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秦歌坐起身，额头的冷汗落入眼中。

灏灏！

……

江少祖睁开眼，就看到季青雅趴在自己床边，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是因为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的。

“少祖，你醒了！”

季青雅是城东季家的三小姐，是江夫人没有出事前就相中的未来儿媳妇。

这些年，仗着有江夫人撑腰，她便以江家未来少奶奶自居，把江少祖守得身边连只母蚊子都少见。

“你怎么来了？”

江少祖拧着眉，眼中带着不耐。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他怎么会让季青雅待在身边。

“我听说你住院了，心里担心你就赶紧过来了，你怎么样了？”

“行了，有事回去说吧。”江少祖不耐烦，掀开被子就要走。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歌？

季青雅表情一僵，怎……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应该已经死在监狱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五年前，江少祖将秦歌送进了监狱，她特意找人在监狱刁难她，折磨她，没想到她竟然活着出来了。

眼底淬毒，季青雅指着从门口踉跄走过的秦歌，“少祖，那是小歌吗？秦歌！”

他找了她一个月，她竟然一直在医院？

“小歌，是你吗？”季青雅看着这张厌恶的脸，佯装高兴的说道，“少祖，真的是秦歌，她出狱了！”

季青雅一把抱住了秦歌，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抽泣着，“小歌，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你还好吗？对不起，如果当年我没有多嘴，少祖也不会误会秦姨。”

季青雅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话里话外似乎是在关心秦歌，可是每一句话却又在提醒着江少祖，秦歌是仇人之女。

推开季青雅，秦歌转身就要走，却被江少祖一把拉住手腕，用力一甩，秦歌就被撞在了墙上。

“秦歌，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小雅跟你说话，你聋啊！”

秦歌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灏灏。

她冷冷的看向江少祖，忽然想告诉他，我给你生了个孩子，可是现在孩子生死未卜。

可是，就算说了，他会在乎吗？

冷笑一声，秦歌扭身要走。

江少祖怎么会放过她，按着她的肩膀再一次将她按在了墙上。

“道歉！”

秦歌知道，她不照做，江少祖不会放过她的，灏灏还在等她，她不能在这里跟她们耗着。

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情，秦歌只能低头。

她朝着季青雅九十度弯腰，“对不起季小姐，我错了，请您原谅。”

季青雅表情斑斓，心里得意的很却依旧装作心疼的样子，“小歌，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怪你呢。”

“不敢。”秦歌直起身，“我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不配跟您做朋友。”

一个月不见，秦歌忽然的冷漠令江少祖觉得愤怒。

她切了他一半的肝脏就想这么轻易的躲过去？

做梦！

“既然要道歉，那就拿出诚意。”

“少祖，我没事的，别为难小歌了。”季青雅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她关切的样子，就连秦歌都差点相信了。

“你想怎么样？”

“跪下道歉！”

心口一阵剧痛，胃里翻滚着酸涩，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就算是我们欠了江家的，我妈的一条命，我做了五年劳还不够吗？”

秦歌撩起后背的衣服，单薄的背脊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伤痕，整个后背没有一点儿好皮。

层层伤疤像是蚯蚓般，蜿蜒着横亘在她的皮肉上，丑陋又恶心，触目惊心。

江少祖瞳孔放大，心口剧烈一颤，像是被人死死的掐住一般，呼吸不畅，几乎窒息。

那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后背的伤痕。

秦歌放下衣服冷笑着：“江先生，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