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原本!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一文不值。
可对于郭嘉这种将司马相如看做祖师爷的风流士子来说,这就是相当于一个江湖侠客拿到了屠龙刀一般,如何不觉得激动!
听着曹昂的话语,尽管郭嘉知晓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不过他还是没有再进行谦虚。
“难得公子有此心,郭奉孝若是不收下此物,岂不是显得心胸狭窄了?”
说完之后,这郭嘉更是双手捧着眼前凤求凰,眼中露出了灼热的目光,似乎在检验真假一般。
一旁曹昂见状,也不出言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郭嘉的所作所为而已。
良久之后,郭嘉的眼中就迸发出来了一道精光,显然是确定了这凤求凰的真假,脸上的喜色更浓。
也正是如此,一旁的曹昂这才开口说出了自己邀请郭嘉前来的缘由。
“听闻郭嘉先生乃是多情之人,和卫将军的小女董婉两情相悦,可却受到了卫将军的阻拦,不知可有此事?”
尽管知晓曹昂不会白白交出这凤求凰,可郭嘉听到眼前曹昂的话语之后,还是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上了卫将军董承的主意!
虽说郭嘉因为刚来曹操麾下不久,并未被分配到什么事情,不过作为曹操身边的谋士之一,他自然也知晓荀彧的动作。
此时听到公子曹昂竟然也把目光放在了董家之上,郭嘉的内心当即就充满了怀疑,心想难不成曹昂这么快就知道了荀彧的安排?
“说来让公子见笑了,奉孝和婉儿不过是乍见之欢,算不上是两情相悦。”
见这郭嘉话语极为保守,曹昂自然不信,心想你一表人才若非是个海王,又岂会因生活作风名留青史?
听着如此话语,曹昂脸上当即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哎!如此一来实在是太可惜了,听闻卫将军打算择婿,原本曹子脩还打算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撮合一下你与那董家小姐呢。”
如此话语说出,一旁的郭嘉眼前当即就是一亮,似乎已经有了几分心动一般。
那董婉作为董承之女,和邹云一样打小出身凉州,身上有种和中原女子不同的韵味,一直都让郭嘉难以忘却。
昨日见邹云一番热舞尽显婀娜身段,这郭嘉对那董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怀念,若是能够和她再续良缘,自然是更好。
“哦?公子此言当真?郭奉孝虽说和董家小姐是乍见之欢,可彼此也是一见钟情,见过之后便均有订下终身之心,若公子能够成全,郭奉孝自感激不尽!”
哪怕知晓这是曹昂的圈套,可若真的能够成就此事,他郭嘉也不惧圈套!
听着如此话语,曹昂也是极为满意,当即就点了点头。
“只是如今卫将军择婿的进度太快,而且家父尚在病中,一时间恐不能相助先生。”
说完之后,曹昂脸上当即就露出了几分遗憾,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继续开口道。
“若是先生能写一份书信给董家小姐,让她暂缓卫将军择婿进度,到时候父亲康复,便可为先生处理此事了。”
一语说出,郭嘉心中又喜又疑。
喜的自然是因为自己和董家小姐可以再续良缘,可疑的同样也是如此,曹昂这个时候帮助自己,当真没有半点私心?
郭嘉虽说不知道天子密召董承之事,不过从荀彧那严阵以待的调度来看,不难猜出可能许都还会有异变。
偏偏这个时候曹昂来和自己说这些,难不成是卫将军董承打算有所异动?
一想起已经在百姓之中传开,曹丞相之子杀了卫将军之子的事情,郭嘉也似乎从这重重云雾之中看出来了极有可能曹昂打算利用自己对付董承!
“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卫将军府邸戒备森严,寻常人难以入内,就算是在下写了书信,恐怕也难以传达啊!”
见这郭嘉有色心没色胆,曹昂也是毫不在意,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支珠钗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
“奉孝看看这是何物?”
看到这一支珠钗之后,郭嘉脸色当即就是一变,只因为他发觉了这是自己日日思念的董婉的贴身之物!
“这……这怎么会在……公子手中。”
眼见郭嘉满脸震惊,此时的曹昂也是继续开口道。
“奉孝放心,只要你写信告知董婉儿,说你如今正在丞相手下做事,打算不久之后让丞相撮合你与她的事情,这封书信本公子自会帮你送达。”
郭嘉如今不被曹操器重,自然不清楚董承的异动,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给了曹昂机会。
只要这曹昂利用美男计,从这董承的女儿口中套出具体的事情,想来也并不难。
若是能够得知关键的信息,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大肆株连,将这董承的羽翼全部铲除。
如此一来大军再发兵徐州征讨吕布,自然稳妥了许多。
眼下郭嘉已经咬钩,事情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听着曹昂如此话语,那郭嘉可真是越来越诧异了。
董承的府邸,就连曹操的心腹安插进去也是极为困难,这曹昂又是如何轻易地将董家小姐的贴身之物拿来的!
“怎么?难不成奉孝不愿意迎娶董家小姐?”
或许是看出来了郭嘉眼中的迟疑,知晓自己的计谋或许被对方识破之后,那一旁的曹昂此时话语也变得低沉许多。
“如今的她是卫将军之女,奉孝你不过一介白衣,如何能和她长相厮守?”
“可一旦卫将军因罪被罚,失去了所有职位,而你却又因为给丞相立功得到重用,到时候高高在上的明珠岂不是只能仰仗你的鼻息?”
郭嘉自幼熟读诗书学富五车,虽不热衷追逐名利,可却同样心中有自己的傲骨。
若真是一朝沦为上门女婿,哪怕和红颜长相厮守,只怕他也不会高兴。
见这郭嘉内心动摇,一旁的曹昂也是打铁趁热的继续着劝说。
“奉孝,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妇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