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避连苼如避蛇蝎,欧阳昊似找回几分薄面,不由得嘲笑道:“楚连苼,你拿我比那畜生,你又何尝不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啊!”打字未说完,痛呼一声,额面正中已受了一击,将他猝不及防震退三尺!
“没想到主人的嘴更臭,让我怀疑太师府的人成日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欧阳昊,你到底是上不上来,我原没那耐性等你到天荒地老哦……”连苼慵懒靠于桩上,把玩手中可爱的小乌龟。
底下人对她的话忍俊不禁,“这太傅府的小子,似乎也没传闻中的凶神恶煞吗?”
凶神恶煞?她不过是个来自现代的女子,只是小小的目无法纪了些,偶尔的寻欢做恶下,时不时惹事生非个,自认为算不得是好人,可也算是玉树临风一枚。
欧阳昊已是气得脸铁青,“来人,给我把她拿下来!”
顿时一帮子太师府家丁爬杆而上,可所有人爬不到一半,半空中飞来一抓剥了壳的花生米,颗颗化成内力,叮叮咚咚一阵如雨砸来,底下十几名家丁惨叫着‘噗通噗通’往河水里掉了下去,如下饺子般喜感。
欧阳昊紧咬牙关,低咒一声废物,瞪着挟持那壮年男子的家丁,“还不动手!”只想着把这口气撒在这男子身上。
“哎呀,小龟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连苼一惊一乍,手中那只龟竟是从上头坠了下来,欧昊被她这阴阳怪调一刺激,浑身毫毛直立嘴角抽搐,可不等他回过神,只见连苼一袭红衣似火,如一片晚霞惊艳荡了下来,脚尖好巧不巧踩中那持着长刀,要砍人手臂的家丁,“抱歉哦,借过一下……”
那家丁脖子一酸,哪里还握得了刀,嗷嗷的叫唤着仿佛五雷轰顶。
“怎么很痛吗?”连苼坏笑着,一手稳稳接了乌龟。
欧阳昊紧握双拳,袖中暗镖毕现。
连苼自顾把玩手中乌龟,只眸底掠过一丝诡谲的浅笑,只要欧阳昊自不量力出手,她便要整他个满地找牙。
然不待欧阳昊动手,人潮中有彪悍骏马横冲直来,眨眼到了跟前。
“连苼!”眼前少年浓眉大眼,潮气蓬勃,穿一袭枣玫色锦袍,约莫十四五岁,与连苼年岁相仿,嗓门嘹亮,这便是当今十一皇子,慕容天保。
见是十一皇子出现,欧阳昊收敛几分,眼中隐隐的有抹不甘。
“公子,十一皇子在此,那咱们……”书童凑上来,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那倒在血泊中的老叟,和那两兄妹,低声言道。
“算他们走运,我们走!”欧阳昊拂袖而去,可话落之时却丢给书童一记恶毒的眼神,那书童自然明了,便嚷嚷着让放人,随着欧阳昊登上渡船。
慕容天保见了连苼分外欣喜,哈哈笑着走上来,连苼避开他握肩的双手,扇把子敲过来,“慕容天保!”天保吃痛,手缩回,“连苼,你怎么这样大胆,我可是皇子!”
“你怎么在这,几位皇子,不是同太子一齐先上路了?”
“护你啊,你看你生得细皮白肉!”
“呸,必又是你打城外头玩儿去了,耽误了上路的时辰!”
“连苼,你好生聪明。”天保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远处,迟一步前来的书童晓山和文宝,以及连苼的大哥楚文修也已来到跟前。
见地上血渍斑驳,胖呼呼的文宝猛的被唬了一大跳!
扫一眼渡口狼藉,人云纷议,楚文修道:“四弟,你又生事了?”
连苼云淡风轻一笑,“闲来无聊,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太师府的一群走狗。”
见那地上死去的老叟,楚文修摇头,“这欧阳昊,越来越目无王法。”
“那是,咱家公子也好不到哪去……”一旁,书童晓山小声嘀咕。
“臭小子!”连苼一把敲在晓山脑袋上,“没上没下!”
晓山挑着行礼,腾出手摸着头笑了笑,“那还不是被公子您惯的。”
“慢着……”
忽地一声,却是连苼开口,众人一怔。
连苼信步上前,唤住的却是那对似乎要离去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