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眯着危险的眼角,紧紧的盯着不知是演技精湛的容瑾,还是真如他所展现的气场一样,不容任何人反驳。
他顿了几秒钟,转身向跑车走去,打开车门抱着韩凝踱步来到容瑾的面前:“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
“韩大少爷,放心!我虽不会成为朋友,但也绝对不会成为敌人。”容瑾接过韩凝,转身向自己的跑车走去。
韩煜看着容瑾的跑车消失在黑暗中,最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公子,你为什么……?”窦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还不能为了一件小事,去削弱刚刚建立起来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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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发动车子的那一刻,拨通了容允的电话号码。
“阿允,快点准备好急诊室。”他的声音急促不容人反驳,话落就关闭了通话。
总部的急诊室已经准备妥当,容瑾抱韩凝抱回来,立刻就送入了手术室内,她失血过多,脸色极其苍白,容瑾在门口等着她手术完成。
容允让他去换身衣服,容瑾只是盯着手术室的指示灯摇了摇头,坚持在这里等她出来。
韩凝……不能有事!
容瑾握紧拳头,心头烦乱,那么残酷的虐待她都挺过来了,不能再在关键的时刻出事。
“阿允,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容瑾突然出声,打的容允有点措手不及,他有多久没看到过,自己的哥哥紧张过谁了,有,那个身上流淌着容瑾血液的绝症小子。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几名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少爷,手术很成功,里面那位小姐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她身体路被打了不少能使人迷幻的试剂,彻底稀释排斥要等她身体好了才能继续,头上的伤势暂时稳定,等她清醒了,才能确定有没有留下后遗症,目前已没有生命危险。”
“辛苦了。”容瑾淡淡的说道。
几名护士把还在昏迷的韩凝推到隔壁病房,容瑾也松了一口气,她头上缠了很多绷带,脸色苍白如纸,容瑾低眸凝视着她……
“安心睡吧,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是时候回国了!”他的声音低缓像是在喃喃低语,又像是变相的说给韩凝听得。
容瑾很晚才睡下,第二天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容允脸色微变:“哥,你最好去病房看一下,她有点不对劲。”
“知道了。”容瑾洗漱完毕,穿戴好匆匆下楼,前往病房,才刚到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声,听着像是韩凝。
他脚步一顿……
哭声!
据他调查的资料,就算被秦枫虐待了三年,弄掉了孩子,也不会落一滴泪,怎么会哭?即使是在那样的绝境下,她也不曾哭泣过。
不对劲!
他疾步走进病房,容允和几名医生已经在房间了,众人都诧异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子,她捂着头,可怜兮兮的哭着,一边喊着:“爸爸,我疼……爸爸,我疼……爸爸,你在哪儿?我要爸爸……”
“我疼……”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落下,看的一旁的人心疼不已,容瑾心疼之余却觉得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那表情……
这根本就不是韩凝该有的表情,柔软,脆弱……好像孩童的声音。
容瑾轻步靠近韩凝,她突然反弹,去挥他的手,不让他靠近,泪眼中竟是彷徨、恐惧,身子不停的往床头上缩。
“少爷,您暂时不要碰她,小心她的伤口裂开了。”一名医生提醒说道。
“韩凝,你怎么了?”容瑾放柔了声音:“我是……”
他蹙眉,韩凝眸光依然惶恐,突然眼睛一亮,扑了上去:“爸爸,爸爸,不要离开我……凝凝的头好痛。”
众人雷酥了。
容瑾眼角狠狠一抽,偏头问:“她怎么了?”
“少爷,那个……”男医生指着他的头:“后遗症,似乎,应该,好像很严重!”
韩凝的后遗症很奇怪,记忆不存在了,俗称失忆了,性格也回到了七八岁孩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爸爸。
容瑾把她的病症和片子传给了陈森看,医生说她撞到了头部,有一块淤血压到了神经上,很难开刀,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容瑾只能求助陈森。
在他的眼中,韩凝是他寻求这么久以来最满意的复仇工具,不能就这么中途夭折了。
晚上陈森和他连线,说了韩凝的病情。
“这块淤血压迫神经太近了,根本不能开刀,否则她有生命危险,任由淤血不动,韩凝到没有什么危险。”
“这意思,你也治不了?”容瑾颇感惊讶。
“我现在也无能为力,除非等韩凝精神状态,身体状态都好一些,说不定淤血能够转移一些,到时候也好开刀。”
“需要多久?”容瑾皱眉问道。
“这个不能确定,要看病人的心情、状态,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自己痊愈了,但是精神不稳定的话,或者受了什么刺激的话,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知道了!”容瑾点头准备收线的时候,被对方拦住了。
“瑾,你带她去英国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热是为了复仇,不然,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容瑾轻挑眉毛反问道。
“只要你自己知道,在做什么就好,别等以后后悔了……”
“什么意思?”容瑾蹙眉问道。
“没什么,先这样挂了。”对方不等容瑾反应,很快收了线。
澳大利亚————
林冰看着他们中午分析的片子报告,问:“你真的没办法帮她开刀?”
陈森嘴角微挑:“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只有五成把握,韩家舍弃了她,妹妹又找人奸|杀她,还给她注射了病|毒,最后又被瑾带到英国戒|毒|所,说是为她戒|毒,实则却是在训练她,如果此时医好她,她定会更恨,岂不是间接的毁了这个女孩。”
“你想看容瑾笑话吧。”对方毫不吝啬的拆台道。
“……哈哈……”陈森大笑,被一个大姑娘抱着喊爹地,那是多么有爱的画面啊,容瑾这小子似乎对那丫头有点心思,说不定能让他放下心底的仇恨,重新学会爱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好吧,他承认他有点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