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沉浸在酒酿小圆子的软糯里，突然一愣。

“就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那天她经历过生死，又突然得知很多事情，所以有些失控。

“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觉得贺总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不领情，觉得自己太做作了。”

“比方说？”

害，怎么那么多问题。

“太多了，数不过来。”

男人见她搪塞过去，也没有追问。

“好吃吗？”

“超级好吃！！”，“不过贺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嘛。”

顾清月有些失落，不知道这男人说地真的假的。

“那贺总这些年照顾唐小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贴心？”

上一世她知道这两个人早就认识，只不过她不想深究。可是现在她有很多事哽在心里。

男人没有发恼，反倒是轻笑一声。

“所以…吃醋了吗？”

“没啊，就随口问问。”

“她还不配。”男人幽幽传来一句，只不过眼底笑意更盛。

“嘿嘿嘿。”女孩终是喜笑颜开，果然！！臭男人早就喜欢自己了！

“那我呢？”许是想抓住什么，她又接着问。

贺文安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眼神迫切，让他有一股燥热。

“你是第一个。”他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一直专注路况，没敢看小姑娘的表情。

顾清月先是一愣，他这么说的话，那她不就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有一些情愫在她心里发酵，脑海里冒出其他想法。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她问的很郑重，有些事情像要浮出水面。

“我说过了，没有。”

“不是，我说的是有没有过？”她上次问过，是问的现在，不包含那个英年早逝的白月光。

贺文安又看了小姑娘一眼，她满脸认真地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有些可爱。

“没有。”

“停一下！！我要下车！！”她几近发狂，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嘶哑。

“快一点！！找个地方停下来！！”

贺文安不知她为什么有些失控，还是赶紧找了个岔路口停下来。

顾清月立马开门出去透气，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从得知那个答案后，她就浑身发抖。

上一世她不知道的真相，都在这一世慢慢揭开。这一世他并没有什么白月光，可那个时候他又为什么说谎。

又或者他一直喜欢的人是她。

眼眶止不住的清泪慢慢滑落，上一世是她亏欠了他。

晚间的清风拂面，让人有些冷静。四周都是树木，只有一条小道，寂静又安宁。

贺文安看着小姑娘不对劲，立马下车看看她。只见她把头埋在腿间，轻轻颤栗，发出呜咽的哭声。他心疼的不行。

“怎么了？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这次男人也随她一起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顾清月听着他柔到云间的声音，愈发觉得愧疚。现在的贺文安也是稚嫩清秀的，所以套话很容易，不似后几年的冷漠寡淡？深藏不露。

“真的对不起。”她抱住男人，在他怀里轻声哭泣。

“你都对我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总要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贺文安对于哭泣的小姑娘也是没辙，只能柔声细语安慰道。

“我现在就问一句，你喜欢我吗？”女孩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身体一僵，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直接。

“喜欢。”

“那你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