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早晨才六点过,陈玄驹就被小管家拍着门叫醒了过来。
小狐狸在床上舒展着身子,蓬松的尾巴欢快的摇晃两下,蹭着陈玄驹的脸蛋,发出嘤嘤的声音。
穿好衣服,打开门,厨房那边传来诱人的香味。
他闻出来了,是蒸鸡蛋羹,还有鱼羹的味道。
小狐狸兴奋的跑了过去,小湖这丫头咯咯的笑着,让九尾跑慢一些。
卫大寻也睡眼惺忪的洗脸漱口,然后去给几只野猪崽喂吃的。
美味的早餐能够给人带来快乐的心情,陈玄驹吃饱喝足之后,看着天边缓缓出现的朝阳,准备带着小管家去镇上买书包和文具。
还得给那兄妹俩买点儿衣服才行,小丫头整个夏天,就那么两套,都已经洗的快破了。
俩兄妹穿的极为朴素,这段时间在大庄园里,跟着陈玄驹生活很不错,都长了一些肉,没有初见时干瘦的模样了。
而且,小湖这丫头也变得开朗了一些,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太多。
陈玄驹瞅着正在逗着小吉的小姑娘,心中不禁想着:“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生活,之前背负着养家糊口的巨大压力,还要照顾憨憨傻傻的哥哥,真的令人心疼。”
真的,陈玄驹非常佩服这个小丫头,自己种地,捡破烂换钱,能够把大胃王的哥哥养得那么壮,可谓是个奇迹。
“走了,我们去赶场了。”陈玄驹招呼着小丫头。
买来的观光车真的非常方便,比他的电三轮要好多了,续航里程超过两百公里,还能坐十几个人呢。
空间大,比敞篷都舒服。
还没走出院门,狗熊母子呼哧呼哧的冲了进来,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食物,瞅都不瞅陈玄驹一眼,跑去狼吞虎咽。
“无情!”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惹得卫小湖咯咯的笑了起来。
“九尾,你在家好好看着它们,不准它们乱跑,知道吗,回来给你炖老母鸡吃。”陈玄驹温柔的摸摸小毛团子的脑袋,轻笑着说道。
小狐狸蹦跶两下,点着脑瓜子,人立而起,拍着小胸脯。
这一幕把大管家,还有来打扫卫生的村民,包括厨师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一副见鬼的模样。
“别小瞧咱院子里的小动物,也许智商比我都高。”陈玄驹哈哈笑着,搂着小狐狸亲了一口,意气风发的走上车。
大管家的事儿现在还多着呢,去逛街这种小事儿,就不跟着去了。
走到庄园大门的时候,这里已经安装好了自动升降柱子,人脸识别。
这让陈玄驹开着车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在感慨科技改变生活,这下子,那些想要肆无忌惮进入庄园来发神经的家伙,就没啥机会到他面前了。
他陈大少,是随随便便的能够被见到的人么?
青神镇,可以说是个极为古老的镇子了,唐初时就在大山中建立,只是因为宣传不到位的原因,没多少游客到来,却也保留下了它独特的韵味。
今天逢场,十里八乡的人们都来到镇上,背着背篼,提着鸡鸭,摆着摊,卖着山珍或者果子。
市场里,肉摊上的老板在用力的吆喝着,取下木头门板的饭店,茶馆,酒铺里,传来阵阵的香味。
“小笼包子哦,皮薄馅厚,好吃得很。”
“油果子,炸黄豆饼子,牛肉饼,糖饼子。”
“来来,新鲜出炉的锅盔。”
“老板儿,来喝两口茶歇一会再去逛嘛。”
“老人家,你这是不是土鸡?”
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小镇,让陈玄驹感到一种熨帖和真实,小丫头牵着她的哥哥,跟着老板大哥哥身后,觉得眼睛都快用不过来了。
还有,她都没有吃过锅盔,也没有吃过小笼包子,看着什么都觉得那么的惊奇。
陈玄驹兜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家伙,再说了,他现在卡里有着大几十万,卖蘑菇,卖松子,卖鱼也会有着进账,所以,这家伙很大方的给兄妹俩买着零食。
当然了,他自己也受不了那些小吃的香味,走在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上,吃着软糯的小笼包子,喝着石磨的豆浆,不时啃着酥脆的油炸小麻鱼,让他有些乐不思蜀了。
一路走,一路吃,顺便给小丫头买了漂亮的大书包和文具,再去服装店给他们兄妹俩买了几套夏装,瞅着小丫头和卫大寻换上新的衣服,就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清纯而可爱,充满了质朴的气息。
小丫头开心得不得了,脸蛋兴奋得绯红,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过新衣服了。
瞅着小家伙还有卫大寻那又长又土气的头发,陈玄驹带着俩来到理发店,见到有生意上面,理发店那小伙子热情洋溢。
小丫头有些拘束,她以前都是自己剪头发,大不了扎个马尾或者辫子,听到陈玄驹让理发师给她剪个学生头,咧嘴笑了起来,明天她就是小学生了呢。
卫大寻就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憨憨的瞅着自己的妹妹傻笑着。
陈玄驹也是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拍着小丫头剪头发的画面,然后发到了短视频上:这就是山海大庄园最勤劳的小管家。
正坐在理发店里看着短视频,在微信上和再次失恋的钱太少聊着自己这个大庄园,街道上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喧嚣起来。
“爪子咯,出了啥事?”好奇心极重的理发师小伙儿,拿着剪刀和梳子,拉着赶场的大爷兴奋的问道。
一副想要去看热闹的模样。
陈玄驹咳嗽两声道:“有啥好看的,你快给他们理发,我帮你过去瞧瞧。”
说着,跟着朝着前方镇上的十字路口跑去,那里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对了,遇事不要慌,首先得打开手机。
于是,也不和钱太少聊天儿了,直接语音道:“我去瞧瞧热闹,失恋算个啥,至少你没有失身。”
钱太少委屈的回复道:“我宁愿失身也不愿意失恋啊。”
呸了一声,陈玄驹打开摄像头,朝着人群中挤了过去。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他问着身旁一个年轻小伙子,很是八卦的请教着。
而在他们不远处,是五六个穿的花鼓铃铛的小青年,他们正在骂骂咧咧的推攘着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不停的摆着手,啊啊个不停,一脸的急切和委屈。
“那小伙子捡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钱包,追上去还了,而钱包的主人说里面的钱少了两千!”看热闹的青年,有些不屑的瞅着那几个花花绿绿的家伙。
“这一看就是欺负老实人!”
“还欺负一个哑巴,真踏马的给青神镇丢人。”
就在这时候,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小青年,一脚把那哑巴小伙子踹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死哑巴,把老子那两千块钱还回来,不然打死你。”
“垃圾,信不信老子们把你脱光,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贼,把你脱光了游街。”
被冤枉的哑巴小伙子,口不能言,痛得嘶嘶的吸气,眼中全都是不忿和怒火,还有被委屈的憋闷和酸楚,让他眼眶泛红。
他愤怒的想要说自己不是贼,没有偷钱,但是嘴里只能发出暗哑的短促音节。
不少人都看不过去,在指责那几个小青年。
“你们还是不是个人,那小伙子从捡钱包到还给你们,根本就没把钱包打开过,老子亲眼看到的,你们就特么是想要敲诈别人。”
“就是,你们一群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有老爷子老太太朝着那几个小青年破口大骂。
“草,你们别特么乱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老东西的腿打断?”
“马拉个币的,多管闲事,这是老子的钱包,又不是你们的,里面有多少钱,你们晓得个锤子。”
那一脸嚣张的模样,就仿若他们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只是,长得却真的差强人意,还是非主流的打扮,让许多人都想一巴掌扇过去,让他们好好学习做人。
陈玄驹看到这一幕,根本就不能忍啊。
一直在录着视频的他,开口叫道:“来,看这里,几个小渣渣,连残疾人都欺负,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正要去掏摸哑巴小伙子的口袋的那几个家伙,自以为在镇上无人敢惹,听到陈玄驹的话,其中一个打着鼻环的家伙,扭了扭脖子,朝着陈玄驹伸出中指道:“痛你麻痹啊!”
这可真把陈玄驹惹毛了,他冷笑一声道:“敢在我陈大少的面前竖中指,你是头一个。”
“看来,是没有受到过社会的毒打啊。”
“下面的视频可能会引起大家强烈的不适,少儿不宜,所以,等会继续拍摄。”
也是在同时,脑海中叮的一声响起:暴打社会青年,打哭为止,奖励一百成长值。
于是,把手机丢进口袋里,他朝着竖中指的那小青年大步走了过去,一脚就将对方踹得跪在了面前,这一幕,让围观的人们大声的叫好起来。
其他几个社会小青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朝着陈玄驹围了过来,骂骂咧咧的动手。
只是,在陈玄驹面前,他们的动作慢的就像蜗牛在爬,不到十秒钟,这些家伙全都被捶得趴在了地面上。
这还不算完,还没打哭他们呢。
打人不打脸,可不是陈大少的作风,何况还是为民除害。
啪啪的声音在街道上响个不停,直到那几个社会青年脸都被打得肿胀起来,痛得死去活来,嚎啕大哭,陈玄驹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这些社会小青年,他开口道:“后续就是这样,社会的毒打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们重新做人。”
那些围观的人群,却是畅快的哈哈大笑,还有个大哥盘着手中的珠子,指着那些小青年道:“小比玩意儿,如果不是那哥们出手教训你们,老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社会。”
在他身后,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阴冷的笑着,其中一人道:“本来想把你们拖到山里去的,玛德,算你们运气好,那小兄弟早我们一步出手了。”
这时候,一声警察来了,让围观的群众们轰然散开,就当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顺便在离开的时候,送给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一个关切的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