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房间里,苏沫抬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闭上眼睛缓了十几秒后起身走到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面的人正拿着牙刷,嘴里是细腻的泡沫,头发被随意扎成马尾柔顺披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款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
苏沫随意用水在脸上拍打了两下,双手插在卫衣上面的口袋里,慢悠悠的打开门,倚在门上饶有乐趣的听着白茶和周茹互怼。
两人都没有发现客厅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坐在沙发左右两侧,恨不得沙发距离远一点,离这个讨厌鬼远一点。
“某些人真是没礼貌,不知道要回答别人的问题吗?”白茶一开口就语气带刺,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了一眼周茹,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暗讽意味十分明显。
周茹也没那么傻,自然听出来白茶口中说的是自己。
本来一大早心情美好的起来,看见客厅多了一个陌生人,看在是个帅哥的面子上也没多问,结果还没来得及花痴,这位不认识的帅哥一开口就是讽刺自己,这谁忍得了。
周茹也不是吃素的小白兔,直接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比不得某人,素不相识就跟吃了炸药一样炸黑了脸。”
白茶伸手抓过抱枕随意丢到一旁,这才看到了一直靠在门边看戏的苏沫,无奈的单方面中止争吵,把苏沫叫了过来。
苏沫没过去,而是等周茹也看过来之后才平静的开口说话。
“早餐呢。”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苏沫看着又开始小声对骂的两人,没有说话,直直的从两人面前走过,打开门就离开了这个括噪的地方。
两人没敢跟上去,开始互相埋怨对方,吵的鸡飞狗跳的,拿着抱枕像个幼稚的小孩一般,在房子里面追追打打。
乘着电梯下了楼,太阳暖烘烘的晒在身上,苏沫伸了个懒腰,没有人在耳边吵吵闹闹的,只有风偶尔吹过的声音和树上喜鹊的叫声,苏沫的心情好了不少,即使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也能让人感受到的好心情。
苏沫慢慢的沿着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枫树街道走着,不时飘来各种美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苏沫正打算随便找家店解决一下饥饿问题,就听到了路边响起的鸣笛声。
苏沫回过头才看见那辆熟悉的改装车停在自己身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还未有动作,就看见那天推着轮椅的人出现,走到面前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
“苏小姐,我们陆少有请。”
苏沫看向车内,刚好与一道打探着的视线对视上了,看着陆以辞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苏沫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秒。
等淡淡的桃花味逐渐围绕在鼻尖,陆以辞烦躁的心情一下子被抚平,整个人开始平静了下来。按下了升降板遮挡住前面探究的眼神,陆以辞才很认真的盯着苏沫的唇看。
苏沫一向不喜欢被别人明目张胆的盯着看,但是不知为何,对于陆以辞的这种行为,苏沫心里只有一丝甜围绕心尖,而不是面对别人的不耐。
“吃早餐了吗?”陆以辞慌忙的移开视线,急忙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忘记自己危险的想法,脑袋里苏沫刚才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殷红的唇的画面挥之不去。
“还没有吃。”苏沫撩起滑落在耳边的头发重新别回去:“华城府的早餐不错。”
陆以辞按了一下面前的按键,说话的语气和刚才问话的温柔声音截然不同:“去华城府。”
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没有尴尬的气氛,只是让看见的人感觉到很温馨很美好的一幅画面,文岚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他打开车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陆少,到了。”文岚保持着一个贴身保镖该有的素质,在陆少身边呆了七年,文岚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来的是什么。
“嗯。”陆以辞看了眼身旁的苏沫,似乎是不愿意让苏沫看见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一面,一直坐在车上不肯下去。
苏沫自是感受到了,看了眼陆以辞无措的眼神心里是一抽一抽的疼,好像看到陆以辞这番模样心里就已经想把害他的人一个个手刃了。
苏沫下了车,站在路边等着文风把陆以辞推到自己的身旁,低头看见那上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苏沫让文风让开,表示自己来推。
文风想要问一下陆少的意见,就被文岚暴力的拽到了一遍拼命使眼色,愣了一会才明白意思,眼底涌现止不住的喜悦,和文岚跟在苏沫身后不断打量着。
苏沫站在陆以辞身后,握住轮椅稳稳的走进华城府,凡是多看了陆以辞腿一眼的人都被苏沫那冷冽的眼神吓到不敢多看。
文岚拿出一张镶着金边的黑卡递给服务员,苏沫看了一眼遍收回了视线,目光专注的盯着陆以辞亚麻色的碎发,想摸,
等到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包间,里面是红檀木打造的桌椅,还有一个小型的瀑布,从这里能看到水池里的锦鲤。
苏沫把陆以辞推到桌前,帮他把碗筷摆好,这才坐到陆以辞身旁招呼服务生进来。
“你要吃什么?”苏沫把菜单递到陆以辞手里,再才接着开口:“这里的菜名我能记下来,你先点你喜欢的。”
陆以辞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看着苏沫的目光柔了下来,声音也是说不清的温柔耐心:“你点吧,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要是让守在门外的文岚文风听到,又要忍不住兴奋好一大会了,陆少终于有喜欢的女人了这消息要是传到京城,估计要掀起好大的水花。
“桃花粥,黄金蟹包,灌汤包,小笼包,琼浆露各来两份。”
等服务生离开之后,苏沫才说话,平静的声音细听之下还能能听出愉悦:“这些都是我常吃的,你要是吃不惯再叫服务员重新点。”
陆以辞嘴角上扬,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黑金色的礼盒,递向苏沫:“我偶然看见的,觉得很适合你。”
就像是青涩的少年第一次跟喜欢的人表白,未经历过感情的陆以辞还是个纯情的人,跟苏沫靠近一点都会害羞无措,递礼盒的时候手甚至还细微抖了两下,语气也极其不自然。
“陆先生加上这次我们只不过见过两面,你就给我这样昂贵的礼物,我是不是该认为你对我有意思呢?”苏沫只看礼盒就知道这是一份很昂贵的礼物,诧异为什么陆以辞会给自己那么贵重的礼物,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