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沈冲你觉得现在还有几个人会支持你?”沈云鹤一声狞笑,“识相的,最好别在这里闹事,沈家还会赏你们母子一个栖身之地,否则!”
沈云鹤大手一挥,沈家铁卫越众而出,将沈冲母子围了起来。
“好!好!很好!”
“为了一个秦家,居然想要和我动手吗?”
“沈家真的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沈冲气极反笑,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准备大开杀戒。
堂堂大夏北狼卫之主,居然在自己的家里被威胁了!
可笑!
“让开!一群混账玩意儿!”
一声怒吼,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闯了进来,看见沈冲之后,满是激动之色。
“冲少爷,老朽惭愧啊,有愧老爷所托!”
老者名叫周震,已故沈家家主、沈冲之父沈云轩的贴身保镖,原沈家大总管,一脸羞愧地跪在了沈冲面前。
“周叔,这可使不得!”沈冲脸色一变,即便是父亲在世,也对周叔尊敬有加,而沈家一众人在周震出现之后,尽皆无言。
沈冲不想在这里听周震的哭诉,上前一步,看着冲在前面的沈家铁卫:“再有下次,全部杀光!”
咔嚓!
当先一名铁卫,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扭断了脖子!
回家不足一个小时,连杀两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疯狂如斯,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回到属于父亲的那一栋别墅以后,沈冲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曾经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身后的周叔似乎有些激动。
“冲少爷,自从老爷去世,你离开家之后,老奴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幸亏有周龙、周虎这两个孙子帮忙,不然…”
周震唏嘘不已,一旁的花少君也是神色黯然,这些年,沈家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家了,还好现在儿子回来了。
“三叔一家人怎么样,看到我母亲受苦,就如此漠视,不闻不问吗?”沈冲想起了三叔沈云飞,今天在人群中并没有看见他。
“冲儿,这不能怪你三叔,他们也是被排挤的人,这些年,幸亏有了他们帮衬,尤其是雪妮丫头,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说说话,其他人倒也不敢太过分,娘知足了。”
花少君的一席话,让沈冲更加的愤怒,曾几何时,应该是沈家主母的母亲,竟然因为有人陪着聊天就知足了!
沈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秦家虽然是罪魁祸首,沈云鹤一众也脱不了干系!
得罪秦家,主母之位被罢免,怎么看都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翌日清晨,沈冲没有理会前来看望的沈云飞一家,直接出了别墅,前往太丰市区。
君轩娱乐会所,这里曾经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而现在,却成了秦家的产业。
一楼酒吧内,人声鼎沸,昨夜的喧嚣尚未结束,红男绿女依然在肆意放纵,沈冲找了一个角落,静静地坐在那里。
“哎,小子,这里马上关门了,出去!”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很是嚣张,手拍得啪啪直响。
“哦,是吗,我在自己的地方也要遵守这个规矩吗?”沈冲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
保镖盯着沈冲看了半晌,确定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物以后,放声大笑:“小兔崽子,吓了老子一条,感消遣老子!”
二话不说,硕大的拳头砸了过来。
砰!咔嚓!
“叫管事儿的来…”
保镖没有丝毫预兆地飞了出去,手腕处被打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掌心向上,紧贴在小臂。
惨嚎声瞬间响彻整个酒吧,保镖连滚带爬上了二楼。
沈冲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闯祸了,这里可是秦家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快点儿走吧。”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现在的秦家,可不比从前,像你这样的生面孔,想要以这种方式出头,一般都死的很惨。”
沈冲回头一看,一袭鹅黄连衣裙,松散的长发束在脑后,眉目之间隐隐挂着一丝担忧的美女映入眼帘。
“哦,你确定这里是秦家的产业吗?”沈冲看着美女,悠然一笑。
美女看着沈冲一脸的轻松淡然,反倒被撩拨起一丝兴趣:“当然,这里是秦家二子秦天霸的地方,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多谢好意,这桩生意过后,马上就不是了。”
看着不在言语的沈冲,美女眼睛眨了眨,好自信的语气,真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还是这样,腰肢轻摆,居然坐在不远处留了下来。
“他妈的,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一个暴躁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一行数人鱼贯而下。
“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在秦二爷的地方闹事,活腻歪了吧!”秦天霸大刺刺地坐在沈冲面前。
“呵呵,秦二爷,秦天霸?”沈冲笑着问道。
“过江龙?眼生得紧啊,想挑场子不成!”
“不敢,想找你谈一桩生意。”沈冲依旧云淡风轻,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哈哈哈,谈生意,二爷喜欢!”
秦天霸一拍桌子,狂笑着拿起纸张一看,瞬间就变了脸色:“小子,你这是在耍我!”
沈冲目光一凝,目光如刀:“是,也不是,就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哈哈哈,见过狂的,没见过你这么狂的,无偿转让,谁给你的勇气!小子,我要是不答应呢!”秦天霸似乎也感觉到了沈冲的不凡。
“沈家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的,给你个台阶下,既往不咎,我不想多造杀孽。”
“你是沈家人?”秦天霸终于明白,这货感情是为沈家出头来了。
“沈冲。”
沈冲说出名字的时候,一旁留下来的美女眼睛一亮,弟弟此次回来提起的狼主也叫沈冲,莫非就是他?
“哈哈哈,原来是沈家那个死了爹的废物,真是笑死二爷了!”
秦天霸狂笑着,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安静,回头看去,一众保镖们正惊恐地盯着他的胸口。
一柄狼头短刃颤巍巍地没胸而入,居然没有一丝血迹渗出!
“你、你…”秦天霸大惊。
“我改主意了,签下名字,你或许还有救,如果有人愿意救你的话。”沈冲再次将一纸转让合同推了过去。
胸口隐隐传来的刺痛,以及冰冷的麻痹感让秦天霸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木然的签下名字之后,身体已经附上了一层白霜。
“好了,多简单的事情,非得闹得这么不愉快,”沈冲站起身准备离开,“对了,你的命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