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妻子的臭骂,李国安却只是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反驳。
他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再加上妻子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实,他根本就不敢在余美兰面前发脾气。
现在余美兰又这么一哭,李国安就更说不出话来了。
余美兰看到李国安这怂样就来气,双臂抱胸,气势汹汹道:“我不管,你马上给李空寒那小子打电话,让他搞点钱出来。你李国安的面子跟我没关系,我只想我儿子好好讨个媳妇,不被人瞧不起!”
“这……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李国安颇为为难,弱弱的说道:“他一个高中毕业的傻小子孤身一人去外地打工,又没关系又没门路,每个月还寄一两千回来,他又能拿出几个钱?当年我哥把空寒托付给我,我却没能送他去上大学,我到现在都问心有愧,你让我怎么开口和空寒要钱?”
余美兰可不管这些,直接开始撒泼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痛哭道:“李国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老娘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你难道非得为了个侄子就毁掉星刻的下半生吗?星刻可是你亲儿子啊!不是你身上掉出来的肉你就不心疼?”
李国安抿着嘴,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道:“美兰,话不能这样说。当年要不是星刻得了急性白血病,空寒那孩子至于参加不了高考么?虽然当年我们为了给空寒治病几乎倾家荡产,但你不要忘了,没有空寒的骨髓,星刻哪里能活到现在?不是为了给星刻治病,空寒哪里会放弃复读独自去外地打工?美兰,我们要讲良心。”
余美兰只是哭,泣不成声,伤心欲绝。李国安叹息着摇摇头,将余美兰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
余美兰将头埋在李国安怀里哭泣,“道理我都懂……可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我就是气不过啊……”
“别气别气,咱们不和那种势利眼一般见识。”
这个时候的李国安才开始硬气起来,“咱们星刻长得又帅又在国企实习,别人瞧不上那是别人眼瞎。再说这次找上门来的是依依她妈,又不是依依本人。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提倡恋爱自由,她蒋家有钱有势是他们的事情,还能管得了年轻人的荷尔蒙不成?”
余美兰停止了抽泣,“可是……蒋家提出的条件是一百万的彩礼啊,我们去哪弄这么多钱?”
“星刻现在才20岁,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你急什么?”李国安说道:“我就不信她蒋家能硬逼着把依依嫁出去。”
听完李家的家长里短,顾小桑忽然问了李空寒一个问题,“白血病是遗传病吗?”
“并不是遗传病,只是有一些遗传成分。”
李空寒解释道:“每一个有资质成为临渊者的人,都会在十三岁时患上急性白血病,如果找到匹配的造血干细胞,治愈之后就会成为临渊者。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涅槃。”
顾小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们……能够进去了?”
“嗯。”
时隔七年,李空寒再次敲开了叔叔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