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高美音怔了半晌。
良久,思绪这才回笼,“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女人找不找你怎么会知道?”
“姐,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假话吗?”高帅声见高美音不相信他,说话的语气急促起来,“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过去看看,那男人肯定还没走!”
高美音皱了皱眉,“不对,好端端的你去她家干什么?”
“你,你管我做什么。”高帅声登时被问住,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美音双手抱胸,打量着高帅声,这个弟弟到底什么德性,她心里一清二楚,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高帅声,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交代清楚,小心我把这事告诉大哥。”
高帅声一看没法蒙混过关,只能是硬着头皮把原计划给她说了。
“你真是疯了!”高美音吼道:“有了上次的例子还不够,你竟然还敢招惹安棉心,是想让那个女人再把你送进去吧!”
“小声点。”高帅声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出声,“别让咱娘知道,我怕她担心。”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怕丁氏啰嗦,他耳根子还想清静清静。
“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高美音震惊之余,冷静下来后,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高帅声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下头,“当然。”
“那你准备怎么做?”高美音斜睨着眼神看向他,大哥不在家,揭发给谁看?
“姐,这事恐怕还真得需要你帮我。”高帅声挑了下眉,嘿嘿一笑,“我看这回安棉心还有没有脸混下去!”
安棉心这会儿还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会让高帅声改变计划。
听着外头的那些声音彻底消失,安棉心才知道她赌赢了!
果然,还是家里有个男人靠谱。
不过,高随屹前脚刚走,贼后脚就到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关联?
难不成贼始终都在盯着她家情况?既然如此,高随屹不在家他们应该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会中途放弃?
这一个个的问题不断的徘徊在安棉心脑中。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待外头的天色亮些,安棉心直接领着俩孩子回了安家,并且把钱随身带上。
安秋实刚开始压根没多想,可瞧着安棉心这明显没睡好的模样,忍不住关心问了句,“出事了?”
安棉心抿紧嘴唇,点着头,“爹,今凌晨随屹走后,家里招贼了。”
安棉心尽可能的把事情说得简单些,免得安秋实担心。
“这两天我就带着孩子住在家里,等随屹回来再说。”
“那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安秋实听得心惊胆颤,幸亏没事,钱丢了就丢了,重要的是人别出事。
安棉心又何尝不知道躲是躲不了的,说不定贼这会儿已经知道她回娘家了。
只要一想到暗处有人盯着她,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眼下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我非得把这个贼揪出来不可。”
思来想去,安棉心不愿这样坐以待毙,她刚提出要自己回去,立马被安秋实拒绝。
“不行,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爹,随屹走得时候,让我有事去跟张奎商量。”安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放心,我还没傻到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那爹陪你去。”说罢,安秋实作势要穿衣服跟着一块去。
“那孩子们怎么办?”
安秋实,“……”
最终,安棉心跟安秋实再三保证会小心行事,这才能出来。
等她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到张奎的身影,他正站在塌掉的围墙跟前,似乎是在想什么。
“张大哥。”
“棉心,怪不得我刚才在门口喊了半天都没人出来,原来你没在家。”张奎转身瞧着是安棉心,指了指塌墙,“待会儿我找人帮你修起来。”
“张大哥,今天早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安棉心试探性的问着。
他们两家离得比较近,按照道理说,应该能听到早上墙塌的声音。
张奎紧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我不确定。”
“想必随屹都跟你说了。”安棉心再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张大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两天他们肯定还会再来。”
“那你想怎么处理?”张奎问道。
“引蛇出洞。”
张奎,“……”
……
柳家。
柳雪兰瞧着高美音匆忙赶过来的身影,蹙了蹙眉,“美音,你怎么有空来了?”
“雪兰,进屋说。”高美音神秘的说了句,拽着她手腕进了屋。
柳雪兰低头看了眼高美音握着她的手,眸中升起几分厌恶,又很快的掩饰下去。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柳雪兰又问了句。
高美音紧抿着嘴唇,犹豫着开了口,“眼下有个让我大哥跟安棉心离婚的好机会,到底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美音,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吧!”柳雪兰不着痕迹的将手腕从她手中抽出,嗤笑出声,“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好,可我怎么觉得,他俩恩爱的很。”
“那是因为当初我根本就没有抓到安棉心犯错的证据。”见柳雪兰不相信她说的,迫切的解释道。
“现在不一样了!那女人竟然真的背着我大哥在外面找人,已经被帅声发现。”
“……”柳雪兰没着急说话,似乎是在考虑高美音说的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是我好朋友,我不会骗你的。”
柳雪兰垂了垂眸,“是吗?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不需要你做什么,剩下的事情我跟帅声会替你办好,你只需要跟我大哥在一起就好。”高美音安慰性的拍了拍柳雪兰肩膀,道。
话罢,高美音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说道:“那女人真够不要脸的,早上还出来跟人唠嗑说,大哥不在家。哼!”
听她说到这里,柳雪兰眸色微滞,安棉心可不是那种会出来唠嗑的人。
看来这事还真不简单!
当天晚上,张奎特地跟媳妇提前说清楚状况,免得她担心。
生怕守得地方远了,听不到动静,干脆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在外头时刻注意情况,他则进了屋。
安棉心不确定贼会不会来,按照平时休息的时间点儿熄灯,屋里陷入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