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月有时候都觉得很神奇。
黄善可以在瞬间洞悉她所有伪装和盔甲,也可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马上丢盔弃甲。
比如说就是现在。
她整个人像是僵住了,杏目呆滞。为什么要这样来轻易的揭穿她的伪装?
为什么?
房明月呆呆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眼睁睁地看着视频里地房明月任人摆布地样子,一点反抗地能力都没有。
要不是当时那三个小姑娘突然良心发现,可能她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四年前那么弱。
四年后也还是这么弱!
“明月看到这样的房明月,黄善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揽过她。
房明月就这么呆呆地让他这么抱着。
心里的苦楚再次翻涌上来。
黄善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温柔安抚,“还好吗?”
许久。
她才点头。
黄善放开房明月,面对着她,眼神坚定,“把他们开了吧。”
黄善这个人对别人永远都是一副欠了钱的臭屁表情,但是在房明月的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很会安慰人的男人。此时此刻也一直都是站在她的身边。
“真的没事儿。不可能总是用这种方法息事宁人。”
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黄善说,“换个部门吧。在我身边吧,给我当秘书吧。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了。”
黄善声线里的慌张,也是他心底的不确定。
他想把这个女人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比谁都清楚,房明月的心里有一条警备线,一旦谁越过,她会先把自己藏起来。
“真的不用啦。”房明月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喜欢干这一行。刚好有可以让我一展拳脚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些事就退缩了呢?”
“但是……”黄善心有余悸。
那个苏闫然一直仗着她爸爸的资源,在公司横行霸道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不想房明月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牵连上。
房明月眼见黄善皱着眉头,就知道他又在为她担心了。
房明月已经回暖的手缓缓地覆上黄善的手背,喃喃的说到,“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不会让你这个小子替我担心。”
“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一想到之后房明月还会遭到那样的对待,他的嗓音里就带着颤意,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恨不得把她一直锁在身边。
房明月把手抽出来,俏皮的说,“你就是这么瞧不起我的?好歹说我也比你大4岁,有的是社会经历。要是真的还有下次,那我就让他们看看姐姐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房明月还冲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噗呲!”黄善背房明月那恶狠狠的表情给逗笑了。
“笑了是吧?”眼看黄善笑了,房明月心里也放松了点,“那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查了。我之后会自己处理。”
黄善点了点头。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这个女人从自己爱上的那一刻,就一直心疼在眼里,在心里。因为他爱了她四年。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房明月轻松地冲他展露一个笑容,示意他好好开车。
车上的两人就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俩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会儿是之前大学里一些好笑的事,一会儿是房明月最近刚回国发生的一些糗事。
轻松自在的氛围是只有黄善才能给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目的地了。
黄善还是绅士的先下车,然后绕过去为房明月开车门。
下车之后,房明月看着周围不像是自己住的地房。
“这这一排排的奢侈品商标,让房明月有点摸不着头脑。
黄善很自然的挽上房明月纤细的臂弯,“你不会是想穿着这身狼狈的衣服回去吧?”
两人走进其中的一家店,“随便选吧,就当是去去霉。”
黄善最后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可算是受了房明月的一记白眼。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咯。”披着黄善西装外套的房明月很坦然的在店里随意挑选。
黄善总是有办法让房明月毫无负担的接受他的所有好意。
黄善的视线从未在房明月的身,上离开片刻。
房明月今天的这身礼服,还是之前他们在国外参加舞会的时候,一起去一个跳蚤市场买的,当初穿上这一身的时候,黄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但是,时隔一年没见的房明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穿的还是之前的礼服,感觉却已是今非昔比。
她看起来好像比起前更加娇俏动人了,有了楚楚动人的模样,那如画的五官越发迷人了。
披着自己外套的她,小巧的想永远拥入怀中。
“这件怎么样?”房明月拿着一条裙子,比着自己的身材,问黄善“啊黄善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
房明月也没指望黄善能给出什么建议,直接就去更衣室了。
“换好了!”黄善的身后响起了售货员小姐的声音。
明艳动人的红色包裹着房明月纤瘦但凹凸有致的身形,荷叶边的一字领口恰到好处的展露了她纤长的脖颈和瘦削的肩臂。本来有点自然卷的头发,现在如同柔亮的海藻披散着两侧。
整个店的光好似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啪啪啪!”
黄善用力地鼓起了掌,借此来掩饰自己狂乱的心跳。
黄善,你没救了!
黄善的视线一直凝结在她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怎么样?”
“还行。”
“还行?那你鼓掌那么大声?”房明月觉得这个时候的黄善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傻不愣登的。
黄善却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抬手轻轻的揉了揉房明月细软的头发。传递到掌心的不只是那软软的触感,那残留的淡淡湿意,慢慢的沁润进了他的声线,“明月,终于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