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林皓月心里一紧,看向许嘉裕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完了完了,这要是破伤风她得赔多少钱啊?
万一赔不起…许嘉裕会怎么报复她?
一想到某种可能,林皓月全身一抖,吓得许嘉裕都回头看了一眼她。见她面色灰白,一副活不久的样子,许嘉裕皱了皱眉。
见这里没人,他索性松开了林皓月的手,背靠在墙壁上,痞痞的说:“怎么了,想我了?”
林皓月下意识地白了他一眼,可想到他手上的伤,心里又不由得惦记了起来。
“你正经一点,我是想看看你的手。”说着,她努了努嘴,看向许嘉裕漏在外面的手。
“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语气略显焦急,紧皱的眉头能看出对许嘉裕是真的关心。
“嗯,打了狂犬疫苗。”
林皓月一愣,脸色由担忧变成恼怒。她紧盯着许嘉裕的眼睛,只见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戏谑玩味。
林皓月再也忍不住呸了他一口,脸上的嫌弃尽显,看得许嘉裕有些不自在。
“许嘉裕你正经一点,我这是真担心你!”
还不是怕你破伤风,然后我还得赔钱。
小康家庭我赔不起你啊!
这么想着,林皓月脸上更加苦大仇深,看向许嘉裕的目光满满都是哀怨。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许嘉裕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在意,反而将手伸到林皓月面前,语气漫不经心。
“呐,你自己看啊。”
里一层外一层的纱布缠得有些厚,林皓月微微无语。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咬伤,至于缠成这样么?
许嘉裕也太娇气了吧。
林皓月不禁吐槽。
然而被吐槽的某人却是一脸悠闲,懒洋洋的样子和林皓月的焦躁格格不入。他看了一眼林皓月迟疑不定地目光,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
然后动手拆掉了手上的纱布。
“呐,给你看。”
扯掉了纱布以后,林皓月能更直观地看见许嘉裕的伤。虎口处两排整齐的牙印落在一起,周围褐色的是碘酒的痕迹,和外圈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淡淡的碘酒味充斥着鼻腔,林皓月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这刺鼻的味道。然而看到那牙印处还在泛红,隐隐有肿胀的趋势,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这到底有没有好好处理啊!”
林皓月咬牙切齿的质问,差点就让许嘉裕把昨晚上怎么处理的伤口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
眼见着小姑娘瞬间炸毛,许嘉裕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错,他嘴角带笑,向小姑娘倾身而去。
“有呀,你看!”说着,许嘉裕像是献宝一样将手往林皓月面前凑了凑,“我涂了碘酒呀。”
他没告诉林皓月,他涂碘酒的时候,抽着烟喝着酒,快活肆意极了。
林皓月听完他的话,眉头更加紧皱,一张脸快要纵成了一个包子。
不行,不能放任许嘉裕这样下去。
不然他的手会废掉的。
“你跟我去校医室!”
她揪着许嘉裕的手就要往校医室的方向走去,又想到许嘉裕手受伤不能受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加重了伤势,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许嘉裕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笑了笑把手放下,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主动牵起了林皓月的手。
他声音温柔,沉溺着世间万物。
“那就辛苦林同学,带我去一趟校医室了。”
他说着,唇角浅浅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满脸温柔。
林皓月忽然就觉得,这样的许嘉裕很帅,很温柔。
就像是世间美好与他环环相扣一样,再也不会分割。
…
…
校医室
校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许嘉裕的伤口,扶了扶眼镜打量着许嘉裕的表情。
见他面露微笑,丝毫不慌张。
又看了看林皓月,眼见着小姑娘面色焦急,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牙印。
八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着,半晌,校医了然一笑。
“同学,你这手…是让女朋友咬了?”
校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正是喜欢开玩笑的年纪,见许嘉裕和林皓月这怪异地模样,自然免不了两句打趣的话。
尤其,许嘉裕是这学校的风云人物。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树洞新闻他也有所耳闻。
见两人这样子,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林皓月一听校医的话,脸色瞬间爆红。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反驳的话却被许嘉裕抢先打断。
“嗯,家里小野猫不听话,教训了两句还炸毛了。”
许嘉裕说着,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不,昨晚上刚打了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