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怔住,强颜欢笑道:“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这可是二皇子荣王的迎亲仪仗,花轿里坐着的可是准荣王妃,燕王的侄媳妇。
所以燕王要留下王青璇做什么?难道真的如传言那般,燕王把自己的亲侄子给绿了?
迎亲仪仗里的人一时遐想连篇,脑补了一出叔侄大戏。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帝炆脸色瞬间冰冷,嗜血的眸子在亲信身上定格。
“不、不像。”亲信讪讪的笑着,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么?竟然敢顶撞燕王,那可是天元帝国不可侵犯的战神燕王啊!
“你们可以离开了。”帝炆冷眼看着亲信,声音如寒冰般冷冽,让人有种如如坠冰窟的错觉。
帝炆身后的亲信向两边移开,为迎亲的仪仗让出一条道路来。数十双眼睛宛如鹰眸般锐利,直愣愣的盯着迎亲队伍。
亲信硬着头皮走过去,他发誓,这是他走过最短,也是最漫长的一条路。
……
荣王府门前,左侧的街道、上是如长龙般的一对迎亲仪仗,右侧却空空如也。
帝允臻神色阔淡,嘴角带笑,安抚着同往的宾客,道:“许是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亲信策马而来,自荣王府门前勒紧缰绳,跳下马,半跪在帝允臻面前。
“属下办事不力,王妃被燕王带走了。”
话音一落,便见着帝允臻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一脸铁青之色,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饶是定力再好的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被叔叔带走,也会忍不住显出怒色。更何况是迎亲途中,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可偏偏抢人的人是燕王,天元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王。
就算你是荣王,与燕王比起来也如蝼蚁一般。
众人不由得同情起了帝允臻,如此一来,他这顶绿帽子算是戴实在了。
王青璇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至少被燕王带走,要比做荣王妃自由的多,也不用整天面对秦千浅那张伪善的脸。
唯一不好的就是,燕王收下的这群亲兵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等她到了燕王府,一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帝炆带着王青璇去了清芷榭,淡淡开口,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燕王今日为何大张旗鼓的抢亲。”王青璇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我的毒还未解。”帝炆言简意赅。
王青璇了然,原来是为了解毒。带回府里,确实比自己顶着一个侄媳妇的身份要好很多。
既来之则安之,王青璇一进屋就把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首饰全摘干净了。只是苦于没有衣服换,不能将繁复的礼服脱下。
帝炆这次抢亲,只带了王青璇与她做的那顶轿子,其余下人嫁妆都没有带。
下人王青璇倒无所谓了,只是可惜那堆嫁妆了。那得多少钱啊!
帝允臻的婚宴上,皇上姗姗来迟,发觉气氛有点儿不太对,花轿也少了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王青璇呢?”帝饕沉声道,言语间隐隐压抑着怒气。
帝允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帝饕,帝饕震怒,当即坐着銮驾,浩浩荡荡的朝着燕王府而去。
燕王府外,御林军将王府四周团团围住,帝饕就坐在銮驾里,正对着燕王府的大门。
帝炆阔步而来,身后跟着一身喜服的王青璇。
“燕王,你可知罪!”帝饕厉声喝道,眸中蕴着一丝杀意。
把帝允臻的婚约提前,为的就是不让燕王与王青璇走的太近。可没想到燕王竟敢明目张胆的抢亲,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臣弟不知。”
“你不顾皇家颜面,于臻儿的大婚之日公然抢亲。你将臻儿置于何地,又将朕置于何地?”
“臣弟并未抢亲,王青璇本就是臣弟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