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左右没什么事,墨如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小说中将要发生的那些重要事件一一列举出来。
屋子外面,春雨和夏荷在张嬷嬷的带领下,把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栽上了新买的花木,整个院子生机勃勃。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夹杂着春雨和夏荷的哭泣声和张嬷嬷的叫嚷声。
墨如雪打开门,看到满院狼藉,上午栽好的花木被拔得一棵不剩,全都扔在地上,被王府的一群家丁踩在脚下。
刚收拾好的厨房也被他们给砸了,新买的炊具被扔了出来。
春雨和夏荷被洪管家带人给绑住了,张嬷嬷被家丁用抹布堵着嘴,看到墨如雪出来了,顿时老泪纵横。
“你们在干什么?好大的胆子,跑到本王妃的院子里来撒野,还绑了我的人!”
墨如雪气得七窍生烟,上次的账还没和这个狗奴才算清,这次竟然又来招惹她,真当她好欺负!
洪管家那张细长的麻脸皮上笑肉不笑:“王妃初来乍到,恐怕还不懂王府的规矩。在王府不能随意动土,也不能随意开伙,不然会影响风水。”
“谁定的规矩?你把名字说出来,本王妃去找他!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墨如雪阴恻恻地笑着。
洪管家眼珠子一转,随意扯了个理由:“是以前的一个云游高僧说的,那位高僧德高望重,十分灵验。”
墨如雪突然想到前几日仿佛在当铺里见过他,他手里拿的东西绝对不是他自己的,略一思索,马上态度大好,小脸笑眯眯。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是本王妃不懂规矩,还要多谢洪管家提醒。”
洪管家得意的一笑,原以为将军府的嫡女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随意几句话就被糊弄过去了。
楚楚姑娘是王爷的心尖宠,王府的女主人早晚是她!
“我的下人还请洪管家给放了,因为我们将军府百无禁忌,没有那么多魍魉魑魅,所以下人们都不懂这个。”
“那是,将军府肯定是没有我们洛王府体面了,下人粗鄙也是在所难免,既然王妃发话了,那就把人放了吧!”洪管家高傲冲手下的人抬抬手。
春雨和夏荷刚一获得自由就跑到墨如雪身后,委屈巴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们何曾受过这种气!
张嬷嬷疑惑地看着墨如雪,她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她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了!
洪管家冲墨如雪拱拱手:“老奴还有点事,就不打扰王妃了,奴才先退下了!”
墨如雪笑着点点头。
一群人渐渐走远,墨如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眯着眼看着前方,冷笑两声。
她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三人,柔声问道:“你们没事吧,可有受伤?”
她们皆摇摇头,张嬷嬷终是忍不住,含泪轻声问道:“王妃近日是怎么了,性子竟如此绵软,被这群奴才欺负成这样!是嬷嬷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
墨如雪走上前给她擦擦眼泪,笑着对她们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事,那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晚上有行动!”
春雨和夏荷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是行动,她们也不敢问。
等到夜幕降临,墨如雪看看时间,已经子时了,这时辰王府的守更人换班,一般到这时间以后,晚上巡逻就如同虚设。
四个人都穿着夜行衣,把头发都束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四人回到落梅轩,春雨和夏荷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她们就知道,自己家的主子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
墨如雪在院子里溜达,她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今晚猛地吃多了,还真是难受。
她们三人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们都先去睡吧,我不用侍候,我再遛遛,消消食。”
墨如雪见她们不敢动,走过去把她们推进屋里,把门关上了。
她缓步走到院墙边,双手背立:“树上的那位,你都看了一夜了,看够了没?”
没有听到回音,她抬头看着茂密的树冠,围着转了一圈。
“代多皇子,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妃的慧眼,王妃怎么知道是我?”代多从树上飞身跃下,落在墨如雪面前。
“除了你,谁会对我这么感兴趣?”墨如雪斜睨了他一眼,平静地说。
“王妃今日让本皇子大开眼界了,洛王府的王妃肚子饿了,还得半夜去厨房偷吃。洛王如此对待王妃,本皇子真是看不下去!”代多一脸痛心疾首。
“本王妃乐意,我对王爷情根深种,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乐意。倒是皇子半夜偷窥的习惯实在让人不喜,本王妃要歇息了,失陪!”
“本皇子上次的话还算数,只要王妃和我合作,假以时日,整个燕国都匍匐在我们的脚下,王妃当真不动心?”代多不死心,继续劝说。
“生是燕国人,死是燕国鬼!”墨如雪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代多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跃上围墙,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从旁边的树丛中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想办法混到墨如雪的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
那女子抱拳回道:“遵主子命令!”
黑暗中,那男子轻声一笑,嘴角上扬:“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第二天,王府里炸开了锅!
各处的人都来向萧永寒告状,说昨夜府里进了贼,楚楚姑娘的别院里损毁的尤其严重。
萧永寒来到别院,楚楚哭的泣不成声,院子里满地狼藉,她的宝贝疙瘩们,都被拔了出来,糟蹋的不成样子。
“王爷,我觉得这不是贼人所为,肯定是府里的人在捣乱,贼人都是为财,拔我的花草有何用?”
萧永寒陷入了沉思,这确实不像贼人的手法。
洪管家走过来,小心地说:“刚才膳食房来报,说厨房全被砸了,早上的早膳可能会晚一点。”
“除了这些地方,还有哪里被毁?”
“没有了,奴才……奴才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觉得不该讲就别说!”萧永寒没好气地怼他。
“奴才……觉得这可能是王妃做的,”洪管家偷偷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你为什么认为是她?”
“自从王爷命令断了落梅轩的伙食之后,王妃很是不满,多次责骂奴才,昨日见了奴才还大打出手,奴才是有口难言啊!”
洪管家长满皱褶的脸上满是凄苦的神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至于楚楚姑娘这里的花木……奴才不敢妄断。”
楚楚满脸泪痕地走到萧永寒面前:“没事的,左右是几株花草而已,民女不敢为了这点小事再去惹王妃不快。王爷能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萧永寒看着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十分不忍:“你先歇歇,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萧永寒带着洪管家和几个小厮浩浩荡荡地来到落梅轩。
本已破败不堪的木门被萧永寒一踹,光荣地牺牲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墨如雪,你给本王滚出来!”
墨如雪打开门,伸伸懒腰,春雨和夏荷站在她身后吓得不敢动弹。
萧永寒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讥讽道:“王妃昨晚干什么去了,都这时辰了还没有起床!”
“关你屁事!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萧永寒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真是粗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