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柒从牧场出来的时候,依旧觉着脑袋里一阵阵的发晕,甚至连耳朵尖都有点发烫。
忍不住的暗想道,美男的诱惑真是无与伦比。
直过了有一会儿她才冷静了下来,同时心下更多的是自信。
她对自己做出的酸奶和牛奶都很有信心,不出她所料的话,明天唐淮景就会来找她谈生意了。
而另一边,唐淮景本来只是试探的喝下了酸奶,但是顿时间目光中呈现出了惊讶的色彩。
这粘稠的液体,竟是没有丝毫的腥味,甚至很是酸甜可口,真真是上佳的饮品,还有那碗原汁原味的牛奶,更是无与伦比的丝滑。
“小姑娘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来,目光里染上狡黠的色彩。
“来人!”
他大喝一声,不一会儿外面那个守着庭院的管家就跑了进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
管家满脸都是毕恭毕敬。
“吩咐下去,昨天的牛奶不必倒了,往后的也全都留下来!”
“这……”
管家的神色有些犹豫,紧接着就顾虑的说出口道:“爷,那些牛奶属实腥臭的很,留下来怕污了您的口鼻。”
他这话丝毫不假,之前牧场倒牛奶的地方,一般选的都是距离爷最远的位置,生怕会让那难闻的气味影响到爷的休息。
“那牛奶我大有用处。”
唐淮景轻轻落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就闭上了眼睛养神,但是神色间全是毋庸置疑的自信。
“明白了爷,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并不在多问旁的,他是明白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本事手段的,既然她都说了有用处,那用处自然是小不了的。
管家退下,唐淮景才又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一旁的空碗上,眸光微颤。
他已经迫不及待和那个女人的下一次相见了。
“公子,该用药了。”
一旁的屏风后走出来了一个清隽少年,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看起来极其的乖巧。
他叫言玉,是唐淮景的伴读,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
唐淮景盯着言玉手中的那一碗药汤,黑漆漆的上面还冒着泡,看着就苦味至极,当下便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寻常人定然不会知晓,堂堂牧场的主人唐大爷竟是个不愿吃苦药的。
他端起那汤碗一手扬起,当即饮尽,罢了脸色依旧不好,看样子对这日复一日的进药很是不满意。
若不是那个男人的陷害,他如今断然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他唐淮景,堂堂皇室三皇子,但是却因为皇上的宠爱,所以太子便百般陷害。
更甚的是当今的皇后更是狠毒,竟然对他下了毒,那毒他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解毒方法,只能依靠着压制,才使得毒性不再蔓延。
他的母妃杨贵妃,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这才将他送到了如今的这个小镇,不仅是为了避难,更是为了能好好的养伤去毒。
他本来是无心争夺那些人的利益蛋糕的啊!
想到这里,他的眸色暗了下来,眼底慢慢的都是冰冷。
生在帝王家,注定永远无法太平长安。
一旁的言玉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但还是能察觉到主子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所以半天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下去吧。”
唐淮景冷声说道,随即闭上眼睛接着养神。
那些人对他做的所有事情,他早晚要一一全都还回去。
另一边,秦家。
如今的秦家院子可以说得上富丽堂皇了,白漆红瓦看起来很是雅致,让人根本想不起秦家当初的样子,不过就是几座破院子罢了。
想当初是顾家接济了秦家,秦家才得以慢慢的发达了起来,可是秦家丝毫不领恩情,秦家当家的和主母丝毫不顾惜这些情分,就连秦丝丝也抢走了顾小柒的未婚
夫。
一家子豺狼虎豹,还都是黑心肝的。
“哟,瞧瞧咱们秦家多气派,就连施舍给我们的小院子都是顶顶好的。”
听这话的语气便知道说话的人是三婶子,一句话就将她攀炎附势的心态展露无遗。
顾三笑着点头,但是心里却在唾骂秦家道,若不是他们顾家,秦家算什么鸡毛掸子!
秦丝丝看着他们谄媚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实实觉着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叔叔婶子你们就安心住下吧,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丝丝会找下人们好好服饰您们的。”
等吃饱喝足了就好好的帮我去处理顾小柒那死丫头吧!
下面的当然是她的心里话,同时也是她的主要目的。
不过一会儿,外面的丫鬟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何公子来了!”
丫鬟口中的何公子自然就是何奕言。
秦丝丝听罢脸上顿时呈现出喜色,面上就像是开了花一般,当即便什么也不顾及的朝着大门口跑去。
那何奕言可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勾搭上的,自然要好生拿捏在自己的手中,毕竟那可是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丝丝。”
何奕言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款款走来笑颜如花的女子,心里想到也就秦丝丝这般温柔女子才配得上自己,像顾小柒那样的纯属就是一个疯婆子。
对于一个男人来言,秦丝丝给了他所有的幻想和虚荣。
“奕言你怎么来了。”
秦丝丝立马佯装出害羞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慌张模样。
毕竟他们还没有成婚,如今太过上赶着属实掉面子,何奕言也容易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丝丝,我想你了,而且今日还要去牧场里谈生意,路过了就来看看你。”
何奕言的模样,显然是已经被秦丝丝给迷了心窍的,丝毫没有了尚书公子的尊荣,反而很是猥琐。
说道这里他心里就是一股子莫名的气愤。
昨天他谈生意碰上了顾小柒那疯婆娘,没想到唐淮景居然向着她,本来说这生意就此作罢算了,他内尚书的爹却告诉他说:“这牧场的生意你要给我谈不下来就
不必回家了!”
那姓唐的究竟是什么人,竟叫父亲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