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
绝对说不上长但是也不是很短,二十一岁始,青春岁月中的一年。
mmd,心里咒骂着,她没先报警,他就兔子尾巴翘起来,翘上了天了。
什么是登鼻子上脸,她算见识了。
虽然是刚刚才毕业的学生,可是她必竟也在酒吧里混过了三年,让他逮到了弱处,就欺在了她的头上。
倘若那弱处没了……
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棕榈树,那低垂的树叶扇子一样的挥动着,生风,席人。
蓦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浓浓的咖啡香沁入鼻端,一口喝尽,不浪费一滴。
掏了一张百元大钞,‘啪’一声扣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心在瞬间却疼得入肺,那是薇薇两天的花销,她一瞬间就用完了。
转身,腰儿细细,步儿款款。
有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长臂一伸,“难道你只喜欢做情妇。”
声音细碎,却引来无数目光如炬。
身形一滞,他话中有话,暗藏玄机。
难道……
挑着眉,摔开他的手,“我有说过吗。”
头顶的中央空调尽责的大马力输出冷气,她的额头却额汗涔涔。
“既然没这意思,那……就坐吧。”
习惯性的打着响指,美女服务生乐颠颠的跑过来,为帅歌服务,她们一向最最最周到。
“两杯牛奶。”换种暖胃的饮料,可以降低人的火气。
想想薇薇,忍气吞声,重又坐下,“一年,要那么长吗。”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没话找话,只能这样问了。
“急什么,来日方长。”似挑逗又似调侃,呵了呵气,“冷气似乎开得不够大。”
支着肘臂回瞪着他,“要是真的没事讲,那我可就走了。”
欲擒故纵的游戏,两个人一来一往,玩得不亦乐乎。
“君子协议,做我一年的贴身女秘书。”
茵茵脸一红,还真是她会错了意,想歪了,还一天、两天、一个月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人家只是给她一份工作而已。
眨眨眼,这协议对她也没啥损失,“好。”她一口应承,她不是君子,所以答应与拒绝含义一样,目前,找到薇薇是关键。
有一瞬间,柯正威也迷糊了,甚至连自己的心也不曾懂过,他身边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女人,或者是他早已厌烦了那样的世界,那样的女人,早已与爱扯不上了关系。
而用强掠来的激情与投怀送抱又有什么区别,他不要,第一次滋长的征服欲,既然现在还没有男人能够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他就想做这第一个,早晚有吃干抹净的那一天,日子愈久,那一天的味道就愈醇厚。
他不在乎等待,他在乎的是过程。
结果早已注定:得到他心的女人似乎还没有出现。
对茵茵,只不过是他的好奇心罢了,认真的告诫自己,他不想越过这道防线。
……
茵茵透过吸管细细的喝着玻璃杯中的牛奶,心底在盘算着,先见到薇薇,一切再从长计议。
细长的手指玩弄着那张百元大钞,‘咔咔’作响,“这么快就决定了,也不问问工资多少。”
苦笑一下,如果她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也不用坐在这里了,“随你便。不过……”捶一下头,差点连她的正事都忘记了。
“不过什么?”
“晚上我酒吧的兼职我要继续。”不管工作做不做得成,这条件她必须得先摆出来。
眉一扬,有些疑惑,“给你那边工资的三倍,酒吧就不要去了。”
奇怪的,他不喜欢她穿着短裙穿梭在酒鬼醉虫之间,虽然‘欧’那小子有说她总有本事不让男人近身,可那些个色色的眼睛看了直想让人给挖下来。
“不行。”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从头到尾,每一场战役似乎都是她输了,可是这一回,她绝计不会放弃。
耸耸肩,摊开双手,“那我只能付给你保底的最低工资了。”
威胁。
再加剥削。
“好。”眨眨眼睛,只要记得她不是君子就好了,所有的承诺她不用负担任何的责任。
“走吧。我们去见薇薇。”
终于起身,茵茵决定,这辈子她不会再来这间咖啡屋……
黑色,一种神秘,一种高贵的色调。
再踏上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心里的忐忑换成了安然。
阳光金子一样洒在路旁的房屋上,草坪上。长长的柏油路绵延在车前,一路的风景向后倒去。风吹起长发,绸缎一样的飘扬在车窗前。
掬起发,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温馨’?”那个公园茵茵真的没有去过,太忙了,对薇薇她只有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