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所谓的新房,除了自己和那跳动的烛影,连半个人都没有,杨依依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尼玛,就算是穿越,为什么都是这么狗血的桥段,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抢亲,而自己现在,完全不知道是哪一出。
如果是成亲,不是应该先拜堂吗?
拜堂能看见人吧,看见人总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杨依依怀着一腔愤恨,在新房内等着拜堂。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难道没有堂拜,连个松绑的人都没有?
忽然,门被推开,杨依依正在和手上的绳子斗争,闻声抬头。
之间门口站着的,是个白衣胜雪的帅哥,此时剑眉微蹙,薄薄的嘴唇也紧抿着,死盯着坐在新床上,看起来十分乖巧的杨依依。
哼,不过是杨凯那老贼,用来拉拢自己的棋子罢了。
杨依依痴痴的看着门口站的的人,玉树临风什么的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万分之一。
让杨依依惊为天人的不是这人的容貌,而是那双紧紧抓住自己视线的鸽灰色眸子。
那是一种清冷的美,像那梨花一样,清冷的纯净,那鸽灰色的瞳孔,中间一抹深棕,杨依依忽而想起在现代时自己时常握在手中把玩的琥珀。
还有,那一头飞扬在风中的银白色长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闪了杨依依的眼睛。
杨依依没有去留意这男子说的话,在少的可怜的词库里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景,最后吐出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诗,本是赞叹枝头的皑皑白雪,杨依依却想用它来赞叹眼前这个男人的惊为天人。
那男子听见杨依依说的话,似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杨依依一眼,不过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看见杨依依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银发男子眼神里出现不耐和厌恶,垂下眸子,迈进了屋。
“脱吧……”
“什么?”杨依依被这帅哥出口的一句十分不应景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的。
脱……吧……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把你送给本王,难道是要你在这枯坐着?”那白衣男子嘲讽一笑,看着杨依依一脸的无辜,只觉得虚伪,不屑的别过眼去。
杨依依终于知道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原来这人,就是惠王爷。
“你是惠王爷上官仁杰……”
杨依依语气冰冷,眼光里也没有了之前的欣赏,是一种恨不能将眼前人撕成碎片的冲动……
上官仁杰看着杨依依森然的表情,有些莫名。
她不认识?
杨依依躺在梨树上,正回忆自己悲惨的穿越生活,那青丝成瀑,垂在梨花树下。
头发忽然被向下扯了扯,杨依依吃痛,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飞快的砖头。
身后,站着的,赫然是一身白衣白发的上官仁杰。
杨依依一看到这神象征性的白色,就想起自己浪费在他身上的花痴表情,当然,还有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好词句。
自然更不会忘了自己昨天晚上,潜进了他房里,把他给强暴了。
杨依依忽而看见上官仁杰鼻梁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眼角横到右眼角,极为深刻,皮肉还有些浮起,必然是被抓伤的。
啊哈,还以为只有自己疼呢,原来,还是能报应会来的。
杨依依心情瞬间好起来,好笑的看着上官仁杰破相的五官。
“你笑什么?这伤疤也不过是让你坐实了狐媚子的罪名,你还笑得出来?”
上官仁杰看着杨依依,那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善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来梨花林散步,看见一个大家小姐,居然自己爬上了树上躺着,看见这样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凑过来看看。
就是这时候看起来分外乖巧的人,弄得自己一身的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