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活中有了盼头,日子过起来,并不会太难了。
而且有了这次的经历,王冷心中的求生欲,不减反升。
“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王冷每日都要如诵经般,在心中将这句话默念千遍、万遍,时间长了,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心中的杂念,也越来越少。
在随后每日练功时,他几乎在数息间,就能做到自然而然地入定,脉力凝聚速度,也比以前快上许多。
最令王冷惊奇的是,他失眠的老毛病,居然不治而愈,每晚睡的甚是香甜。
睡得好,精神头才会好,他每日练功不辍,继续挖洞不休。
闲暇时,他会下到那地底洞窟,用手去感知那些线条和节点,好去推测它们的潜在含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那些如同脉络般的线条,已经有了十之三四的认识。
他心中也可断定,那些线条不论粗细,每一根都代表着一条经络脉道,且与之相连的节点,则是一个个的穴位。
石柜上的纹刻,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线条,而是一副关于人体内穴位经络的示意图。
对于经络脉道,王冷再熟悉不过,他所参悟修习的《血脉经》里,就有着一部分的介绍。
它们属于基础的经脉常识,王冷本就知道一些,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也就暂且放下了好奇之心。
因为无意间挖出了地下洞窟,这给王冷带来极大的信心,让他产生了继续深挖的想法。
而且,他还可以不用控制挖洞的速度,在一条隧道打通后,再挖另一条时,泥土可以堆进前一条的洞中,所以进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
直到第二个年头后,王冷已将地洞隧道,挖通到了四面八方。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每一个方向的地下,都有牢壁一般的石墙,阻挡了去路。
似乎是建此地下室时,设计者就已将这种逃跑的方式,考虑了进去,让身处其中之人,能彻底被活活地困死。
对此王冷无计可施,终于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如今的他身馅于地下室内,已过去了两个年头的光阴。
他心情悲愤,每天是郁郁寡欢。
再加之生活在地下室内,饮食不调,阳光不照,生机不畅……等等。
这些恶劣的生存环境,都加速了对他身体的破坏,身体机能不可避免开始老化。
就连他的精气神,也逐渐衰减,经络脉道的弹性,也有了减弱的趋势,运起脉力来,更是进展缓慢。
虽然条件不允许,但总得做些事情打发一下时日,也能多出一分活命下去的机会啊!
好在王冷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体内的十二经脉中,与之相对应十二别经、十二皮部、十二经筋……等等,也一一被他融汇贯通。
至此他的修为境界,一举突破瓶颈上的阻隔,达到了第五道的脉门之境。
这样一来,他体内的气血脉力,就可以在四肢,和庞大而复杂的十二经脉内,互相循环流动,生生不息,
不仅如此,他的双眼更是达到了另一个层次,可以在黑暗之中,看东西如同白天般的清晰。
有了这种奇特的本事后,他再次来到那地底洞窟内,仔细查看了一番。
然而当两年后的今天,王冷再一次用去亲眼查看时,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发现地底洞窟内,阴冷潮湿,二十多个平方,方方正正;其四面八方,全是用青黑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壁,并无其他的门户洞口。
除了正中的位置上,摆放着那具巨大的石柜外,就只有一尊七尺石人侍立于一则,并再无其他的事物。
那石人身着迷彩军装,头戴钢盔,腰跨一把宝刀,雕琢得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好似真人一般。
唯独遗憾的是,石人没有佩戴钢枪,显然是时下军方很流行的武者装备,这就给它的来历,又平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之前王冷第一次进来时,由于那时他的眼睛还无法夜视,只是摸到了那具石柜,所以并不知道这尊石像的存在。
如今照洞窟的情形,和周围的布局来看,他觉得那满是纹路的石柜,并不像什么单纯的石柜,反而像是一具怪异的棺椁。
而这处地底洞窟,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间深埋地下的墓室。
至于那口棺椁,材质非石非木、非金非玉,除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外,其透体血红,可照见人的影子,样子看来古怪莫名。
既然有棺椁,里面必定有随葬的宝物,王冷随即好奇心大起,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的好东西。
他围着棺椁转了几圈,伸手四处抠摸,摸了半天,却找不到可以开启的地方。
换句话说,棺椁的四面,浑然一体,竟然没有任何的缝隙,想撬都不知道从哪儿撬起。
“找不着棺盖的封口,就用刀砍呐!”
苦思无果之下,王冷发现那尊立于棺椁前的石像,其腰间所挎的宝刀,好似不是石头雕刻的,而是一把带着刀鞘的真家伙。
既然是把真刀,就有利用的价值,于是王冷走前去握住刀柄,将它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呛……”
王冷原本以为地底墓穴里的刀应该是把宝刀,他没多想就抽出刀身,结果发现它并非什么宝刀,竟是一把很寻常的锈铁刀。
此刀轻如朽木,宽若五指,并不算很完整,只剩残破的半截刀身,约有半米长短;其上锈迹斑斑,若不是刀柄还在,它就是一把锈铁片子,早已没有了原本锋利冷刃的模样。
王冷握刀在手,隔空比划了几下,觉得还挺趁手的,现在的他倒不在乎什么破铁片子,还是什么珍稀宝刀,只要能为己所用,就是一件不错的工具。
有了工具,王冷并运足自身的脉力,手背上的筋脉根根暴起,大喊一声,带起来一股劲风,朝那棺椁猛力劈去。
“嘭……”
刀刃砍在棺材上面,发出一声瘆人的闷响。
王冷定睛一看,好家伙!上面连个豁口都没有。
对此他也不服气,再次把刀举过头顶,就想再做尝试。
“嘭……嘭……”
随着接二连三的尝试,那口棺椁上完好无损,仍然没有丝毫的刀口印留下。
“不对啊!”
见尝试无果,王冷只得怏怏地收起刀,不情愿地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