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了,素太妃才懒懒的靠在石柱上,眼神涣散。
脸肿成包子的喜儿跑过来小声问,“太妃,您,没事吧?”
“其实,寅时,哀家起不来。”
“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哀家饿了。”
素太妃晃悠悠的回了屋,喜儿呆愣片刻才应了声,跑去做饭。
皇后心有不甘,“母后,您就这样放过她?私会男人,是死罪。”
太后狠狠瞪了皇后一眼,吓得对方立刻噤声。
“如此愚蠢,如何统领后宫?皇家颜面比命重要,素轻一小小年纪都明白,你却不知,还想栽赃陷害,真是丢人现眼。”
“母后,我……”
“好了,哀家知道你孝顺,不过是僭越用了银香炭,没必要小题大做,素轻一的身份毕竟与其他太妃不同,哀家也要考虑先皇旨意。”
“是!”
“你若不放心,就派人盯着素安宫吧。”
皇后一喜,“儿臣明白。”
太后没再说话,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反复都是素轻一那张脸,以前年幼不曾发觉,如今这五官都张开了,竟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这熟悉感让她异常厌恶。
这素安宫闹出来的动静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而在同一天,老太师,蓝太傅皆提到素太妃,这倒是让皇上上了心。
“崔公公,这素轻一到底有何不同,父皇当年为何会下那样的旨意?”
崔公公虽已年迈,却身体健朗,当年更有辅佐太子之功,如今跟在皇上身边,地位可见一斑。
“回皇上,当年那道圣旨被先皇锁在紫檀盒里,老奴也不知为何。”
“那你觉得蓝太傅的提议如何?”
崔公公忍不住抿嘴笑道,“极好。”
皇上哈哈大笑,英挺的五官,张扬肆意。
“太学院的那些人可不好对付,蓝少阁的提议,倒是拯救了老太师的胡子,的确好极。去宣旨吧。”
崔公公应声退下。
素太妃风卷残云般的吃了早膳,在姬于宁极为震惊、极为嫌弃的目光中爬床补觉。
“喂,我还在这里,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矜持啊!”
“哀家是长辈,无妨。”
姬于宁真想过去拽她头顶上松松的发髻,手抬了抬,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你今日何时送我出宫。”
“午膳时分!”
“为何?”
“因为我现在要睡觉。”
“你!”
姬于宁气到无语,寻了个垫子坐在地上调息,虽然素轻一帮他除去了大部分毒,可是余毒未清,身体依旧虚弱。
室内异常安静,喜儿睁着大眼盯着姬于宁,一眨不眨。
素轻一倒是睡得昏天暗地,极为坦然。
午膳过后,还未行动,圣旨就来了。
素轻一接了圣旨之后整个人都蒙圈了,呆呆的保持一个姿态已经许久。
“据说,太学院的学子各个性情奇特。”
“据说,老太师被揪得胡子都没了,现在的是粘上去的。”
“据说……”
“你闭嘴。”素轻一想炸毛。
姬于宁乐道,“你们这个皇帝倒是很怪,竟然会下旨让一个太妃去学院教书?”
“我们这个皇帝,难不成你不是明成王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