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轩一个踏步,狠狠的踢在了王文东的脸上。
咔嚓一声脆响,这货的鼻子直接飙出一地的血!
哀嚎声响彻大厅,王文东在地上翻滚着,想要抱着头,却被断了手脚,只能止不住的哭嚷。
“当年,你对我父母下手。”白轩弯下腰,抓住掐住他的脖子,将王文东的脸按在地上:“如今,到了你偿还的时候了。”
紧接着,他就一步一步的朝主位走去。
鲜血不断的从王文东脸上流下,将大红地毯染得愈发鲜艳。
“你,你等死吧!”
王文东奄奄一息的说:“只要你还在北宁,我就有千种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轩不答,反手扯起对方,将王文东狠狠摔在了餐桌上!
“嗬——”
这老家伙两边胳膊一响,彻底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跪下。”
白轩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我呸!”王文东怒目瞪他。
“压住他!”
话音落下,几名黑衣人立刻凑近,分别按住了王文东的肩膀。
在难以抵抗的力量下,他的膝盖扑通一声栽在了桌面上。
紧接着,那颗高傲的头颅也被按下,狠狠的磕在了牌位面前。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这沉闷的响声,仿佛是砸在众人的心里。
那些往日里被庇佑的一流家族,也开始心慌了。
为什么救兵还没到?
又到底是什么背景,才能让这个年轻人敢如此的为所妄为?
“雷林海,你过来。”
白轩转身,朝角落里一招手。
“少爷。”雷林海心中狂跳,赶忙走了过来。“您吩咐,我听着呢。”
“我相信你当年没参与,为了家族,又不能报信。”
白轩说着,冷厉的目光便一一扫过众人惊惧的脸庞。
“但这些人,我不信。无论是谁,只要有参与,哪怕只是半只脚,都要付出代价。当然,你们也可以在灵位前跪下。什么时候,这王文东跪死了。你们这些从犯,才有活命的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白轩瞥了一眼雷林海。
“少爷,我明白了。”
对方赶忙恭敬的低下头。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骚动起来。
“我愿意跪,白少爷,当年都是王文东逼我的!”
“王文东,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该死!”
“这老狗,罪该万死,应该千刀万剐。”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或许就是这样子。
“当年白家夫妇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忘恩负义?”这时候,林峰都忍不住站起身,朝白轩大声叫唤着。
“白少爷,当年的事,说不定有误会呢!等你把王老放下,我们再好好谈!这其中,说不定还有诸多误会啊!”
这样的话,让白轩苦涩一笑。
当年只要有一人敢报信,白家,也不至于遭受到那样的下场。
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只有自己身怀力量,才会畏缩低头。
他之所以还会给雷家一次机会。
就是因为对方这几年来,时不时就会给白父白母供奉一些鲜花瓜果。
六年过去了,其他人根本就不认得,他就是当年的白家长子。也只有他,自己一出现,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些没参与的,留条活命,逐出北宁。”
白轩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雷林海,从此以后,北宁市由你雷家话事!”
众人见白轩走出会客厅,皆是哭嚎着朝雷林海扑去。
他们有直接跪下的,也有为自己打抱不平的。
更有甚者,对王文东是又打又骂,甚至吐浓痰,一副要活剥了对方的样子。
王文东再恨,再喊,再吼,却只能被众人的讨伐声淹没,徒留一地的刺眼鲜血。
而雷林海浑身冷汗如雨,半天都没缓过来。
看着满眼的黑衣人,他知道,这北宁市是要彻底变天了。
从此以后,白家的大名,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他却不知道,当白轩转过拐角后,脸色却是霎时变得惨白。
“战王。”
等候多时的刘子扬赶紧上前,将大衣披在了对方的身上。
“医生说了,不易动气,您刚才还亲自出手,这一下,恐怕是伤着了。”
白轩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这么小心。当年枪林弹雨,我没死,这种病,也不会成为我的阻碍。”
刘子扬又担心的说道。
“可医生说这种怪病,最多……”
刘子扬的声音一顿,面上显出几分愤恨。
“战王,您放心。我早就让人去查了,到时候,肯定找几个厉害医生来。等办完了事,部队的人还都等着战王归来!”
“唐梦雨的去处查到了吗?”
白轩闭了闭眼,扯开了话题。
“查到了,资料就放在车里座位上。”
刘子扬急忙侧身,带着白轩朝越野车走去。
“战王,您自己去吗?”
“她是我曾经的妻子,我自己就足够了。”
白轩叹了一声,独自上车。简略的看完资料,白轩便启动车子,朝目的地赶去。
半个小时后,他便来到了北宁市的另一处地方。
北宁市,景园。
这里风景优雅,修建的古色古香。
平时很多来喝茶看景,也有人来专门包场,办中式婚礼。
今天,这里便是红妆遍地,显然是正在进行婚礼。
“资料里怎么没提到这个?”
白轩一愣,随即下车朝景园里走去。
今天是王文东的生日宴,很多大人物都去了那边,所以来的客人并不多。
但他们个个油头满面,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铺着红地毯的高台上,站着大红喜袍的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唐梦雨。
她披着红盖头,身段窈窕,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美。
仅仅只是站在那,就俘获了全场的视线。
无论老少,只要是个男的,眼神都死死的黏在对方身上。
看着这些贪婪的视线,白轩的心中略过一丝冷意。
可想到两人尴尬的关系,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声。
七年前,他隐藏身份,入赘唐家。
然而岳父岳母颐指气使,完全把他当成了牛马来使唤,一点尊严也没给他。
唐梦雨也只是把他当做躲避联姻的工具,对他爱答不理。
不仅如此,被宠大的她,性子乖张的厉害。
稍有不耐烦,就会对着白轩乱发脾气。
而白轩始终再忍,等待着有一天,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
这一切,不为其他,只为当年的救命之恩。
白家当年尚未达到鼎盛,被许多家族嫉恨。
而这份嫉恨,理所当然的转移到了白家长子,白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