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叶彰带着众人,举着火把,把花媒婆和胡不庆团团围住。
叶回心和木头这才走上前去。
柳氏和叶远志打量了一下叶回心,确认没事才放下心来。
“我父亲付了聘金,这叶回心就是我胡家的人。族长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胡不庆有些慌张,面前大多是干农活的男人,两个他也打不过一个。
但是胡不庆并不害怕,他是胡家的少爷,打伤了自己,后果是他们不敢担负的。
“胡少爷,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叶彰说道:“老夫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这件事就此揭过。若是你执意要强抢我桃花村的人,就先问问我们桃花村人手里的棍棒是否同意!”
“老东西,你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也是你敢动的!我姐夫是县老爷。”
胡不庆梗着脖子,以前都是他仗势欺人,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人团团围住的感觉。
“胡少爷,我并没有收你家的聘金。”叶回心淡淡的说道:“谁收的你找谁。”
“你祖母收的就是你收的,反正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你!”胡不庆见叶回心说话,以为她怕了,愈发的得寸进尺。
“把人给我轰出村去!”叶彰见胡不庆这么嚣张,气的直接让村里人动手。
木头率先上前,一棍子打在下人的身上,下人痛叫一声,吓得胡不庆后退一步。
另一个下人见势不对,立刻跑了,胡不庆也跟着跑了,挨打的人也追着胡不庆也跑了。身后的人男人们像赶鸭子一样,敲打着手里的竹棍。
噼里啪啦的竹竿敲打声,吓得花媒婆也跟着跑了,追上胡不庆的脚步,逃离桃花村。
“还有那花媒婆,胡乱说亲,害了不少好人家的闺女。把她打出去!打得让她不敢再来桃花村!”人群里有男子气愤的说道。
这一句话引得一众人义愤填膺,追着四人,有些人还真用竹竿敲了两下,吓得四人跑的更快了。
其中受伤的下人跑不动了,又怕被人打死,更加慌张了,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各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替人办事,我是身不由己的啊!不要打我啊!”
“滚!”木头吼道。
下人站起身,追上胡不庆的脚步,四人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的逃离了桃花村。
“族长,谢谢你。”叶回心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叶彰温和的说:“叶丫头,这是老夫分内之事,若是不能保护我叶家人我哪还有资格当这个族长。”
叶回心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想着这后面的事,万一胡员外不死心怎么办?万一镇长也站胡员外那边怎么办?
“叶丫头,这件事老夫会去处理的。”叶彰说道:“明日老夫去镇上一趟,把这件事禀明镇长,让叶老太把聘金还回去。这件事就算处理了。天快亮了,先回家去吧!”
看着叶彰远去的背影,叶回心想着,也是有这群村民的帮助,这件事才能这么顺利的解决。
胡不庆走进家门,一脸烦躁,心里想着如何给桃花村一个教训。
“我的美人呢?”胡贵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神医”配制的返阳茶。
“爹!”胡不庆恭敬的作揖。
“老子的美人呢?”胡贵见胡不庆不仅没有带回来美人,还一脸狼狈的回来,气愤的把返阳茶摔到地上,茶水溅落在石板上,茶碗摔的稀烂。
“桃花村……的刁民拦着孩儿。还打伤了孩儿和手下。”胡不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有些慌张。
“老子给你五百两,让你当做聘金。任谁看了这些钱都会心动的。也只有你这个废物办不成事!”胡贵吼道。
“孩儿一定会把美人给爹带回来的。”
“带回来?”胡贵看了一眼返阳水,愤愤的说道:“算了,让他们把五百两退回来!”
胡不庆心下一惊,他只给了花媒婆两百两,剩下的三百两早被他去县城里赌光了,此刻要他拿出三百两,他如何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胡不庆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他若说是五百两,这自然就是五百两了。胡不庆想到这里,一下子就放松了。谅叶家也不敢和他作对,这个哑巴亏他们也得吃下去。
“反正老子有的是女人,也不缺这一个。”胡贵转身朝屋里走去,心里烦闷不已。
管家慌张的跑进来,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胡贵不耐烦的说。
管家着急的说道:“刚刚镇长派人来说,说老爷的荷包掉落在命案现场。据说上面还会派人下来查。”
“我的荷包吗?我的荷包怎么可能在命案现场?”胡贵诧异的说,他一向把荷包收存的好好的,什么时候丢的?
荷包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贵字,这是他的荷包特点。这荷包他一向珍视,因为,这是他已经过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因为和镇长走的近,这荷包也是他经常佩戴的,所以镇长也是认得此物。
“所以说,老爷现在怎么办?现在情况紧急啊!”管家慌张的问。
“啪!”胡贵一巴掌扇在管家脸上:“说什么废话,这老子难道还不知道。”
胡贵想了一下,镇长让人来传话,说明镇长也担心上头来人查出什么事来!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镇长巴结他爬的更高,而他也需要镇长替他掩饰一些事。
“爹!爹!找姐姐!我们去县城找姐姐!”胡不庆慌张地说道,若是他爹出事了,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如今也只有嫁给达官显贵的姐姐才能解决这件事了。
而且……这荷包是他去胡贵那偷钱的时候,顺带拿走的,不成想惹出这样的祸端,胡不庆一时间心慌意乱了起来。
“对对对。现在去,现在就去!”胡贵说道:“赶快备马车!”
胡不庆紧跟着说道:“爹,我跟你一起去!”幸好父亲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胡不庆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