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音“。……”
“算了,看你没死,我就放心了,我来是叮嘱你明日进宫多个心眼,但看你这样……。”祁阳捂着老腰嫌弃的走了。
新婚当晚,初来乍到,宓音似睡非睡,次日醒来,比不睡更累。
红宛轻声进来伺候时,便见王妃十分粗鲁的张开腿怂拉的坐在床沿,她两支胳膊搭在腿上,像霜打的茄子。
“王妃?您没事吧?”红宛担忧的问。
宓音抬眸轻叹“没有你家俊美的王爷暖床,这觉,睡不香啊。”
伺候宓音穿鞋的红宛顿时俏脸泛红,王妃,王妃太不知羞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呢。
暗处的气息一顿。
宓音顿时畅快了。
穿上王妃正装,没有让宓音大气威严,反而多了几分妖艳。
门口等候的祁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宓音的三分妖艳三分痞气,眸光一顿。
灯下见人美,总是多了虚幻,如今青天白日再见,这祁慎果真俊美无双,撩人春心荡漾。
只是这么俊美的男人,28了,也不知开荤没有!
宓音的眸子往他某处撇去。
祁慎下意识皱眉,转身躲开了她的眸光“上马车吧。”
王妃正装繁琐,脚下一不小心都能摔个狗吃屎。
被搀扶着上了马车,宓音撩起裙摆,就欲自信满满的坐下。
然而,裙褥太多层,她也不知踩到了哪层,整个人都往前跌去。
眼见就要与俊美摄政王亲密接触,宓音双手一撑,便要站起来。
可她忘了马车就那么高。
“砰。”的一声,宓音捂着脑袋,蹲下身子,疼得牙齿紧咬。
祁慎微楞,正要去安慰。
可面前的女人却突然就着旁边的座位坐下,而后伸腿就是一踹。
“咔嚓。”上好的木料,在摄政王眼前开裂。
一脚解气后,宓音瞅了祁慎一眼,发现他正在看自己。
宓音纨绔不悦无理取闹理直气壮道“它下次再撞我,我砍了它。”
祁慎不语,只是那双眸似有似无的瞥了开裂的木凳一眼。
马车劲直进了皇宫
宓音顶着王妃发饰繁琐的襦裙逐渐不耐烦,尤其这天渐热了,但她端的极好,教人瞧不出丝毫破绽。
两人见到皇上的时候,屋里坐满了人,包括她那至交祁阳长公主。
“皇兄。”摄政王微微点头,算是做礼。
“皇兄。”宓音有样学样,痞态尽显。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
“嗯,公公。”皇上笑的和善,命公公给宓音见面礼。
盒子打开,是一撂银票。
“听闻弟妹喜好艳华楼,便给了这些俗物,弟妹可有不喜?”皇上笑得一言难尽。
艳华楼乃烟花之地,银票乃俗物,老皇帝这是讽刺自己如卑贱的烟花女子一样,俗不可耐?
“醉于酒的人会清醒,迷于财的人永远不会清醒,钱是好东西,若无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皇上的大军食不果腹,这天下?呵……。”宓音捞出银票,往怀里塞去。
皇上脸色一僵,却又快速恢复。
祁慎的眸光往身旁瞥了瞥,身旁的人正在认真的揣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