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气得猛翻了两白眼,她努力把心头那把怒火压下去,弯下腰去捡被扔到一旁的高跟鞋,冷冷地扫了一眼还在窃窃私语的围观路人,讽刺道:“你们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他说什么你们都信。”
她扬了扬手里的高跟鞋,“我手上的这双鞋,意大利著名设计师薇薇安亲自设计,花了我六位数。容我说句炫耀的话,两万块掉地上,捡不捡还得看我心情呢。你们这是看不起谁?”
众人一怔,这炫富的口吻真是太欠了!
“你说你这双鞋值六位数,它就值六位数啊。什么意大利知名设计师亲自设计,谁不知道现在的水货都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把视线投向宋希汐,“识趣点就赶紧把钱还给我,我也不想闹得要上公安局。真要到了公安局,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宋希汐定定地看着青年男子,伸手指了指女孩,“你刚刚说去银行取钱时被我们给盯上了,是吗?”
青年男子犹豫了几秒,点头说是。
“好。”宋希汐向他逼近了两步,咄咄逼人道:“那你现在告诉大家,你去哪家银行取的钱?几点几分取的钱?”
青年男子惊觉自己掉进了宋希汐的“圈套”,犹豫着怎么回答。
“快说!”
宋希汐疾声厉色,青年男子被呵斥得一愣,心跳顿时漏掉了半拍。在宋希汐死亡的凝视下,他眼珠子骨碌一转,伸手指向百佳广场方向,“那边的柜台机。”
“是吗?”宋希汐勾唇哂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再说。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银行的柜台机可是有监控的。警察调查取证的时候,要是在视频里看不见你人,不知道你又应该怎么跟警察解释?”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青年男子,像只斗败的公鸡,脸色铁青难看。
见他这般神色,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
贼喊捉贼,这男人也猖獗了!
宋希汐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投向围观的路人,“帮忙打个话报警吧,孰是孰非,我想警察会还我们一个真相大白的。”
“不用了。”女孩扬了扬手机,“这个电话,我来打!我周语柔倒是要看看,贼喊捉贼能落个什么下场?”
青年男子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猛地推开几个围观路人,伺机逃跑。
宋希汐暗中密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逃跑似的,他那边刚迈开腿,她这边已及时出手拦截。
青年男子只觉衣领一紧,腿上一疼,双膝发软,直直跪倒在地。
他刚才跟宋希汐交过手,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手不错,反抗不得只好干瞪着她:“你有本事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一定会告你殴打,大家一起坐牢。”
宋希汐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重重地把人摔落在地。
腰都快要被摔断了,青年男子痛得眼泪直飙。
宋希汐 一脚踩在青年男子的背上,居高临下冷眼盯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男人,“你们谁看到我打他了吗?”
女孩第一个反应过来,“没看见,我没看见!”
众人跟着附和,竟然异口同声,“我们也没看见!”
警笛声由远而近,也不知道是哪位热心人士帮忙报了警。
宋希汐把青年男子交到警察的手里,和女孩一起坐警车回公安局录口供。在老婆婆的指证下,青年男子无从抵赖,只得如实向警察交代他抢钱推倒老人家受伤的犯罪事实。
宋希汐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口供的内容,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抬眸问警察道:“警官,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后续的事情自有警察跟进处理,她也犯不着再掺和其中了。
“是的,签完字,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宋希汐人还没走出公安局的大门,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哎,等一下!”
闻言,宋希汐回头,见女孩小跑着追上来。
女孩喘着粗重的呼吸,“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这么快?”
宋希汐常年练武,走路自然是又快又稳,她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周语柔,语言的语,温柔的柔,我那些好闺蜜私底下都喜欢叫我鱿鱼。”周语柔向宋希汐伸出右手,热情似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周语柔满眼期待,宋希汐伸出右手与她握手,“宋希汐,希望的希,潮汐的汐。”
“宋希汐……这名字好听,我喜欢。”周语柔说:“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帮忙,那小毛贼肯定逃跑了。”
宋希汐:“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那边有家咖啡馆,要不我请你去喝杯咖……”周语柔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不必客气。”前世,因为身份问题,宋希汐从不轻易与人走得太近,委婉推辞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先别走呀!”周语柔急急伸手拦住她,“咱们加个微信啊。”
与周语柔互加了微信,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宋希汐独自一人逛了一圈商场,等她回到盛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你们轻点儿,我这些古董花瓶很贵重的,要是刮花摔了,你们卖血卖肾都赔不起!”
宋希汐远远就看见一个年轻女人盛气凌人地指使着佣人干活儿。她自然是认得这个女人,盛廷琛的亲妹妹--盛佳宜。
有阮玲芳那样强势的母亲,盛佳宜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跟她妈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平日里没少做为难宋希汐的事情。
“宋小姐,您回来了。”因为宋希汐得盛老爷子和盛夫人的看重,盛家的佣人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这一声问候恭恭敬敬,没有掺杂一星半点敷衍的水分。
向来讨厌宋希汐的盛佳宜,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眸色骤然冷了两分,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宋家的大小姐啊。有些人怕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吧,不过是一条赖在我们盛家白吃白喝的丧家狗,也值得你们屁颠屁颠地贴着热脸讨好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