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宁打开客房的衣柜,看着里头琳琅满目的衣服,大多数的商标都未曾拆开,还都是大牌子的衣服。
她的内心不由的有些嫉妒那个一直被慕璟容隐藏的神秘女人,毕竟她就未曾有过这样的好运,让一个男人如此的宠爱于她。
碰到的都是温力铭这样的渣男,实在是气人。
唐悠宁洗完澡之后,发现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便打算去客厅找点吃的。
出门前先到慕璟容的交代,特意放轻的脚步走到客厅。
刚到客厅,便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慕璟容,他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睡梦之中,还冷着一张英俊的脸,眉头微锁,那副模样跟人欠了他钱没还似的。
不过那张脸实在优秀,她喜欢研究化妆,所以对人脸的结构十分的了解。
慕璟容这张脸,堪称完美比例,让人看了一眼就能够感知到他的帅气。
唐悠宁端详了一会,目光落在慕璟容手上那一刻陡然瞪大。
光线不是特别的明亮,所以她看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慕璟容的手受伤了,她又凑近了几步,这才看清慕璟容受伤的伤口。
联想到之前警局那奇怪的血液,唐悠宁一下子明白了。
她伸手想拿起慕璟容的手查看各清楚,突然,原本沉睡的人,猛地一个睁眼。下一秒动作快速的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将她的手拧在背后。
最让她害怕的是男人的那双眼睛,睁开的瞬间一片猩红,如同能嗜血的恶魔眼睛,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是我,慕璟容,是我……”
唐悠宁大喊了一声,终于唤醒了慕璟容的理智,他顺手一甩将唐悠宁整个人甩到一旁的沙发上去。
看着唐悠宁疼的脸都扭曲的模样,男人没有半点内疚,反倒是黑着一张脸看着她。
“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吗?”
唐悠宁撑着身子坐起来,她朝着慕璟容的方向看去,“药箱在什么地方?”
慕璟容原本不想理会她,让她记住教训。可看她捂着腰,一副吃疼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朝着壁橱的方向指了指。
唐悠宁捂着腰站了起来,顺着男人的指使找到了药箱。
她提着药箱回到了男人的身边,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看着她诡异的举动,慕璟容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唐悠宁给阻止了。
唐悠宁用力拽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回。
“你干嘛,没看到受伤了吗?谁让血现在凝固了,但是伤口不清理,会发炎的。”
男人呲鼻冷笑,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唐家小姐,他可没有什么信任感。
“你会吗?”
男人语气里面的嘲讽,唐悠宁听到了,却没有往心里去,就当做她感谢男人帮了她这几次。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的说的没错,唐悠宁是真没学过包扎。
平日里有些磕伤碰伤,都有专门的人来给她处理,根本不用她动手。
但这并不代表着唐悠宁不会,她学过特效妆,经常为了制造一些伤痕狰狞的疤痕会用到纱布碘酒什么的,对于在这些东西还算了解。
再说了,她没经验,难道还没脑袋吗?
看她如此坚持,慕璟容索性躺在一旁,摊着手任由她处理了。
近距离的接触,才让唐悠宁看清了慕璟容手掌上的伤口。
简直可以说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虽然伤口不是很大,但是有好几处,而且每一处都很深。
她几乎是闭着眼来对待这些伤口的,因为看了真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不清楚慕璟容是怎么做到,居然能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声不吭帮她处理完这么多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唐悠宁的内心越发的内疚,她上药的动作越发的仔细。
先用酒精消毒,然后清理一遍伤口,再用止血的要混合上消炎的药敷在伤口上。
这点伤口,对于当年从中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慕璟容来说就跟蚂蚁咬了一样根本不在意。
他任由着唐悠宁去处置,脑海里想着的是这位大小姐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没想到当他侧过头的时候,却看到了唐悠宁那张无比认真的脸。
他看唐小姐优雅高贵的模样,也看过唐小姐傲娇放纵的模样,对于她现在这么认真的模样倒是少见,重点这份认真还用在他的伤口上。
看了几眼,慕璟容的脑海之中便出现,那晚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浑身如火一般的唐悠宁,像个妩媚的妖精一般不断的纠缠着他。
想到这些,慕璟容的下腹便传来一阵滚烫的感觉。
察觉自己异样的男人,不耐烦的要将手给抽回来了。
“行了,不用弄了!”
唐悠宁却异常好脾气,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他,“马上就好,稍等一下下,很快,我保证!”
说完之后,她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纱布快速包扎好,并且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全部做完之后,唐悠宁回过身,仰着头,一脸兴奋的看着男人。
她的眼睛特别的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天上最闪亮的星星一般。
“好了!看,还不错吧!”
男人被她笑容愣了一下,随后收回了情绪,换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
男人迷人深邃的双眼之中,透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嘲讽,“唐小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唐悠宁愣了一下,脑海之中闪过的第一幕是她不顾一切朝着慕璟容奔跑过去之后的心安。
随后则是那满衣柜的衣服,原本惊慌的神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她学着男人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的微笑。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才帮你收拾一下。毕竟你也清楚我现在没钱付给你了,这样做能让我心安。我唐悠宁,可从来不欠别人的。”
男人的双眼陡然沉了下来,语气更是冰冷无比,“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