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扔出去?
听到这话的顾眠立马打了个激灵。
她是受邀进来领大奖的,凭什么要被赶出去?就算这个活动不被霍临渊认同,那也不能就这么扔人?
太不讲道理了!
与此同时,两个保镖面面相觑,眸中浸出可怜。
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大少爷的心头宝小少爷……
他们做下人的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听不到吗?”见两个保镖没有动静,霍临渊语气更冷一分,斜睨着的眸子十分犀利。
顾眠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两个保镖看了看他们家小少爷的脸色,歉意的点了点头,便靠近顾眠,准备将她请出去。
可就在他们迈脚的那一刻,霍小少爷突然一声冷喝,将他们吓得噤若寒蝉。
“不准动她!”
下一秒,霍临渊冷笑一声,淡淡的看了小包子一眼,对保镖道,“先把少爷带下去。”
“我不要!”霍小少爷反抗。
可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哪里敌得过两个人高马大力气如牛的保镖,只短短几秒钟,他就被安排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顾眠还能听见霍小少爷的声音。
“霍临渊,你不准欺负她!”
顾眠突然觉得心头一暖,可在她看见霍临渊蹙起的眉时,右眼皮瞬间狠狠的跳了一下。
完了,感觉大事不妙。
顾眠想溜,酝酿好神色后,刚准备开口就被霍临渊钳住了下巴,对方低下头慢慢凑近她,浓烈的、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逼近,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太……太羞耻了。
她脸有些发烫,垂下头不敢看他,却只听得他忽而耻笑一声,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只告诉你三点。”
“第一,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小宝的母亲。”
“第二,你最好离小宝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第三,现在,立刻,马上滚。”
假如说,顾眠上一秒的脸红是因为害羞,那么这一秒,她绝对是实打实的愤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怒极反笑,一把甩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继而将散落在耳鬓两侧的头发撩到耳后,道:“你以为人人都想嫁给你?人人都想成为你儿子的妈?你儿子他有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是随便什么人想成为就成为的,还有,就算这个活动违背了你的意愿,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
“最后,人可以自信,但不能盲目自大,这个道理是你妈没教给你,还是你爸缺席了你的教育?小学老师重复了无数遍的话,你上课没听讲吗?”
听着这一气呵成的句子,霍临渊脸色由青到白再到黑,这个女人不仅胆子大,嘴上还安了个钢炮。
聒噪!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滚了。”他沉着脸,咬牙切齿。
“没有,”顾眠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拿过桌上的婚姻协议书,三下五除二的撕碎,毫不留情的洒在霍临渊面前的地上,“好了,霍总裁再见。”
背影潇洒的出了办公室,刚关上门,顾眠就一阵腿软,差点崴脚。
这个霍临渊,气场太强大,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不过这俩父子也是奇怪,霍小少爷不过五岁,竟然打着霍氏集团的名号替霍临渊征婚,还认准了她……他是多怕自家老爸找不到老婆啊?
顾眠站住脚步,闭上眼睛默了默,抬脚进了电梯。
掏出手机,顾眠才发现手机已经被安宁打爆了,她忙回了个电话过去解释,“对不起啊,安宁,我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
那边听到她的话,松了口气,“没事,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电话打了那么多也不见接,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不好意思啊……”
“嗯,你赶紧过来吧。”
“好,谢谢。”顾眠感激道。
安宁是顾眠失去孩子之后认识的,在国外的这几年,安宁真的很照顾她,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走出集团大厅,广场上已经没了人,估计已经被霍临渊清空。
她转身看了眼集团大楼顶层的位置,狠狠的咬了咬牙,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姓霍的有什么交集!
——
“霍临渊,人是我叫来的,你凭什么把她赶走?”
小包子坐在沙发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霍临渊,白皙的小脸气的红扑扑、圆鼓鼓的。
听到这话,霍临渊气的简直要晕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他家小宝竟然要跟他翻脸!
“说了多少次了,叫爸爸。”他狠狠纠正。
“我不管,我要妈咪!”小包子撇嘴,“霍临渊,你要是不给我把妈咪找回来,我就一辈子都不叫你爸爸!”
“你怎么就确定那个人是你妈咪?”霍临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是不是我妈咪,你比我清楚。”小包子冷哼一声,无语的看着他。
霍临渊的思绪不可避免的跳转到五年前,那个辗转在她身下,脸蛋比花还娇嫩的女孩,还有她失去孩子时痛彻心扉的样子。
可是那又怎么样,一个钢炮,不配做他儿子的母亲。
——
到了英石珠宝,因着和安宁的这一层关系,顾眠和前台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去了总裁办公室。
不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几年过去了,女人成熟了,比从前风情了不少,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掌心里握着一只小小的白嫩的手。
看着那个小男孩,顾眠心脏一痛,瞳孔迅速收缩。
那会不会……就是她的孩子?
与此同时,顾欣欣也注意到了她,牵着孩子走进她,微微笑了笑,“姐,好久不见。”
一声姐让顾眠微微握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恶心在胃里泛滥。
见顾眠眸色发冷,顾欣欣有些得意,蹲下身对小男孩道,“宝贝,你先去跟保镖叔叔玩,妈妈有些话想跟阿姨说。”说完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好。”小男孩乖巧答应。
孩子走后,顾欣欣立马换了副面孔,鄙夷的笑了,“顾眠,这些年在国外过得不好吧?是不是都不敢回国,怕遇到熟人,被耻笑水性杨花,更怕无脸面对父亲吧?毕竟,爸爸每年的葬礼上,都没有你的身影呢,是因为羞耻吗?还真是不孝!”
“你这样的人,就是不配拥有爸爸的遗产。”
“哦,我还听说你跟那个男人生的杂种也没了,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说没就没了,很伤心吧?”
“要我看啊,其实丢了也挺好的,省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