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曹贼,竟敢如此猖狂,待本侯去灭了他!”
朱无视说着就要去找曹操算账,脸色阴沉的可怕。
敢跟皇上对着干,那就是不给他朱无视面子,他铁胆汉侯可不是易与之辈。
“算了,汉侯,回来吧!”刘邪懒洋洋的喊住了朱无视,似乎曹操的所作所为,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若是当真老老实实借给朕两万青州兵,他就不叫曹孟德了。”
“这次征讨黄白城,朕只是欲借青州兵的名头而已,并未真的要依仗这两万青州兵。”
洗漱穿戴完毕之后,刘邪乘坐龙撵,来到了宫门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广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远远见到龙驾,立刻跪首叩拜。
不远处,集结屯扎的两万青州兵,也跟着施礼。
连声音都喊不齐,一眼望去,尽是苍老削瘦的面容,全是老弱病残。
“出征!”
刘邪扫视着众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李广带领一队青州兵作为先锋,在前方开路。
剩余兵力分成中军和后军,朝着黄白城方向进发。
整个途中,刘邪只是乘坐在龙撵之中,闭目沉思,一言未发,面色更是看不出是喜是怒。
冲在最前头的李广,也是一脸凝重之色,眉头微微拧起。
这一仗是他替大汉效力的首仗,虽然早已预料难度不小,但绝对没想到,竟然会是地狱级的难度。
这两万青州兵,非但没有任何作战能力,反而还会成为累赘,拖累行军速度不说,恐怕上了战场,还会凭空长了敌方的威气。
原本天子御驾亲征,不论威望还是气势,都是己方占优,可是这两万青州兵一登场,恐怕形势会立即逆转,此消彼长之下,敌方反而以逸待劳,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看来这场仗,必须要尽全力了。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全力以赴之下,即使是以身殉国,也要踏平黄白城。
李广一双虎眸中,精芒闪烁,视死如归。
三日之后,刘邪的“征讨”大军,终于来到了黄白城下。
李广不愧是将帅之才,在黄白城下布下了一个九宫八卦形的阵法,刻意保持兵卒行列间的距离和间隔,隔几队便插下各式各样的旗帜,并将光亮锋利的武器插在其旁。
虽是两万老弱病残的青州兵,但是经李广排兵布阵,仿若数倍于城内之敌一般,将偌大个黄白城,占领的密密麻麻,围个水泄不通。
这个阵法在兵法中颇有讲究,名叫“疏阵”,其作用是为了虚张声势,显示强大所用。
毕竟指望这两万青州兵攻城破门,冲锋陷阵,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气势上震慑敌方,然后伺机而动,找到对手的破绽,一击毙命。
黄白城上,一名飞熊军都统看到外面的架势之后,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怕不是有十万兵力吧?”
“而且还是曹操的精锐部队青州兵!”
随即慌忙下城楼,飞奔向李傕汇报。
“什么?刘协小儿亲率十万青州兵攻打黄白城?”
“当初就不该放他去洛阳!”
“该死的曹阿瞒,尽坏我好事!”
李傕怒声摔杯,拍案而起。
董卓死后,他接替董卓掌管西凉铁骑,并率兵攻破长安城,劫持了天子,从此把控朝政,并逼迫天子进封自己为大司马,位列三公之上。
后来天子在杨奉,牛辅,董承等董卓原部将的护卫下,终于摆脱了李傕的控制,一路东归。
李傕不甘之下,派兵追杀,结果遇上前来接应天子的曹操,李傕不敌曹操,只得放任天子落入曹操之手,被迎入洛阳,后转许都,从此便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傕回忆起往事,心头对曹操的新仇旧怨,一并涌了上来。
还有刘协小儿,想当初被自己欺压怠慢,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等懦弱不堪的废物,今日竟敢亲自领兵来攻打自己。
李傕越想越怒,“谁的刀磨得锋利,出去砍些人头回来给本将军下酒,要让他曹阿瞒知晓,我李傕岂是任由人欺负之辈!”
在他看来,天子此番御驾亲征,绝对是曹操的主意。
无非是想借天子之名,铲除自己罢了。
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干脆活捉刘协小儿,自己也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重新恢复长安旧都,篡夺大汉江山。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斩杀来犯之敌!”
只见一个穿着深褐色皮袄,敞着衣领的汉子走了出来,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透露出一股凶悍之色,尤其是那两条胳膊竟粗壮异常,足足抵得上寻常人的大腿粗。
“胡车儿?”
李傕见站出来之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头号战将,上将军胡车儿,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胡车儿在西北凉州算得上是颇有名气的能人异士,天生蛮力,能负重五百余斤,日行七百余里。
负重五百余斤,寻常人已是难以办到,还能日行七百余里,简直是妖孽般的存在,就算是一般修炼武道之人,也难以办到。
胡车儿之所以能有这种异能,源自年少时曾得过一位高人的真传。这也让他在这个战争纷乱的年代,能快速的崭露头角,在飞熊军之中脱颖而出,深得李傕的赏识。
这次来犯之敌跟以往不同,对方可是打着大汉天子御驾亲征的名号,李傕若是应征出战,打赢了还好,一旦稍稍显现出败势颓势,将会变得无比的被动。
李傕当然已经想到了这方面的因素,所以,此时有胡车儿主动应战,他自然是很满意。
“胡车儿听令!”李傕仿佛已经旗开得胜,智珠在握。
“末将在!”胡车儿发出瓮声瓮气之声。
“命你率领一万飞熊军,出城迎战,斩尽敌将,活捉刘协小儿!”
“末将遵命!”
胡车儿一抱双拳,杀气奔腾的转身而去,点齐兵将,跃上战马,朝着黄白城外杀气腾腾的奔了出去。
“主公,此战有上将军胡车儿做先锋,必定杀得刘协小儿落荒而逃!”
“哈哈!”
李傕手下一众谋士、武将见状,纷纷谄媚奉承。
“来人,替上将军温酒,待提得对方先锋大将的人头来做下酒菜!”
李傕也是满脸得意,对胡车儿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