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你看我干嘛?”胖男人被看的有些发毛。
“张总,我有那么吓人吗?还是说你我二人直接有什么仇怨?我可是从不记仇的呀。”
季北的笑,看着很是温和,可却让人如芒在背,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二楼的欧阳老人有些激动。
那,是经过武道淬炼的大宗师气息,普通人或许感觉不到,可他是武道者。
“小萌,刚才对高光出手的女娃娃武道境界已然不低,可她却甘愿臣服于姓季的小子,那小子的武道境界,更是高深啊!”
欧阳萌不满“高又怎么样,目中无人,阴险狡诈,分明就是个笑面虎,我刚才好心帮他解围,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讽刺我!都怪你,爷爷!人家根本不需要帮忙!”
老者似乎完全听不到孙女在说什么,只双目如炬的看着季北,早就把背后窥人为小人行径抛在了脑后。
这会,胖男人张总已经来到了季北面前,语气依旧有着些许不屑:
“请我出来干什么?”
朝露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火气,上去就给了张总一个耳光。
“就凭你,也配让季先生用请?”
张总捂着油腻的脸 “你…你敢打我?”
“再敢对季先生不敬,废了你!”
此时的朝露凶光毕露,与平时判若两人,也难怪,这么多年了,她作为季帅的忠实拥护者,已然养成了对季北的绝对维护,尽管在场之人并不知道季北就是那位传说中统管华国武道者的季帅,也并不是对‘季帅’这两个字不敬,可她就是不允许!
“你…”张总挺了挺肚子“这是上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还反了你不成!臭娘们,有本事你…”
“咔嚓。”
如此清脆的一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朝露竟然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废了张总的一支胳膊,躲在人后的陈建宇只觉自己吊着的胳膊更疼了。
“你,你……”
张总疼的满地打滚,朝露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季北瞪了她一眼,她才退到一边。
武道者,不得以暴虐成性,当以德服人,朝露之所以现在还停滞在武帝境界不前,也是因为她时常无法自持。
而季北之所以到哪都把她带在身边,也是因为这个,这个丫头除了他,没人能管得住。
在场的人也没人想多事,都不上前,季北冷哼一声,问:
“张总,今儿你就代替在场的大家说句公道话,高少爷为了一对耳环,喊到五个亿的高价,是我季北逼迫的吗?”
张总捂着断臂连连摇头 “不…不是。”
“那高少爷说我故意哄抬拍卖价格,要求验资,敢问我季北个人资产,有没有能力支付我所报出的拍卖价格?”
“有…有……”
“最后一个问题,这位高少爷,成年了吗?”
“成…成年了。”
“那就对了。”季北看向高光“一切都是你作为一个成年人自主的行为,高光,你不能因为自己愚蠢,没有足够的能力支付拍卖价格,就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吧?”
“你…你!”高光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
他明明知道季北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季北就是因为秦佳怡故意刁难他的,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不然……
不然他就会真正成为上京名流圈的笑柄!
“噗!”
一道血雾自高光口中泼洒而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家伙既然被活生生的气吐血了。
说真的,季北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这高光色胆能包天,心劲却小的可怜,竟然真的气吐血了,赶忙附身查看。
欧阳老头见状也再不看戏,自二楼一跃而下,疾步来到了季北身边。
“是急火攻心!”
说着,欧阳老头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救治,却见季北已经运起了气。
旁人看着季北只是将手贴在了高光前心,可这欧阳老头却是感觉的到季北那浑厚绵长,又刚柔并济的真气。
欧阳老头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直到季北与朝露离开,他才幽幽回神,再去查看高光时,他已然没了生命危险。
欧阳萌试探的问 “爷爷,那位季少爷…”
“不得无礼,叫季先生!”欧阳老头双眼微眯“此人境界,绝对不在我之下,深不可测啊,就是我,也无法断定他究竟抵达了何等境界。”
欧阳萌撇撇嘴“总不能已经临近已臻化境了吧。”
“难说,难说啊!”欧阳老头回神看了看高光与那位张总“武道乃强者至上,小萌,传我令,今后只要是欧阳家的人,见了季先生不得无礼!”
“爷爷,他……”
“按我说的做,快去。”
欧阳萌心里憋屈极了,但也只得听从。
地下车库。
“季帅,您一开始说的拦路的野猪就是张总吧,那花孔雀呢?”朝露装模作样的打着方向盘,故作无心的问。
季北撑着头看着窗外,幽幽道:
“朝露,你身上杀戮太重了,习武之人,若杀戮太重,不会善果,我说过不止一次了,要以德服人,武道是以武为修行,为追求真理的第一途径。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武力不是暴力,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为了迅速制止杀戮和战斗,为了保护和守卫众生,迫不得已,不得不发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为知己,合天地于一气。”
“可是那个张总他对您不敬。”
季北收回目光,看向朝露“他不过是个百姓,你是jun人。”
“是,季帅,属下知错,下次不敢了。”朝露再次乖乖认错,可这后半句明摆就是‘下次还敢’。
“罢了,习武之人,好勇斗狠,都是必经的过程,咳咳咳……”
“季帅!”朝露赶忙停车去看季北“季帅,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
朝露脸色很是难看“要我说您就没必要救那个高光那个伪君子!不然也不会牵动您的内伤。”
“朝露,你……”
“好,属下知道了,罪不至死是吧?您别说话了,我帮您疗伤。”
季北摇摇头“不用了,送我回家吧,高光还不能死,广茂地产你留意一下。”
季北坚持,朝露没办法,只能送他回了季家宅院。
季家宅院里,漆黑一片,很显然季母没有回来,想必是在医院陪护着,今晚不会回来了,季北没有开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打坐调息,运气了几个周天后,他才感觉内伤恢复了一些。
就在这时,周围传开了轻微的动静,季北淡淡的扫了眼黑暗中的一角。
下一刻,一柄寒光森森的刀刃袭来,陌生的少女体香也扑面而来,季北并未感到对方杀意,所以并未下死手,而是几个回合擒住了对方。
“季北!你赶紧从本小姐身上下来!”
“你求我啊。”
“你…你卑鄙无耻!”
季北失笑“这位小姐,在下一没偷袭,二没耍阴,三没以多欺少,哪里卑鄙无耻了?倒是小姐你,三更半夜不请自来,还意图暗箭伤人,才是真的卑……”
“放肆!”
“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我说放肆,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说着,季北便准备起来开灯,可谁知那原本在地上的人突然暴起,再次和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