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你没事吧?”
洛珍珠紧张的走到洛明玉的跟前,对他嘘寒问暖。
“姐姐,我冷…”
洛明玉紧了紧衣裳,仍旧冷的直哆嗦。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双眼迷离,说话口齿不清,浑身发冷,一看便知是感冒的征兆,洛珍珠摸了下他滚烫的额头,发现果不其然。
“秦安,你知道附近的医馆在何处吗?”
她虽然也算是半个郎中,但只能治一些疑难杂症,对于这种常见病情,她却束手无策。
何况古代医疗技术并不发达,感冒也是一个不小的病,她可不能随便医治,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害了洛明玉?
“嗯。”秦安点了点头,“我送你们过去。”
“呦,这是生病了呀,我看八成是你干的。”刘福财瞟了一眼洛明玉,幸灾乐祸的笑,直接双手一拍,定洛珍珠的罪。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他敢污蔑自己清白,还是当着秦安的面,无疑得罪了洛珍珠,只见她脸一沉,说话半点都不客气,“你再信口胡言,我就抓你见官。”
“淋了场雨,还把你给淋失忆了?”刘福财不知晓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又在装疯卖傻,索性直截了当的拆穿她,让她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你对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每天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变着法的辱骂,最后还动起了卖掉他的念头,摊上你这样的姐姐,染了风寒也是一场阴谋。”
刘福财可没有胡说八道,洛珍珠对洛明玉的态度,已经闹的世人皆知,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正是因为如此,洛珍珠才没有办法反驳。
毕竟事都是洛珍珠做的,她顶着洛珍珠的皮,怎么好意思指责他胡言乱语。
“他说的是真的?”
秦安难以置信地瞧着洛珍珠,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些不人道的事情。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品德欠佳,也曾想过要卖掉洛明玉,但一连做了这么多的恶,还是超出他的承受能力,难不成他未过门的妻子,竟是这样的毒妇吗?
“我还能骗你吗?”刘福财好人做到底,呲着一排黄牙,贱兮兮的说道,“你随便去打听打听,什么都明了了,不然再直接些,把洛明玉的胳膊撸起来看看。”
秦安作势就要去撸袖子,却被洛珍珠制止了,她明亮的双眸望着秦安,倒也直接,“不用看了,他说的是真的。”
秦安拧紧了眉,表情瞬息万变,有错愕,有讶异,有惊恐,更多的是失望。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如今我已改头换面,那般心狠手辣的事,我发誓绝不会再做。”
洛珍珠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解释的人,但看见秦安的失望以后,她还是破天荒的做出了保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福财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就是不想让洛珍珠好过。
想起她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洛明玉可怜兮兮的模样,秦安实在没办法原谅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剩下的就只有厌烦。
他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你怎么想我无所谓,可是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医馆在哪儿?”
洛明玉还在发着烧,洛珍珠一心一意要将他送到医馆,暂时没空理会秦安那些想法。
秦安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抱起了洛明玉,带着他大踏步的离开。
“不用你管,让我来吧。”
洛珍珠追赶了上去,想要将洛明玉从他怀里给抱下来,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尴尬,她不想再欠他人情。
秦安神色一凛,巧妙地躲开了她的动作,“要想让你弟弟赶紧见到大夫,那就别再和我拉拉扯扯。”
他可怜洛明玉,不愿让他再受折磨,否则怎会管洛珍珠的事。
洛珍珠缩回手,乖乖跟在身后。
将驴车留在了原地,她回头剜了一眼刘福财,顺便挥舞拳头,让他知道,自己记下了今日这件事,改日一定报仇。
刘福财才不会怕她呢,只要自己发挥美色,她还得跟从前一样,屁颠儿屁颠儿的拜倒在他的长衫下面。
三人来到医馆,秦安将洛明玉放在床上,大夫很快走了过来,对他进行一番细致诊断,“不用担心,只是感染风寒,回去服几贴药就好了。”
“多谢大夫。”洛珍珠松了一口气。
大夫开了一张药方,“在柜台付过诊金和药钱,就可以拿着药回家了。”
洛珍珠在身上摸索一遍,却发现自己忘记带荷包,“大夫,您能不能先开了药,等我把弟弟送回家,再把钱给您送回来。”
一来一回,又要折腾一段时间,可瞧着洛明玉这个状态,也等不起她了。
“姑娘,这可不行。”大夫摇了摇头,道,“我们医馆有医馆的规矩,先付银子,才能开药。”
“一共需要多少银子?”秦安摸向自己钱包,显然是准备支付这笔钱。
“一两三钱。”大夫照实了说。
秦安把钱包翻出来,里面只有二钱。
“贾大夫,您快去看看吧,那位病人快不行了。”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伙计急急忙忙走过来,贾大夫也变得尤为紧张,顾及不上他们,赶快跑了过去。
“帮我守着明玉,我马上就回来。”
洛珍珠跟在贾大夫身后,跟他一起去瞧病人,只留下不明所以的秦安,和高烧不退的洛明玉。
在他们旁边的旁边,躺着一位病人,彼时他的双眼紧闭,已经昏睡过去,眼眶底下乌黑一片,双颊凹陷,嘴唇发紫,整个人都毫无血色,看来病得不轻。
瞧他这个状态,贾大夫就心急如焚,额头直冒冷汗,“不是刚吃过了药吗,怎么还不见醒?”
伙计同样忧心忡忡,“刚才是醒过来一会儿,可马上又晕过去了,而且这次怎么唤都不醒,又是针灸,又是喂药,就是无济于事。”
“您说,是不是挺不过去了?”
“我可以医好他。”
在他俩束手无策的时候,洛珍珠已经利用这机会,对病人进行了全方位的观察,同时她也可以笃定的说,她有本事让他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