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君宴饶有兴趣的抬起她下巴,反问:“那你的小相好怎么办?”
安岑心里一紧,抬眸便撞到程君宴深邃的视线。
“程先生这么好的男人摆在我面前,我怎么舍得选别人,更何况……”安岑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耳边打了个转,娇声:“程先生带给我的体验,是别人给不了的。”
“妖精。”
程君宴低咒一声,黑眸顿时凝聚狂风暴雨,骤然欺身下来。
不知何时,安岑脱力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窗外星辰斑驳,程君宴站在落地窗前,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程先生还不睡,是在想人家嘛。”安岑从后抱住程君宴的腰身。
“安岑,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程君宴声音淡漠,仿佛叙述着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嗯。”
安岑的胳膊僵了僵,却依旧娇滴滴的说道:“可若是程先生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的确。”程君宴轻笑一声,转身,黑眸紧盯着安岑的眼睛。
“或许你可以说一说,你哪里还值得我在你身上投入。”程君宴的一句话,便让安岑一无是处。
安岑定定的看着程君宴,娇媚的小脸儿骤然绽放灿烂的笑意,说:“既然程先生已经厌倦了我这个残花败柳,那人家只好乖乖的收拾行李走人了,可能李小姐已经等不及要搬过来了。”
看着女人在那阴阳怪气,程君宴突然从心底深处升起一丝愤怒。
刚刚对安岑一点新鲜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拿着东西,滚。”
程君宴侧身,冰冷道,关门离开。
他离开之后会去哪儿呢?去找那个新晋小花了吧。
微烫的热水淋在身上,条件反射的战栗了一下。
安岑看着被烫红的肌肤,眼底的光越发的冰冷。
氤氲的热气蒸的她脸颊粉红,盈盈的杏眸更是染上一层水雾。
她太了解程君宴凉薄的性子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无异于让他彻底厌恶,怕是自己以后死在他面前,男人都不会再蹙蹙眉头。
许久,赤身从洗手间出来,安岑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便着手收拾起来。
“搬家公司都不用了啊。”
先不说李思思是不是翘首以盼自己赶紧给她腾地方,安岑自己着实也受够了这个地方。
每一处的虚与委蛇,曾跟程君宴的旖旎纠缠,都将变成过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