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汐墨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一个佣人都没有。
“宫家要落败了?”
“此话怎说?”
夜汐墨依旧毫不客气,我行我素的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口渴似的一口饮尽,用手指了指周围:“不是没钱了,不怎么一个佣人都没有。”
宫玺额头上露出几条黑线,翕动着薄唇:“为了方便你,我特意让他们明早再回来。”
闻言,她不仅感到有些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看你昨晚的行迹。”
谁好端端的有门不走,宁愿从十八楼攀岩下去。
夜汐墨端着酒杯直径地走到他面前,抿了一口浅浅一笑:“你猜的不错,我是不愿看到生人,不过昨晚从十八楼下去是个列外,我没有徽章怕被保安发现抬出去。”
说着,她就将已经喝完的酒杯放到他手中。
“开始吧。”
夜汐墨推门走进一间充满药水味的病房,一位已经瘦的跟人干似的老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宫老爷子身上插满了管子,手上还输着药水。
她蹙了蹙秀眉直接将老爷子身上用不着的管子全部拔了,又将手上的输液管取掉,重新挂上了营养液的药水。
夜汐墨动作娴熟的推动着针管,一边对着背后的宫玺解释道:“现在老爷子的器官已经严重衰竭,之后的治疗中你必须断掉这些药,只要给老爷子输营养液就好。”
她又从风衣中拿出一个针灸包,分别取出三个两长一短的针,扎在了宫老爷子身上的穴位上。
经过一番操作,这个时候宫老爷子貌似有了一点点的反应,眼睑里的眸子轻微地动了动。 宫玺站在一旁看到老爷子的反应,激动的看了一眼夜汐墨。
宫老爷子昏迷了三个月,这个三个月就跟植物人一样。
现在竟然被夜汐墨扎几针就有了反应,这让他不得不惊叹她的医术。
夜汐墨低着头给宫老爷子扎着针,余光又看了眼宫玺,嘱咐道:“明天给老爷子转移地方,找个空气流通的,这样对病人好。”
“好。”
宫玺看了一眼宫老爷子。
施完针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夜汐墨伸了伸懒腰见宫玺为她准备了宵夜,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他。
她嘴里吃着三明治,口齿不清的吩咐道:“这个药每日三次,每次三粒,吃完你爷爷差不多就好了。”
宫玺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对着她问道:“你们夜家世代是学西医的,你怎么会中医?”
就算是夜正华恐怕也没有这种医术。
夜汐墨整个人愣了一下。
她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暗殇,语气清冷的回答:“小时候我妈教的。”
夜汐墨很快就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尽管只有那么一刹那,宫玺锐利的眸子还是捕捉到了她刚才的情绪。
“你的伤没事吧。”
宫玺干脆直接将话题岔开。
夜汐墨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看了眼手腕上的淤青:“这个我根本不放心在心上,小意思。”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正准备为她的伤口上药时。
夜汐墨下意识躲开了,一双灵动的眸子防备的看着他,呆滞了几秒,夺过他手中的棉签:“那跟你打架的人,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
夜汐墨听闻非常霸气的抬起脚放在沙发上,以壁咚的姿势将他困在角落,身子俯下几分看着他:“这个就不老你费心了,我自会解决。”
“那我拭目以待。”
宫玺看着这个浑身都带刺的女人,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一抹弧度。
夜汐墨解决完这边,也该回去收拾收拾家里的那个渣渣,否则等到天亮就没时间了。
宫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个娇小的女人,熟练的驾驶着赛摩不受拘束如风似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多重面目。
让他不竟有些好奇,他这个小妻子的真正面目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