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亩面积的山顶,除了一棵十几米高的海南黄花梨树之外,其余的地方就是光溜溜的一片。
炎热的太阳把山顶每一分水分都蒸发干净。
“妈的!”
“我就算把树毁了,也不便宜那些畜生。”
宁小民满头大汗用尽全力挥起锄头,狠狠锄在树根边缘。
他的锄头刨起土块,汗水在阳光下流淌出来,又迅速蒸发掉。
海南黄花梨树可是非常值钱的,这一棵树种了十几年,价值至少也在二十多万上下。
这里不适合种植海南黄花梨树,十几年前就是种了一大批,结果只有这一棵存活。
这棵树能够存活就是一种奇迹,其中自然有父母的一番心血。
当年村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海南黄花梨树值钱,盲目种植,造成的损失非常之大。
宁小民用力刨起一块块土壤,几下土壤全部清除掉了,露出岩石。
土壤只有半尺的厚度,哪里经得起宁小民折腾。
土壤没有了,但大树依然傲立着!
根系渗入了岩石之中,锄头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回家拿柴刀过来。”宁小民叹息一声。
但他还是不死心,用力挥起锄头,狠狠地锄在树根的岩石缝中。
一声沉闷的金属声响起!
“嗯!”宁小民眉头紧皱,心中叹息,真倒霉,卡住了!
“喝!”
咔嚓!
木柄在一声脆响中断裂了,但是锄头依然留在岩石缝之中。
他苦笑一下,只能用木柄敲打锄头。
嘭嘭!
沉闷的敲打声响起!
一点作用都没有。
宁小民把木柄扔掉,用双手抓住锄头,用力拉!
“嗯!”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指传来剧痛,皮肤已经被划破了。他猛然松手,鲜血滴在岩石上,快速被岩石吸进去。
乡下人的一种习惯,如果手指受伤了,马上放到嘴里含着。
宁小民也不例外,立刻把手指放进嘴里喊着,用力吸吮着。吸出来进入伤口的铁锈或者泥土,伤口便不会发炎。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眼的绿光从树根射出来,让宁小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那光芒极为耀眼,如同是头顶的烈日一般。
“难道有宝物?”宁小民露出惊讶的神色,也顾不得手指的伤口,弯腰抓住锄头,没有想到轻易的就拔出来了。
他看到绿色光芒激射过来!
“啊!”
绿色光芒激射进入了自己的眉心。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高速的卡车撞击额头一般,一刹那,他的眼睛一片黑暗。
只是那剧痛来得快去得快。
很快,他便感觉到了眉心一阵阵清凉!如同是被涂抹了清凉油一般。
“好舒服啊!”宁小民忍不住轻吟一声,全身舒坦,
大脑一阵阵清凉,很快便弥漫在全身,好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爽那般舒服。
“灵雨决。”
什么东东?
宁小民露出惊愕的神色,脑海竟然有一套心法。
他四周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果然是在做梦。”
宁小民看到四周是一亩土地,土地边缘是白雾茫茫一片,光线暗淡,好像在梦哪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但这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呼吸一口,便感到心旷神怡,非常舒服。
这个时候,他想起自己手受伤了,马上竖起手,竟然一点伤痕也没有。
于是他心中暗忖,也许自己是中暑,在山顶晕倒。
“这些田地很肥育,如果家里有这样肥育的田地就好了。”宁小民抓起一把土壤,心中轻叹。
他多少次梦回自己家里有一亩肥育的良田,梦醒之后都是无比失望。
他想到在山顶晕倒,万一父母来了,会把他们吓坏。
宁小民要自己醒来,但脑子无比清晰,大脑从来没有这般清澈过。
他狠狠扭了一下大腿,一阵剧痛传来,他才发现不是梦,自己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宁小民慌张,可不认为自己得到什么旷世奇遇,遇到什么传说之中随身带着什么逆天有几亩地的宝物。
“我要出去。”宁小民大喝一声。
他眼睛一花,刺眼的阳光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等到逐渐适应强光,他这才看清楚,自己依然还在山顶。
“天啊!难道那些畜生把海南黄花梨树挖走了?”
山顶光溜溜的的上百亩地,哪还有海南黄花梨树的影子?
“欺人太甚,我和他们拼了。”宁小民怒火冲天,双眼血红,便要找那些人去拼命。
在村里宁小民家里土地是全村最大面积的,也就是这一座大山。
整座大山寸草不生,鸟都不拉粪。
当年村里提倡退耕还林,村里开会通过,在山顶种植树木,最后决定种植最值钱的海南黄花梨树。
没有知识就可怕,结果树苗差不多都死掉了,唯独剩下一颗小苗。
这么大损失,总是要人背黑锅。
村里欺负宁小民的父母老实,最后就要宁小民父母承担后果,家里的田地都兑换成这一座大山。
山脚下还有一亩多贫乏的土地,从小宁小民就看到母亲每一天都拼命担水灌溉那一亩。
每一天都挑水到山顶,灌溉那一棵唯一能够种活的海南黄花梨树。
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了。
一个老板过来看到海南黄花梨树,出价二十万。
结果村里的恶霸眼红了,说当年那一棵树是他们家种的,要抢夺那一棵树。
宁小民气冲冲的下山。
他到了山下,看到母亲挑着水淋菜。
这些岩石无法蓄水,这般炎热高温的太阳,如果不挑水,农作物都会死掉,到了晚上,绝对是变成了干菜。
而且大热天的,不能够直接把水淋在菜上面,要倒在田垄边的坑上,让水逐渐渗入田垄。
这样水分大部分蒸发掉,就要更多的水来灌溉。
别人这个时候都在家里睡午觉,自己的母亲还在这般劳累,宁小民更加愤怒了。
看着母亲因为长期劳累,而逐渐佝偻的身躯。此时正缓慢向河边走去,宁小民感到心酸,难道老实人就注定要被欺负吗?
宁小民怒火冲天,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他家里是三间瓦房,一个小院子。
打开小院子的门,宁小民便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时候,他才看到家里的小黄狗趴在地面上,地面一滩血。
他回想昨天的情景,老爸和恶霸的激烈争吵。
恶霸揍老爸,小黄狗虽然不大,却也通人性,护主心切的它便直接扑上去撕咬恶霸。
恶霸一脚把小黄狗踢飞,发出凄厉的惨叫,虚弱地汪汪几声倒下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爸,只能抱住小黄狗回家。
当时宁小民听到村里人这般说,非常愤怒要和恶霸拼命,但父母还是劝宁小民不要鲁莽,什么是非忍忍就过去了。
“小黄。”宁小民走过去,推一下小黄。
吧嗒吧嗒!
宁小民看到父亲在门口坐着抽着闷烟,愁眉紧皱。
“把小黄埋了吧!”父亲悲伤地说。
“嗯!”宁小民走进了家里,拿出一把砍柴的斧子。
他坐在小院水井边缘,用力磨着斧子,双目血红种满着杀机。
他的心中在咆哮:“不砍死你,我跟你姓。”
“你磨斧头做什么?”父亲感到不对劲,紧张地问。
“锄头木柄断了,磨斧头做一根木柄,这样才有锄头埋小黄。”宁小民脑子转动比平时快速几十倍,所以被父亲突然一问,灵机一动,就想到怎么样回答忽悠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到自己力大无穷,只是几下便将斧头磨的很锋利。
他用井边的一根杂草,试一下刀锋,轻轻一划,草断了。
宁小民拿着斧头,抱起了小黄狗。
“爸!我去把小黄埋了。”
“去吧!”
宁小民感到奇怪,父亲的声音怎么样和以前不同了?
猛然之间,他才意识到,父亲心中也有怒意,只是在拼命的抑制。
宁小民没有多想,快速往村外走去。
“小黄,小黄,你太懂事了,我都想着以后带你进山打猎呢。”宁小民叹息地说。
来到了村后的小山坡。
找到一根杂木,砍断做了锄头的木柄。
做好锄头木柄之后,马上开始挖坑。
很快一个可以把小黄狗埋下的土坑挖好了。
把小黄狗抱起来。
看到小黄狗很多血迹,就想洗一下,但这里没水。
“脑子突然出现的灵雨决,如果真的可以施云布雨就好了。试一下莫名出现的法决。”
宁小民念着绕口的咒语。
“咦!”
他马上感受到四周一片黑暗,一点点绿色的光点,以及很稀少的白色光点。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和出现的白点之间,有一种感应,白点就是自己要凝聚的。
意念白点凝聚。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精神力快速消耗。
转眼之间,他便看到的十几点白点凝聚过来了,化作一滴水滴,滴在了小黄狗头上。
宁小民感到一阵阵晕眩,双眼发暗。
过了一会晕眩才消失,他的眼睛逐渐看到了光线了。感到脸部有些湿润。
睁开眼睛一看,这才看到小黄狗用舌头,舔自己的脸。
“小黄,不要顽皮。”宁小民把小黄狗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