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然,实在是因为孙建军穿的这也太随便了。
洗的有些发黄的白背心,细看前面还有几点油渍。大裤衩,拖鞋。怎么看都不像是参加正常的比试。反而更像是来遛弯的。
反观这次比试的主持者,评委。像村长,麻爷,这些谁不是穿的严严实实、整整齐齐?为了显示隆重,村长甚至把前年结婚的西服皮鞋多穿了出来。
大家对这次打赌如此重视。
反观孙建军呢,穿的这么随便,这意思是不把比试当回事?
这一照面,几人就有些不快。
汪庆和孙建军比,截然相反。穿的隆重的很,白衬衫西裤,只是因为太热没穿西服。现在看这几位的神情,便了然于胸。
“孙建军你到了呢,过来吧。就等你。”
“哟,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开始,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嘛!”摸了摸鼻子,孙建军笑说。
当然不去关心穿着问题,反正也就是小露一手的事,搞的那么就不是孙建军了。
孙建军的流里流气让很多人不爽。
陈长根因为王水琴昨天下午和孙建军两个人在河边的事,对孙建军是恨上了。现在也不跟孙建军解释,而是直接挥手,颇为不耐烦。
“好了好了,既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这会,围观的村民,有知道情况的,正在跟身边的人解释。
“孙建军和汪庆两个的比试是看谁能够更有效的治好感冒,秋寡妇是一个,正好三叔家小桃子也感冒。两个人一人选一边,看服药后谁先好,就确定医术的高低。”
“秋寡妇快好了吧,那不公平啊。而且成年人和小孩的抵抗力也不一样啊。这怎么比呢?”
“应该考虑到了,好像说是差一天的时间的话算两人平手。”
因为具体的情况自然还是有麻爷、村长这些在村子有头有脸的人来公布,他们也就是说个大概,清楚是个怎么流程就可以了。
这对话的功夫,秋寡妇和小桃子这两个病人也都过来了。两人都搬了竹凳坐着,但从外观来看,秋寡妇神采奕奕,还略作打扮,虽说嘴唇还有些发白,但显然是快好了。小桃子的情况就差多了。
小孩是正爱闹的年纪,但现在这么热闹的情况下,他也只是抬了下眼睛,就靠着椅子眯着。
孙建军只看一眼就知道小桃子怕是发烧了。
“你们两各选一位病人!”
村长话还没说完,汪庆就眼疾手快的跑到秋寡妇身边,“婶子我来帮你治!”
难怪这位先前就站在秋寡妇旁边,怕是早就知道第一个开口才有选择。这两位的状况一看,明眼人都知道秋寡妇快好了,这不肯到是选择他呀。
村民可都不少,加上李老师平日也没拿眼角夹过众人,眼高于顶的。所以现在看汪庆耍这种小聪明,有人已经骂上了。
“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手段真多。”
“就是,抢的有点难看了。”
“孙建军要是跟他争一下,我都支持孙建军。”
“嗯,孙建军跟他一比至少还有礼貌。我也希望他有这个优势。”
意外的是,孙建军却并未去抢,而是去了小桃子这边。
既然孙建军都不说,哪怕村民再为孙建军鸣不平,也是做了无用功。这会众人就希望孙建军能治好小桃子赢了这次的打赌,狠狠打脸孙建军。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汪庆那边的优势,就算不用药都能好。倒是小桃子,这情况有点麻烦。
两边都已经开始诊治。
众人的注意力自然是在孙建军这边。
却见孙建军一样使出羊毫针,一套阵法下来,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
显然施展针法也是极耗精神的事。
但是小桃子的情况却明显是好多了,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也下了地,正朝着众人做鬼脸。
“真厉害呀!”
“小桃子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感冒啊,估计再吃点药,一两天就好了。”
“刚才孙建军是拿了针在小桃子身上扭了几下吧,这竟然能治病?”
“当然,昨晚汪诗洛也是这么扎了几下,痛的死去活来的她也好了。”
“昨天和今天用针的地方好像不一样。”
“这么厉害,神针啊!”
全是对于孙建军的赞赏,显然,只这一手针灸,孙建军就展示出了自己精湛的医术。现在就算是秋寡妇当场被治好,因为小桃子的状况更糟糕,按照道理来说都应该是孙建军获胜的。
但因为李老师在村子的关系,他们倒也不敢打包票。
保不准李老师还有别的什么奸诈手段呢?
以大家对李老师的理解,倒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村民心里想了这件事。
孙建军的注意力却是落在了汪庆那边,皱着眉头。
“嗯啊……痛死了……难受……”
一声惨哼,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这才发现,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秋寡妇,现在的情况却很是糟糕。
口吐白沫,四肢剧烈抽抽着,眼睛已经在朝外翻白眼。她那精心搭配了的衣衫,被呕吐物染的到处都是。传来一股恶臭味。
一只绿头苍蝇停在衣服的呕吐物上叮咬。赶都赶不走。
秋寡妇那姣好的身材,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清秀的脸蛋也是乱糟糟的。
秋寡妇明明快好了,怎么忽然就变得严重?看情况,这还上吐下泻的,很眼中哇!
汪庆哪里应付的来这种场面,脸上已经写满紧张,手脚也乱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药,倒了几粒就想往秋寡妇嘴里塞。
气氛紧张无比,众人都很担心秋寡妇的症状。
眼看秋寡妇抖动的频率加快,药没塞进去倒是被汪庆一紧张给掉在了地上。秋寡妇的情况越发糟糕。
却在这时,一个人影虎步踏了过来,一把夺下汪庆药瓶,扔了出去。
“你干什么!”汪庆以为孙建军故意为难他,气得大吼。
“呵呵,你把这些药喂下去,秋寡妇不会好,而是会死。”孙建军脸色凝重,哪里有半分方才的戏虐。
一句话,刚才还准备叫汪庆用药的众人,也都是露出惊讶。
会死?那这就不是治病,而是害人了。
如果真把秋寡妇给治死了,以后谁还敢找汪庆治病?保不准一个咳嗽就能把命给丢了。
汪庆手一抖,药片更是掉在了地上。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些。
只是他毕竟不爽孙建军,还在反问:“怎么会,我这是补药,是用来救人的!我看你就是故意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