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里,只有许嘉琪和容西礼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剩下两个人虽然都站在旁边,但是明显不在状态。
景初心绪乱得像一团毛线,什么话都不想说,偶尔忍不住抬眼去看言深时,却发现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脸色冰冷而僵硬,漆黑的眸也没了平时的温和,此刻冰凉地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寒冰。
容西礼和对面的许大小姐寒暄完,扭头见景初脸色不好看,不由俯了身,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景初完全没看见对面的男人见此一幕,呼吸骤然一沉,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她的耳朵感受到容西礼的呼吸,下意识地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避了避,支支吾吾地开口:“没事,我、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撇下他,拎着裙子就往外走。
这个气氛沉闷的地方她真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更让她觉得胸闷的是言深。
她摸不清言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敢情这么多天以来,他都是在耍她玩?有未婚妻还敢和她试婚呢?!
他是不是疯了!
景初冲去洗手间,把自己缩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内,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一想到言深这些天以来都是在骗她,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她攥着拳,把额头抵在拳头上。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女厕外面的门落锁的声音。
谁?
景初一凛,一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外面的人似乎也不焦急,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开门,景初。”
嗓音透着几分沙哑。
言深!
景初听出他话音里压抑着的情绪,却不想开门。
她现在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闭着嘴不说话,索性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希望言深觉得里面没人就会离开了。
谁知外面的男人轻笑一声:“不出来?也行,看谁能耗过谁。”
明显就是在说你不出来我也不走。
景初被逼无奈,深吸一口气,“啪”得推开门:“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言深已一步跨进来,掐着她裸露出来的白嫩肩膀把她推到墙上。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姿势。
景初不安地动了动腿,谁想腿也被他用腿抵住,动不了。
男人腿部传来的力量感和即使透着他的西装裤子也传递出来的温热,让景初再也不敢动一下。
“乖,不要动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
景初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她扭了一下头:“痒。”
“刚刚容西礼也是这么跟你说话的,你怎么不说?”言深掐着她肩的手用了力,嗓音也沉了下去,漆黑的眸似乎带着一丝阴鸷之意。
景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凝着女人漂亮精致此刻带了点茫然的脸蛋,轻轻“啧”了一声。
“今天打扮这么美,是为了给容西礼撑场子?”
半晌,又轻“嗯?”了一声,尾音微降,像是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