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玄见道士答得痛快,知其已然吓怕,继续乘胜追击道:“本座且来问你,你们天尸坛具体在何处?”
“不敢欺瞒尊神,这整座山都已被我们天尸坛占据了。”道士小心说道。
“除你们天尸坛之外,其余各坛在什么位置?”叶天玄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道士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嗯?说!”叶天玄一声断喝,道士当即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叩头道:“尊神容禀啊,南山宗向来神秘,分坛与分坛之间除了坛主外,其下弟子根本不知。”
叶天玄沉默少顷,沉声道:“谅你也不敢不说实话!”
“是,是,尊神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不知可否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以及我的弟子们?”道士左思右想,终于还是问出了现下最关心的。
“哈哈!”叶天玄冷笑一声,道:“你阴毒害了我的女儿,还想本座饶你性命,简直是痴人说梦!看在你知无不言的份上,本座倒是可以赏你一个痛快!”
“尊神,你……”道士闻言,大惊失色,连忙站起。
轰!
一声巨响,那座荒庙登时轰灭,里面的人统统化作齑粉,被形神俱灭了。
这时,叶天玄缓缓睁眼,看了一眼床上的曦曦,轻声唤道:“曦曦……”
过了少顷,曦曦在半梦半醒间传出声音:“爹爹……”
叶天玄闻声,终于放下心来,说明他刚带回来的魂魄,已与留存在曦曦体内的魂魄重新融合。曦曦毕竟年轻,只要熟睡一晚,也就彻底没事了。
叶天玄并不打算离去,而是继续守在曦曦的跟前。
此时,他心中不得不去想另一件事,虽然那个道士已经彻底除掉了,但天尸坛尚在,曦曦依旧不算安全,因此他决定斩草除根,借着刚才的与其短兵相接的印记,再次“拜访”一下天尸坛。
崇明山,天尸坛大本营。
一处幽深的洞穴内忽然传来一道十分急切的男子声音:“烈长老,不好了,弟子巡查的时候发现,天女神像突然裂开了。”
“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一名身着星辰袍的老者不由变色道。
没过多久,老者就与那报信的弟子着急忙慌地来到洞穴的腹心处。
此刻,一座高约十丈的雕像已然发生了大面积的皲裂。
这座雕像是天尸坛,也是整个南山宗的信仰,被宗内弟子们称为“天女”。
然而,天女的长相确实不敢令人恭维,其中半张脸生得极美,妖艳无双,而另一半脸则是丑陋无比,就连地下的神魔见到也要退让三分,而此时的周身皲裂,更让其平添了几分恐怖。
烈长老看了一眼天女像,沉声道:“去,快去叫醒逍遥公子,说是有大事发生。”
“这个时候……谁敢啊?”旁边的弟子一脸为难地说道。
“快去,不去就真的万难挽回了!”烈长老老眼一瞪,那弟子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朝着逍遥公子的寝洞而去。
“何事啊?这么吵?”那人还未到达寝洞,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回,回公子的话,是烈长老让我来……”禀告的弟子还未说完,就被年轻男子打断道:“又是烈长老,连睡觉都让人好好睡,告诉他,本公子这就去!”
“是!”禀告的弟子闻声,如蒙大赦,立即向烈长老回信去了。
过了少顷,一个长相妖异的年轻人挎着两个妖艳女子,缓步而出,打着哈欠问道:“烈长老,出了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非要本公子亲自过来一趟。”
“公子,你看!”烈长老没与他废话,伸手一指那天女像。
“嗯?怎么回事?”逍遥公子当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推两边的女子,大步上前,来到天女像的面前,抚摸着其上的裂痕,回首问道:“烈长老,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女像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裂了?”
“公子,这正是老夫烦扰之处,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着实没见过如此情形,所以才……”烈长老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道山音响彻起来:“逍遥公子,本座叶天玄,你不是要报谢玉之仇吗,本座来了!来了,来了……”
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什么人?”此时这位逍遥公子恐惧到了极点,因为那声音不单是回响那般简单,就连洞穴内的风声都是叶天玄的说话之音,仿佛对方无处不在。
“这是什么神通?本公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们,我们好像……”说到这里,逍遥公子已不敢再说下去。
“我们好像就在对方的手掌之间一般!”烈长老老脸一沉,补充道。
“报!”就在这时,一个弟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道:“不,不好了,我们看到尊神了!”
“什么尊神,说清楚!”烈长老倒算镇定。
那弟子连咽了几下口水,紧接着摇头道:“说不清楚,长老你快去看看吧!”
说着,用手指向洞口。
“走,去看看,本公子就不信了,还真能反天不成!”逍遥公子脸色一沉,强自镇定道:“叫上所有人,到洞口集合,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在这里故弄玄虚!”
逍遥公子一声令下,天尸坛的所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浩浩荡荡约有上千人,直奔洞口而去。
“哪呢?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故弄玄虚!”逍遥公子刚刚走出洞府,还未站稳,就脚底一滑,差点没滚落下去。
“啊?怎么回事……”逍遥公子痴痴地看着下方,只见整座崇明山都被人连根拔起,悬浮在空中。
“我这不是做梦吧?”逍遥公子用力揉了揉双眼,只见在山的下方有一只巨大无比的托天大手。
“搬山神通?”逍遥公子连忙看向旁边见多识广的烈长老。
烈长老双眉紧皱,沉声道:“诸位莫慌,应是梦境!”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阵冷厉的笑声传来:“看来南山宗也并非一无是处,倒是有明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