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比死人。
另外两个秦墨已经成为亚洲分部理事,或者拥有了自己的城市。
运筹帷幄,号令天下。
而剩下的那个秦墨。
却蹲在健身房里撸铁练块。
“嘿!”“嘿!”
秦墨发狠连举了两下,杠铃片在上下浮动中微微颤动着,这不是好现象,说明握着它的小胳膊已经抖的不行了。
果不其然,哐铛一声,杠铃落在了地上,上面再垫上了个人。
秦墨倒仰着头大口喘气,一边拿起笔记本,看着曲瑶留下的话。
‘秦墨,从明天开始你得去健身了。’
‘你喜欢荷尔蒙旺盛类型的吗,没问题!’
‘不是为了身材,是为了体力、速度、爆发力。’
‘为啥。’
‘伊薇文明的人要来了,我感觉得到,锻炼好身体,或许有用。’
‘不能等你恢复了去零界练么,一秒顶一天,效率高多了。’
‘不能,零界只能容纳你的精神,肉体是进不来的。’
‘………………’
‘怎么了?’
‘没事!我现在就去练!’
“墨哥哥,了不起啊,仰举次数从一个变成两个,瞬间翻倍!”
杨天明献媚道,身上仍穿着那填药防弹衣,“照这个速度,翻倍翻倍再翻倍,你很快就能练出一身内固醇身材了。”
“个屁咧。”秦墨想举起杠铃砸死杨天明这丫的。
可惜举不动。
这样练没用啊,电视上说二号地球的两个大使半个月后就到了,如果他们真是一对来自静寂岭,手拿电锯的丧尸暴君,逃出十米和二十米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白了,来这只是为了取悦曲瑶罢了。
周围的健身狂魔们各个歪出舌头,用洪荒之力蹂躏着各种健身器材,仿佛它们抢走了自己的老婆。
额,仔细一想,它们确实抢走了不少人的老婆。
钟森的战友们不在,莉莉丝的同学们也不在,健身狂魔中有一些是同济会的保镖,有一些则不是。
不知道现在算不算给杀手打开了个暗杀窗口呢?
秦墨坐起来眺望窗外,希望像另一个秦墨一样发现一个微弱的返光点,然后潇洒躲开。
窗边的鸽子鄙视地看了秦墨一眼,然后张开翅膀飞走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哎。
昊升自从跟秦墨吃了个中饭后再没单独找过他,只在现代哲学课上现身,而且上课内容也不再出彩,只是照着书本读罢了。
秦墨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昊升现在究竟是什么个地位,他说自己和莉莉丝都被同济会开了,但显然包括钟森在内的同济会成员仍听命于他。
有一次秦墨看到钟森在操场上跟昊升聊天,他看昊升的神情跟秦墨看他的神情一摸一样。
崇敬。
这可能就是所谓个人魅力带来的绝对忠诚吧。
不远处,不断的‘哼哼哈嘿’声传来,秦墨转头望去,发现旁边的擂台上,两个臭男人玩起了自由搏击。
其中一个居然是跟秦墨同宿舍的广东仔冯耀。
只见他穿一身传统功夫装,还蒙着眼睛!对面大上三圈的外国精壮男赤裸上身,不动声息地慢慢绕到冯耀背后,然后,猛地轮起了右拳。
靠,太没有体育精神了吧。
最后一刻,冯耀将头微微左偏,险险避过了精壮男的右勾拳。
咏春听桥!
冯耀确是一副咏春宗师的架势,以毫厘之差避过雨点般的拳头,瞧准机会,双手一格一带,外国精壮男顿时失去了平衡。
正当秦墨以为接下来能见识什么抹桩手摊膀伏的时候,冯耀突然腾空而起,一个旋身侧踢将精壮男送进了擂台死角。
截拳道!
精壮男转过身,礼节性地摇晃了一会后,像破烂一样堆在了地上。
靠,小龙哥的侧踢也没这威力吧。
秦墨目瞪口呆,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宵夜是请冯耀砂锅粥配生蚝呢还是潮汕火锅配牛鞭。
“咦,秦墨你来佐啊!”
冯耀扯下眼套热情地打招呼,一个多月过去,他的普通话稍微没那么普通了。
那外国精壮男已被同伴们拖走了。
“牛逼啊,耀哥,原来不止吃鸡,你是样样精通啊。”
“还可以啦,论搏击水平我在同学里也就是中等偏上,要不要上来玩两手?”
秦墨鼻子一扬,傲气道:“嘿,不是我吹牛,以我的水平跟你对打,保证三秒之内我就让你跪下来求我别死。”
冯耀看着秦墨的小身板理解地点了点头,又问一旁瑟瑟发抖的杨天明道:“那条契弟,要不要上来试试?”
“好好好,好主意!”
秦墨抢着答道,一边还热情地帮杨天明脱防弹衣。
这段时间这二货极不要脸地住在汤臣一匹秦墨的房子里,生活作风用糜烂来形容都是弱鸡的。
昨天秦墨难得回一次家,发现家门口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纸条,好的坏的都有。
‘扰民!’‘禽兽不如!’‘开趴狂魔!’‘社会我杨哥,活好话不多!’
最后一句居然还是写在锦旗上的。
好吧,全是坏的。
进门后,秦墨立刻被地上的豹纹内裤绊倒,左手撑碎了82年拉菲的空酒瓶子。
爬起来越过客厅里的钢管、干冰造雾器和霓虹射灯后,他来到卧室,看到地板上八九只手手脚脚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只手是他的,还是她的,
还是它的...
纲伦丧尽啊!
秦墨捂着眼睛冲进厕所,却发现这里比卧室更龌蹉。
水龙头没关,皮管子在水压的带动下魔蛇乱舞,它的旁边,水床,谜之小板凳,防水摄像头,一应俱全,洗衣机上,巨型桃子状的凹痕触目惊心。
这二货死球了算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墨将杨天明推上了擂台。
然后,坐进椅子,要来一杯奇异果汁,翘起二郎腿等着欣赏奥特曼打小怪兽。
擂台上,杨天明两腿像甘蔗一样插在地上不断颤抖,硬是一分一毫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冯耀背着双手逐渐走近。
“算了,看你第一次,我收埋双手双脚,净系用条舌插死你算了。”
秦墨闻言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拍摄。
然后,摆在桌上的笔记本自动翻了开来,像是被风吹开的。
这里并没有风,曲瑶有话要说。
‘秦墨,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上去打一场,我挺期待你在擂台上的风姿的。’
“那个谁,给我滚下来,这么刺激的事,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