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迪已经走了过来。
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光头。
“你小子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身后两个小混混指着杨迪骂道。
杨迪根本没有理那两个小混混,使劲一攥,把那人的手甩开。
“不就是钱吗?我还给你们。”
光头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些力气。然后看杨迪的手上还缠着绷带,像是个狠角色。
“哼,你还?你知道这老头欠我们多少钱吗?”光头嘲笑道。
“看你这样,也就是个学生吧。回家吃奶去吧,大人的事别插手。”
杨迪道:“不就是五百万吗?”
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是八百万,连本带息肯定是够了。赶紧滚蛋,不要让我再看你出现在这个小区,否则别管我对你不客气!”
“你说八百万就八百万?你唬谁呢小子!爷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混呢!”光头嘲笑着说道。
“这小孩得了妄想症了,还是给吓傻了啊。”对着身后的小弟们哈哈笑了起来。
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迪。
“不要啊?”杨迪笑了笑,收回银行卡,“也好。还有不吃敬酒的人,好。”
杨迪冷笑了两声:“我听我岳父说,他只贷了两百万,现在却长成了五百万。你们这利率都到了150%了,毫无疑问是高利贷了吧!”
“噗~”那光头忍不住笑出来声音,“是又怎样,小子,看来你还真是没上过社会的雏儿啊。我就明说了吧,老子就是高利贷,你能拿老子怎么着?”
然后对着宁萱说道:“小妞,你从哪找的这么个傻逼男朋友啊。还是跟我吧,可比这雏儿强多了,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杨迪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局长的电话。
“呦,还打电话,怎么着?叫人啊?”光头跟着后面的小混混们同时笑出了声。
杨迪笑了笑,待会有你们哭的。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杨迪打开了免提。
“陈局长,我是杨迪。”
“哦,小杨啊。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对面的陈局长问道。
“陈……陈局长?”这下光头慌了神。难道真的是陈局长?
作为在这一片混的,不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局长。毕竟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混日子的。最怕的,也就是他了。
但还是有些怀疑,他不相信这么个年轻人竟然会认识陈局长。
“也没什么事。我捐赠警车的款已经打到了,想问问您收到了没有。”
“噢,收到了收到了。哈哈,小杨真是太客气了。”
什么?竟然会给警察局捐车?这小子什么来头?帝都这个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鱼龙混杂,说不准你在大街上装上的,就是哪个高官之后。
所以夹着尾巴做人是最基本的。这些小混混最懂这个道理了。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光头觉得天都塌了。
“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陈局长您发话,我可能现在就在局子里蹲着了。”
其实就是因为交通肇事的拘役,可这句话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听起来,那就很恐怖了。
这人得是什么身份,才能免除蹲局子的刑法。还让局长亲自出面捞人。恐怕是某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吧,某个让局长也惹不起的人物。
“这有啥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小杨,你不会就是专程来道谢的吧。应该还有别的事吧?”陈局问道。
杨迪这时将手机静音,对着光头问道:“我还有别的事吗?”
光头再傻也知道,这是杨迪给他的一个台阶。他再怎样,也不能和官家对着干啊,自己就一个脑袋。
赶紧哈腰说道:“对不起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了,小的该死。”
杨迪冷笑一声,道:“给我女朋友和岳父道歉。”
嘿,这个杨迪还蹬鼻子上脸。光头火一下就窜上来了。
“小杨?怎么不说话了?”电话的声音又响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光头只得压下火气,毕恭毕敬的对二位说道:“宁大哥,之前多有冒犯了,得罪得罪。宁小姐,刚才兄弟口无遮拦,给你赔礼了。”
“掌嘴。”杨迪盯着光头说道,“给我女朋友的道歉诚恳一点!”
“他妈的小子你别蹬鼻子……”光头指着杨迪骂道。
还没骂完,杨迪就打开静音说道:“不好意思啊陈局,刚才有人敲门去开了个门。”
“哦,我听你们那边怎么那么乱啊,什么情况?”
杨迪微笑着看着光头。
光头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对着宁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道:“对不起宁小姐。我说错话了,该死。”
杨迪满意的点点头,道:“哦,没事没事。有邻居来串门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先忙吧。要是警局还缺东西,您只管开口。”
“好好,小杨你先忙。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后,杨迪对宁萱问道:“怎么样,原谅他了吗?”
宁萱也不想做的太过,点了点头。
“幸亏我女朋友大度。”
“是,是。”
杨迪又掏出了银行卡,道:“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既然我岳父确实欠了你们的钱,那就一定得还。说八百万就是八百万。”
说着把卡递给了光头,“多出来的三百万,就当给弟兄们的辛苦费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现在相信了杨迪既有实力又有钱,那刚才那一巴掌就不算什么了。
笑呵呵的接过卡片。
“我用三百万买我岳父岳母在这里住的舒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光头哪里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啊。况且杨迪背后一定有权有势,现在正好是巴结他的时候。
“杨少放心,我保证伯父他们在这,要什么有什么。”
果然,有钱一切事情都能摆平。
杨迪这一辈子才感受到有钱的好处啊。
“我们还在吃饭,你看……”
“好嘞,您慢用。兄弟们,走。”光头一吆喝,带着人就撤了。
杨迪帮宁镇远掸了掸衣裳上的土,“来岳父,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