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元,含搓澡的。您是第一次来‘花果山’吧?我们这里消费一点都不贵,刚开业还酬宾呢!”礼仪小姐由微微点头过渡到微微哈腰,保持着半鞠躬的状态与商培文说着话。
“那我就洗洗澡吧。”商培文听了报价后感觉价位还能够接受,于是他决定来体验一下这里的最低消费。
礼仪小姐将商培文送到了二楼的洗浴区域,男服务生将他领进了更衣室。
脱了衣服,商培文赤条条地钻进了“花果山”后面的水帘洞。这个水帘洞可是名副其实的泡浴区域,热水池是泡浴的瑶池,三个不同温度的大水池里冒着热气,周围十几个莲花造型的小水池合理地分布在泡浴区域,水蒸气打湿了水域四周墙壁上的“假山”和“森林”,滴水穿石的景象随处可见。
商培文泡了澡,开始搓背,他去的是普通搓背室,有奶浴、盐浴、红酒浴,搓背的时间也有30分钟到60分钟不等,搓背的消费是含在188元的门票之中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会被多收费。商培文搓了背以后,穿着睡衣去了休息大厅,准备休息一下,他知道,即使是在最高档的洗浴中心,在休息大厅休息也都是免费的。
“你是商培文吧?我们可是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吧!”商培文感觉后背被什么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高中同学吕林。吕林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而且关系十分要好,在这里碰巧遇到了老同学,商培文很是高兴。
“我请你按个摩吧。”吕林拉着商培文,两人一边唠嗑,一边进了一间双人足疗按摩室。
两位按摩师一前一后走进了按摩室,此时商培文和吕林已经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躺在了各自的电动按摩床上。
按摩师仍是美女,比迎宾女还要漂亮,不仅仅是漂亮,是比迎宾女的穿着还要暴露,按摩美女含情脉脉地坐在了商培文的身旁,把商培文的腿架在了自己白嫩的长腿上,柔弱纤细的手指在商培文的腿上找着穴位。
“先生,第一次来这里吧?”按摩美女声音很柔,商培文的大腿和按摩女雪白如玉的大腿紧贴到了一起,他感到浑身的血都在发热。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用鼻子轻轻嗅着美女身上飘过来的香气,腿上还在适应着美女的体温。这是什么香水的味道?是进口的吧!那股香气怎么有一种清淡的香甜?既有鲜花的清香,还有泉水的清爽。他用鼻子慢慢地呼吸着,想把这股香甜从他的鼻子中吞吸下去。
“哥们儿,小姐的手法怎么样?”一旁躺着的吕林见商培文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按摩女一眼,就想给个话题让他放松一下。
商培文此时正在用鼻子慢慢呼吸着美女身上的清香,按摩美女也正抱着他的大腿,轻轻地摁压着腿上的血海穴。他的腿在按摩美女的摁压下微微抽了一下,热血从大腿一下子涌到心田。商培文的心怦怦乱跳,他在尽情地享受着按摩美女轻巧的按摩手法,静静地接受着按摩美女香味的刺激,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吕林哪!听了吕林的话,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错,不错。”
吕林是“花果山”的经理,他和“花果山”的老板马德利又是好朋友,在吕林的引荐下,商培文认识了马德利。马德利得知了商培文的身份以后很高兴,他很愿意结识商培文。一个公安局长的司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肉包子,这个肉包子不但好吃还管用,弄好了还是个招牌,马德利一阵欣喜。
周末上午,马德利来到了姐姐家。他的姐夫就是双阳市公安局城北分局的局长白国威。
“姐姐在家呀!”马德利一边在门厅里换着拖鞋,一边与姐姐打着招呼。
听到了马德利的声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白国威就势躺在了沙发上,他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这是他与妻子心有灵犀的一种配合,如果马德利送钱过来,妻子就会叫醒他,如果马德利空手过来,别说叫醒他了,让不让马德利进屋都说不定。
“姐夫在家吗?”马德利换好了拖鞋就准备往客厅里面走。
“他在睡觉,昨晚开了一宿的会。”姐姐拦住了马德利,用手指挡住了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
“哦!来得不巧。这是给姐夫买的茶叶,您替他收了吧,我回去了。”马德利非常了解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这两口子是一对儿雁过拔毛的铁公鸡,只要上门相求就不能空着手装糊涂,如果你要是装傻充愣,肯定会吃闭门羹。
白国威的妻子接过马德利送来的茶叶,用手颠了颠分量,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伸手打开用报纸包着的沉甸甸的茶叶,见里面是一捆10万元的钞票,就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国威,我弟弟来了,你醒醒呗!”妻子转身去叫醒白国威。在家里,妻子从来不管白国威叫老白,因为他们都不喜欢“白”。
“哦!德利来了。”白国威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他伸手招呼马德利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姐夫,托您的洪福,这个月的生意挺好,我把茶叶给您送过来了。”马德利在开“花果山”洗浴中心之前,就与白国威有过默契,他先给白国威拿了50万现金,然后又答应每个月不管经营好与坏,都会以送茶的名义给白国威交10万元干股钱。
“哈哈,你小子就是有能耐,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块做生意的料。”白国威哈哈笑着,拿出一条“中华”香烟款待马德利。马德利把身子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呵呵笑着,两人笑得都十分开心。
“派出所长、治安科长、刑警队长、消防科长都挺给面子的,我该打兑的都打兑了。”马德利一边笑着,一边向白国威做着汇报。
“这就对了,能用钱摆平的事就要敞亮些,他们都是我的好部下,会照顾你的。但我可告诉你,一定守法经营,别给人家惹事。”白国威确实已经跟手下人打了招呼,尽管他是在幕后,但他还是不希望马德利给他惹是生非。至于守法经营嘛,谁都知道,那也只是一句常规的客套话,开洗浴中心不搞“黄赌毒”上哪儿挣钱去!
“那是,那是。”马德利随声附和着,他心想,不搞“黄赌毒”,让我上哪儿给你弄钱去?不!上哪儿去给我那个贪婪的姐姐弄钱去?
“对了,姐夫。你认识商培文这个人吗?”马德利今天来除了送茶叶以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想与白国威商量一下,如何利用好商培文。
“不认识,他是谁呀?”白国威不知道商培文是何许人也,他在用眼睛打量马德利,不知道他说商培文的用意何在。
“就是何飞何局长的司机。他最近常来洗浴。”马德利在向白国威汇报着商培文的活动信息。他知道白国威与何飞一向不和,把政敌司机的轨迹通报给老板,也是表示对老板的忠诚。
“是这样!”白国威闭上眼睛,他平常情况下是不抽烟的,但要是思考起问题时,一支接一支地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