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阿满护的死死地,如何也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儿气,偏偏这才出个门子,就有人欺负到她家里来了!
愤慨的朝着一旁呆住的男孩儿看去,许娇杏早就认出了这人就是许香慧的亲弟弟许小虎!
“你,你这小娼妇,谁让你在林子里点火,害得我阿姐空手回来的!”原本,被许娇杏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开后,许小虎已经有些害怕了,可想着许娇杏就是个软弱可欺的疯子,他也就没那么怕了。
“说谁是小娼妇,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娘!”阿满从许娇杏怀里探出了个头来,饶是害怕许小虎,可更不愿别人这么说他阿娘。
许小虎很是得意,扬着下巴,乐呵呵道:“我说的就是你娘,气死你这病秧子,我就气死你!”
阿满浑身都气的打起了哆嗦,许娇杏三下五除二的走到了许小虎的跟前,抬手就朝着他的屁股打了两下!
“你,你居然敢打我!”许小虎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娇杏,好半天也没回过神儿来。
阿满也惊呆了,她娘从来不敢说许小虎一句重话,更别说,像此时此刻这般动手打人了!
“我打的就是你,既是送到了我门上,你娘不教你怎么做人,那就让我来教!”许娇杏说着,将许小虎按在了条凳上,脱了他的裤子,抬手就朝他的屁股蛋上打去。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儿子?还坐在我儿子头上,你当真以为我儿子是你能欺负的?”许娇杏一边狠狠的说着,一边用力的打着他的屁股。
小孩子的皮肤本就娇嫩,不一会儿,那屁股蛋上就有了深深的巴掌红印。
许小虎起初压根就没有想到许娇杏真敢打他,如今屁股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他再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你个小娼妇,你放开我,我回头告诉了我娘,看她不打死你!”
“看来,还没被打够?”许娇杏冷笑,不由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小娼妇,你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看我不告诉我娘去,我让我娘收拾你!”
许小虎挣扎不得,嘴上还不忘大声的恐吓着许娇杏。
阿满听在耳里,心下又生了丝丝惧意,当下再忍不住上前拉了拉许娇杏的衣袖:“娘,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伤着,再不放开小舅舅,回头三婆婆闹过来不好。”
三婆婆也就是许娇杏的三婶小王氏,对原主和阿满而言,那人都是一个让他们极度害怕的人。
“哼!知道害怕就成了,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许小虎得意的哼了一声。
许娇杏不吭声,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大了。
许小虎是许家唯一的男丁,自来就被家里疼爱着长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如今见许娇杏分明就不害怕他娘,再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许娇杏好笑:“还打不打阿满了?”
“不打了,不打了。”许小虎不迭的保证。
许娇杏好笑,又听阿满强压着怯意问了句:“往后还敢不敢乱叫我娘了?”
“不敢了······”
许小虎哭了,哭的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许娇杏只觉好笑,放开了许小虎,他立马就穿好裤子,往外头逃似的跑掉了。
“娘,他要是真的会去告状,三婆婆会不会冲过来找我们算账?”阿满看着许小虎已经走远了,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算账不算账的,许娇杏压根就不担心,毕竟是许小虎欺人在先,错不在她。
最重要的是经了这事儿,也能让许小虎明白,他家阿满不是他想欺就能欺的!
蹲下身子,许娇杏检查着阿满被勒红的脖颈,心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谁来都不开门,怎么给忘了?”
阿满摇头,嘟着小嘴,很是委屈:“小舅舅用石头砸咱家门,我怕门被砸坏了,所以才给开的。”
许娇杏无奈,揉着他的额头小声劝道:“好了,以后就算他把门给砸坏了,你也不能开,知道吗?娘知道去讨公道,你待在家里就好。”
一想到刚刚进屋的情况,许娇杏仍心有余悸,阿满的安危才是是最重要的。
“嗯,我都听娘的。”阿满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又听话。
许娇杏揉了揉他的小脑瓜,终是将春牛场上带回来的白米拿了出来。
阿满看的惊讶,没有想到她娘上了趟山,还拿了白米回来,一时间惊喜交加:“娘,这是哪儿来的大白米?”
许娇杏心里清楚,小家伙儿已经许久没有吃过大白米了。前阵子,她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吃饱饭都成问题,自然也不会拿钱去买大白米吃。
“想吃不?”许娇杏望着阿满那亮晶晶的眸子,脸上的笑意更甚。
“嗯!”阿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许娇杏这就道:“我去外头找点槐花,咱们做洋槐饭?”
这个季节的洋槐花虽才刚刚开始开花,想要摘上一篮子,都是极困难的事儿,可困难却不代表没有。
“嗯嗯。”阿满重重的点了点头,见许娇杏已经放下了背篓,准备拿篓子出门了,他忙拉了许娇杏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娘,我想和你一起去。”
许娇杏无奈,想着刚刚的事儿一定是吓着小家伙了,如今带他出去转转,倒是正好。
当下就朝着他点了点头:“也好。”
洋槐树多长得又粗又高,对于没有爬树技能的许娇杏而言,要想爬树上摘洋槐花,那简直是难于登天,于是,许娇杏拿了镰刀和绳子,准备去林子里捡个长竿子, 将镰刀绑在竿子上割槐花。
桑三娘家屋子附近就有不少槐树,只不过,那槐树没怎么开花,许娇杏便没往桑三娘家去,而是瓜棚后的方向走去。
瓜棚背后是一大片高粱地,这个季节的高粱才刚刚培育成苗,丝毫遮掩不住远处的树林。
许娇杏看到了树林里的洋槐树,这就拉着阿满从田埂上走去,田埂上长了不少野生的桑树,足有一人多高,枝叶又繁茂青翠,几乎占了大半个田埂。
阿满每经过一颗桑树就忍不住抬头往桑树上看去,明显是在找桑葚的影子。
在上一世,许娇杏儿时的家境也算不得好,能吃的上的零嘴自然就只有农家树上结的果子,而这桑葚,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许娇杏只看了阿满一眼就知这小家伙的心思,一时间,十分好笑。
再度走到桑树前的时候,许娇杏瞧着阿满那仰的直挺挺的小脑袋,终忍不住道:“行了,等能吃了,娘带你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