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不悟大师将胸前的佛珠递给侍女,侍女急忙将佛珠交于太后。
太后半躺在床上将佛珠抱于胸前抽泣,名儿见此也伏在太后身旁哭泣。
一时间,房里只有祖孙二人的哭泣……
不悟大师见此叨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后转身离去。
林晓菲见太后已无大碍,也告辞离去,只是吩咐侍女好生照顾,明日她来换药。
林晓菲还未从刚才的情境中回过神来,默然走入前院,远远看见一个白影立于树下。
还未走近,李慕白已飘然而至,只见他急切的问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太后受了点伤,已经不要紧了。”林晓菲答道。
李慕白听后点点头,露出一弯浅笑道:“刚才我见不悟大师急匆匆赶往太后宅院,不知道发生何事,因为是内室,我不便进去,只能在此等待,生怕你出现什么事情。”
李慕白说完立时后悔了,他怎么口不择言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斜眼瞧了瞧林晓菲,发现她正咬着樱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里,他又有些生气,自己对她的一片关爱之心,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晓菲,你有在听我讲话吗?”李慕白用手在她面前晃晃说道。
“对不起,慕白,我,我想我失忆的事情可能瞒不住了?”林晓菲喏喏道。
“怎么?你告诉太后了?”李慕白扬眉问道。
“没有,太后刚才撞到柱子上了,额头流血不止,我出于本能为她医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疑?”
林晓菲低垂着眼睑答道。
“哦,你懂医术?”李慕白颇有兴致的继续问道。
“嗯,我以前是位医生,就是你们所说的郎中吧,我是外科的,主要医治的就是跌打损伤,跟你们现在的医治方法不同。”
此时丘道长急匆匆走来,看向林晓菲一脸欣喜。
只见他又摸摸胡子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林姑娘居然是位杏林高手,失敬失敬!”
说罢又歉身一礼,继续说道:“老道我这一生稍足安慰的只有三件,一是医道,炼丹不成,药石倒略知一二;二是会做几首歪诗;三是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对药石之爱实属第一,今日得见林姑娘,才知这药石之术博大精深,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凤毛麟角!”
林晓菲急忙摆手道:“道长,您太客气了,真是折煞晓菲了!”
说完后摸摸脑门,哎!亏得以前喜欢看武侠片,略懂一点江湖术语!
邱道长笑着点头:“老道我今日有些疑问,还望林姑娘不吝赐教!”
原来丘道长刚从不悟大师那里离去,太后所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也从不悟口中得知是林晓菲救了太后,而且用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为太后医治,遂急匆匆赶来,想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和制作方法。
林晓菲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这位丘道长可跟射雕里侠义漫天,不苟言笑的道长不同,真是可爱。
随答道:“丘道长严重了,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在哪里?我并不是什么杏林高手,只不过略懂些医理,丘道长想知道什么?晓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林姑娘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老道也不客气了,能否把你刚才为太后额头所贴之物,让我看看,还有我听他们说还有一种椭圆形药丸,也一并让老道见识见识。”丘道长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说道。
“道长,请!”林晓菲从包里拿出创可贴和阿莫西林胶囊双手递给丘道长。
丘道长拿起如同纸片一般的创可贴,翻来覆去的看,却不知怎么用,又拿起阿莫西林放于鼻尖,也闻不出个什么?
只好讪讪笑道:“想不到我老道游历天下,居然还有不识之物,还望林姑娘解释一二。”
林晓菲心想,即使你游历天下,可你也游不到1000年以后啊,怎么会识得这些东西?
“道长,你看,这个长方形的东西我们那里叫创可贴,是用来包扎较小的伤口的,它的背面有胶,可以直接粘住皮肤,而且里面这里有一些止血化瘀的药粉,能够直接作用于伤口之上,防止感染。”林晓菲拿着创可贴,撕开一角向众人解释道。
众人听后都惊奇不止,这东西真是妙啊,遂互相传递观看。
“至于这个椭圆形药丸是一种消炎药,伤口感染,风寒感冒,肠胃不适等等都可以用它,是一种可以广泛应用的抗菌消炎药。”林晓菲继续神气活现的说道。心中也暗自好笑。
这两样千年以后人人识得的东西,居然让他们趋之若鹜!
“哦,这两样都是至宝啊,有了它,一般的病痛自己就可以医治,就不用去医所就诊了啊!”丘道长爽朗的笑道。
林晓菲点点头:“嗯,简单的病痛可以自行医治,丘道长,我这里还有几张,这张和这个药丸就送给道长,供您研究,希望可以造福百姓。”
她说着将东西递于丘道长手中。
“那老道就却之不恭了,万分感谢,此次真是收获巨大啊,慕白,志平,你们随我来。“丘道长向林晓菲道谢之后就急忙回去研究了。
且说丘道长和众弟子离开之后,让其它弟子去城里的药铺和织坊找制作创可贴的材料,独独让李慕白留下。
丘道长望着自己的爱徒,微不可分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慕白,对于那个林姑娘,你怎么看?”
李慕白诧异的看着师傅说道:“慕白不才,看不透她。““好一句看不透她,那你看透你自己了吗?”丘道长继续问道。
“我,我自己?慕白不明白师傅此话何意?““慕白,师傅我游历一生,奇门遁术略知一二,经历过很多的奇人异事,你的心思为师第一天就已经看透,那个林姑娘定是对你说了些什么?而你怕她有危险,所以帮她对众人说她已失忆?”
“师傅,徒儿,徒儿……”
“你不必解释,为师一切都明了,从救起她的那一刻,一些事已经注定,那位林姑娘我曾为她推过命理,但是一切都是空,什么都无法推演出,所以我早已知道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亦或是不属于这个时代。”丘道长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