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金丝边眼镜,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人啊,我告诉你,这可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的精英,英俊潇洒学历高,你要是再敢给我搅黄了,你看我不弄死
你!”
“学历高,长得又帅,还精英?”裴敏敏打着电话踩着恨天高,刚刚推开咖啡店的门就差点被她妈这话给闪着腰。
“妈,你看看你上次给我找的那秃头男,还有上上次那个猥琐大叔,哪次你不说是精英,不说人家长得又高、又帅,我真是服气了,你就算要扯谎,好歹也换个
说辞成吗?”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操心是为谁啊?再说,我看照片是挺帅的,谁知道真人是那样的……”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裴敏敏正对她妈无语,冷不防猛的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裴敏敏抬起头来,正想说我占你家道了还是咋的,结果在看清楚对方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了下。
她自认整天混迹于所谓的上流圈子,天才什么的没见着多少,美男却是天天见,但美得这么清雅脱俗的还是第一次见。
清隽如风间翠竹,高雅如山中雪莲,最重要的是这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
难不成老妈审美眼光突飞猛进,这次终于开窍了?
眼看着对方端着咖啡往里面卡座去了,裴敏敏不顾她妈在说什么,挂掉电话赶紧跟了上去。
“嗨,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裴敏敏撩着头发,转了个圈,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坐在对方对面,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对方若是识趣,这个时候也该礼貌的握一下她的手回一句初次见面。
但这个男人明显是不识趣的那种。
只见他木着一张脸,往自己的咖啡杯里面加了一包、两包、三包糖之后,这才用免开尊口般的语调淡淡来了一句:“你坐的那个位置有人了。”
裴敏敏闪了闪,有些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
“我知道,就是我。”
裴敏敏说着,很自然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翘起二郎腿,把自己的香奈儿放在了旁边,正想说让对方给自己买杯咖啡,抬头却见对方面无表情的正看着自己。
裴敏敏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还没自我介绍,对方大概没认出自己。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学着对方的样子高冷道:“你好,我是刘女士介绍来的,和你相亲的。”
刘女士就是她妈,如果对方是来和自己相亲不可能不认识。
但偏偏对方就这么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在她面前来了句:“不认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几只小箭,嗖嗖嗖就扎爆了裴敏敏心里那不断在膨胀的气球。
“喂,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漂亮,瞧不上我不想认账是吗?”
裴敏敏说着,骄傲的把自己36c胸一挺,大有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咱两没完的既视感。
不是她脾气不好,而是这个人实在太装十三了,想她天天在那些富二代的圈子里面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谁什么德行彼此都清楚,我看你也别装了,咱们开门见山,看得上就处,看不上就拉倒,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要不是我妈非得逼着
我见你,我现在都懒得出门。”
裴敏敏说着,抱着双手往椅子上一靠,深深打了个哈欠。
她昨天晚上玩到凌晨三点,是真的没睡好,本以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对方多多少少都该明白一点,却没想到对方淡定的搅着自己手里的咖啡,盯着手机,像
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饶是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该炸毛了,裴敏敏有些烦躁了敲了敲桌面,不耐烦道:“喂,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
对方抬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她的36c,然后慢慢往上滑,定在她厚厚的妆容上,冷漠开口道:“第一,我对胸大无脑的女人不感兴趣,第二,我不知道你说
那个圈子是什么圈子,第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今天不是来相亲的。”
对方的话音刚落,然后就听到旁边有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开口道:“陈、陈教授,你们……”
裴敏敏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一学生模样的人拿着两本书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
而裴敏敏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问过对方的名字。
她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你不是马俊生?”
对方淡定的抿了一口咖啡:“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姓陈。”
对方的话音刚落,裴敏敏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虽然脾气犟性子傲,但那都是针对那些天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跑的公子哥,现在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
一想到自己刚刚那个大姐大的样,裴敏敏就恨不得找个地洞自己钻下去。
但是还没等她钻,转而就听到那个学生问:“陈教授,那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
“不用理她,一个不知所谓又狂妄自大的女人罢了。”
这位陈教授的话音一落,裴敏敏心头刚刚憋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她转身直接端着咖啡往对方脸上一泼:“小子,你说谁不知所谓又狂妄自大呢!”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咖啡店顿时静得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那学生咽了咽口水,看她的视线像看某个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勇士般。
理智在告诉裴敏敏这个时候该溜了,但是一惯的行事作风还是让她留了下来,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反应。
但见对方抬起脸来,一双眼睛犹如死神般冷冷的盯着她,口气冰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明明对方还坐在原地,什么都没做,但裴敏敏莫名感觉有把刀正悬在自己脖子上,磨刀霍霍的正准备砍下去。
裴敏敏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道:“知道啊,教训某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怎么了?”
见过找死的,却没见过找死找得这么彻底的。
对方盯着她,莫的勾唇笑了。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手段管教过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