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小公鸡吃了什么啊,怎么总是火气这么大,她思索着她的青春期,好像也没有这样的现象。
“朕偏就不下。”他就要站在这儿。
木鱼无语,抬头望天,天空在下雨啊,小公鸡是想做个落汤鸡吧。
她答应了太后要保护好小公鸡,就不能食言,就算是下雨,也得站得笔直笔直的,这四月的雨来得急,又冷又是大,刚开始他还站得笔挺的,活像是她逼他站着一样,后来吧,有那么点可怜巴巴地看着雨,看得木鱼心里好笑又无奈。一场暴雨把小公鸡所有的火气和毛都淋顺了,朱公公心里急啊,便捏了个借口上来说有臣子急事求见皇上,小公鸡也趁机下了台,有些灰溜溜地从城墙上下来。
木鱼松了口气,擦把脸上的雨水也跟着下了去。
秦烟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抬头跟着皇上而行。
第二天金熙喷嚏连天,鼻水伴着咳嗽好是热闹,又让御医局的人忙得团团乱,木鱼也有时间整理好了要训练的场地等事宜。
阳光滑上绿枝头的时候,宫里的人心就沸腾起来了,多少年没有这么大的动荡了。
多少的宫女白头依然还只是个低贱的宫女,多少的妃子一生一世,就那么平平而过,可是现在有机会了。
大大的告示贴在御花园的四个出口,除皇后之外的所有妃子都必须参加岂木鱼所组织的训练活动,如果拒不参加的不得靠近皇上身边一步,三个月之后如果培训合格的,将会视其成果升三到五级不等,宫女则有机会往上做到姑姑,女官等位。宫女妃子如果在三个月里淘汰出局,那么宫女和妃子都不能侍候皇上,优秀者可长期待候皇上。
关于公公的训练则由秦烟进行,基本上的原则也是如此。
金熙让人撕了一张告示来看,一边用帕子按着鼻水,一边怒得又想要拍桌子恨不得将木鱼灰飞烟灭了去。
这个丑女人写的是什么啊,摆明了就是把他当成香饽饽了,他最讨厌这样的了。
一丢帕子将告示撕个粉碎,阴冷地一笑:“朱公公你派人下去各宫说和着,朕不希望看到有人去报名,明白幺?”
即然无事可做,身体又难受得紧,想着太后临走时吩咐的一些话,便去乔玉雪那儿走走。
乔玉雪是初怀有孕,身体娇气得紧,几十个宫女正在殿里侍候着。
皇上一进来宫女们急急行礼,乔玉雪瞧了他一眼,心里还有些怨恨来着呢,毕竟她性情也还未成熟,懒懒让人扶起:“臣妾见过皇上。”
“嗯。”他应了声。
想想真没劲,他和自已的妃子斗什么气啊,她肚子里还有着他的宝贝皇子呢。母后终归是说得对的,别跟她们孩子气一样的见识。
扬起了笑意:“玉妃气色似乎不太好。”
亲自扶了她坐下,执起她的手轻揉:“最近还会吐幺?”
“不会。”最近?哼,他都不来,现在也是假惺惺的关怀。
“想吃些什么?朕让人做与你吃?”
鼻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赶紧放开乔玉雪的手用帕子按住鼻子,然后又忍不住地用力咳嗽了起来。
乔玉雪有些嫌恶地看着他,好恶心啊,病成这样还来她这里,御医说会感染的。
表情是赤裸裸的,看得金熙好受伤,喉间一痒却硬是忍着,蹩得满脸通红。
“皇上,你身体欠佳,还是回去休息好了。”她身子越避越远,连瞧也不瞧他一眼。
“好。”他站了起来。
外面繁花绚丽,可他却觉得好悲凉。后宫都是他的妃子,他一个也不想再去了。
自从丑木鱼入宫之后,他的乔玉雪也变了。
“皇上,该吃药了。”朱公公勤勉提醒他,从身后小公公的手里端过一碗乌黑的药。
金熙一手捏起鼻子,恼怒地叫:“滚滚滚,这么臭的味道谁让你们端上来让朕闻到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谁再叫朕吃药,朕就让谁吃一辈子的药。”
吃药什么的最讨厌了,他才不要呢。
皇上不肯吃药,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往时有太后在宫里,皇上一生病太后定是会在皇上身边的,汤药之事皇上也是乖乖地喝下,可这会儿太后一走,皇上就原形毕露了,整个宫哪有什么人能劝得服皇上啊。
朱公公是想破了脑袋,偏得皇上鼻子特灵,不管他让人混在汤里,还是夹在糕饼里,或是菜色稍稍一变,他就不吃,还发怒,将小公公骂得眼泪儿直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