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氏平时忙里忙外,自己和几个孩子却被虐待至此,连吃什么都要她偷摸摸的买、藏,躲着不被人发现。
而她为了几个孩子,更是没了当初的傲气和教养,甚至会偷偷做这种事。
凌夭夭不觉得她这样不好,只是心疼。
这红糖不多,凌夭夭用灵泉水熬了热水,然后把放了一半的红糖进去,一喝进口,只觉得通身舒畅。
甜丝丝的,暖融融的。
她看着剩下的一点红糖,抿抿唇,还是弄了另一碗红糖水给给那男人喝下。
早点好,早点走人,别在这里给我们添麻烦。
凌恒升甚至为了他, 把炕让出来,自己去睡冷梆梆的榻。
而且他们床被不多,凌恒升可谓是挨着过的。
这么想着,经过一夜,上了两次药,还给他喝了三次西药粉,又有喝好几次灵泉水,不知道伤怎么样了?
凌夭夭正想解开他一处伤处来看。
突然,凌夭夭觉得手腕一痛,叫她倒吸口气,就看见男人一双剑眉下透着冷意的眼。
那眼睛太有攻击性,眼神甚至带着一丝不可冒犯的意味。
凌夭夭莫名心里一震。
缓过来后,委屈浮上来。
什么人啊,她把自己的红糖水让给他,他居然还使蛮力!
白费了凌宋氏特地留的红糖水,还有自己的好药和灵泉水!
白眼狼!
那男人已然是松开了她的手,眼神扫过四周。
凌夭夭没好气地说:“别看了,你被卖到山窝窝了!”
男人锐利的眼睛盯着她。
凌夭夭心里有气,坐到一旁不想理他。
男人皱眉,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浑身好几处伤口发疼。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遇到刺客,受了重伤,护卫断后让他离开,但走到半路,他就晕过去了。
再看自己身上干净的中衣,还有上了药包扎好的伤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被人救了?
“你……”
吱嘎——
一声响声,让屋内两人都看过去。
凌恒升刚去茅房,现在才知道四妹过来了,而炕上的男人,居然醒了?
“公子,你醒了,没事儿吧?身上可有不适?”
凌恒升马上看着他问。
凌夭夭:“他好着呢。”
听出妹妹不太高兴,凌恒升有些奇怪。
“是你救了我?”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或许是伤中的缘故,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低沉。
却很好听。
凌恒升:“哈哈,我是在路上看见公子,怕你出事,就把你带回了家,但你伤得太重,我们家没什么好东西,也没法子给你请大夫,还好家妹有些药膏,给公子上药后,却是很有用,看公子现在醒来,应是没有大碍了?”
“多谢。”
男人一开始看到两人,就知道他们是普通农家的孩子,看这屋内的摆设就知道家境不好,但他们能有心救治自己,看来也是善人。
再看这少年话中很有逻辑和教养,应是读过书素养不错的。
“在下……姓喻,不知公子名讳?”
凌恒升挠挠头:“小生名叫凌恒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