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市。
夏初,入夜微凉。
“林铭,你去把碗再洗一遍!”厨房外,身着富丽的中年女人指着刚刚洗好的碗,面色不善的命令道。
林铭无奈看去,此人乃是自己的丈母娘陈怡香……见其发怒,林铭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再次走进厨房,动手洗起了碗。
自己是北海市出了名的上门女婿,入赘陈家三年,没有一点地位!不仅如此,还时常被陈家人辱骂,小事中鸡蛋挑骨头。
家中的地位,连狗都不如!
妻子陈心柔是北海市第一冰冷女神,无数富二代为了追求她挤破脑袋,最终却被陈老爷子一锤定音,将她许配给了林铭,还交代不许离婚。
如今,林铭得大师真传,创立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光明殿,站立于世界之巅。
现在归来,林铭为报当年之恩,入赘陈家,受尽冷眼也绝不离开。
这一切,只因林铭在生死关头之时,陈心柔出手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陈老爷子知道林铭身份后,应林铭要求,将陈心柔许配给林铭,还约定保守秘密。不过在结婚不久之后,陈老爷子病逝,带着那秘密一同入土。
临终前,陈老爷子交代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不许陈心柔离婚,对于这句话陈家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林铭成了陈家人眼中废物。
“明天是我奶奶的寿辰,你换身像样的衣服,到时候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许还口。”
陈心柔冷了一眼林铭,口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知道了。”
林铭低声应到。
自陈心柔结婚以来,陈心柔便成了陈家人的笑柄。
林铭多次想出手,却被陈心柔给烂了下来,生怕自己惹事。
但是陈心柔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北海第一家族沈家来见林铭,林铭还不一定看上一眼。
第二日,天色渐渐亮起。
陈家庄园中,聚满了人,放眼望去,皆是北海市顶级权贵,每一位身价都上了千万,甚至还有几位集团富豪,资产上了几十亿!
今日,同聚于此!
“天佑我陈家,子孙后代皆为人中龙凤,扬我陈家风华,筑我陈家辉煌。”
陈老太君站在主桌上,一脸欣慰的看着来人。
“北海市乾隆实业送上一对宝珠,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北海胫骨医疗送上百年人参一株,祝陈老太君年年益寿,保陈老太君万岁。”
“太谷集团知陈老太君喜手镯,特派人花重金买下一对手镯,祝陈老太君喜笑颜开。”
“............”
陈老太君看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目光被那吸引而去。
“陈心柔,你们这一脉陈老太君寿辰不送礼物吗?”
此人乃是陈心柔的弟弟,陈新宇。
从小以来,陈心柔各个方面都压着陈新宇,但陈心柔和林铭结婚之后,陈新宇借题发挥,借此不断来嘲讽陈心柔。
“你别急,我们会送。”
林铭瞥了一眼陈新宇,淡淡道。
“陈家女婿林铭送上一包茶叶,祝陈老太君年年益寿。”
林铭随手丢出一包茶叶,高然道。
“送一包茶叶?还是这么随手一丢?他不过就是一个上门女婿,怎敢如此嚣张。”
“就是,我要是个上门女婿我一定连一个屁都不敢发,他也不怕被赶出陈家。”
“这你们就不懂了,陈老爷子在时交代过,陈心柔绝对不能离婚。”
“.........”
众人窃窃私语,低嘲道。
“林铭!你什么意思!”
陈新宇见状,双眸怒色,冲林铭喊到。
林铭轻笑一声,“没见识的人安静点。”
“你......”
陈新宇手指林铭,怒色满满,却又挤不出一个字。
“放肆!林铭!你好大的口气啊。”
陈老太君身边,一中年男人怒斥一声,气势汹汹,口气严厉。
说话的人叫陈国行,陈新宇的父亲,也是最有机会成为陈家继承人的人。
“我好大的口气?你们还不承认自己的无知?”
林铭不屑,嗤笑道。
“够了!”
陈老太君怒喝。
众人征然,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陈心柔见陈老太君生气,识相的陪上笑脸,跪到陈老太君身前,“奶奶,是我的问题,是我没给您准备好礼物,我现在就再去准备。”
说完,连忙拉起林铭,准备离去。
“不用了。”老太君手一摆,连看都不看陈心柔一眼,“你们这一脉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本来就没什么钱,还能准备什么礼物。”
此言虽难听,但不失其理。
陈心柔刚刚结婚之时,陈老爷子对陈心柔一脉绝对的重视,但陈老爷子去世后,陈心柔便遭到了各种针对。
“新宇,扶我上主桌。”
陈新宇立马露出得意的笑容,搀扶着陈老太君往主桌走去。
陈心柔眉头一皱,本来还指望借这次寿宴从奶奶这里分的一点家族资源,可到头来,不但没有分到资源,反而惹了奶奶生气。
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林铭,准抬脚跟上陈老太君。
“主桌已经满了,你们这一脉就在下面吃吧。”
陈心柔听后,身体微微一震,自己好歹也是陈家的人,居然要和一些外人坐一起,这传出去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没事,坐哪都行。”林铭拉了拉陈心柔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心柔望着主桌,那里笑声满满,反观自己身边,这不公的对待,何时停过。
现在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爷爷为何要把自己许配给林铭这样的废物,还下了死命令,不许离婚。
“你是不是也想坐上去。”
林铭筹到耳边,轻声道。
陈心柔瞪了一眼林铭,若不是林铭,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不受待见,不耐烦的开口道,“想啊,为什么不想,我也是个陈家人,凭什么不能坐那上面。”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我这一脉就不受待见,真不知道我爷爷到底在想什么,要把我许配你。”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陈心柔头一低,委屈的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