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轻……轻点……”
余安安用力地咬着红唇,抑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却被撞击得七零八落。
光线昏暗的房间,雪白的大床,浓烈的酒气弥散。
余安安娇小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缩在了一起,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内,含着茫然和无措,更多地却事喜悦。
挺翘的鼻子在努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小巧而魅惑的唇瓣微微张开,隐约可见里面粉色的诱人。
随着男人动作越发的激进,她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紊乱,隐隐还带着难耐的轻哼。
“靳言……”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藕臂贪婪的抱着男人结实的腰身,男人却是红着眸子卡住了她雪白修长的脖颈。
缺氧的窒息感传来,让她迷蒙的意识片刻清醒,男人眼中厌恶冰冷的目光就如同一阵阵毒针毫不留情地扎在她的心头。
三年了!
这三年来,每个月他都会在这个夜晚回来,也只会在这个夜晚回来!
在床上,对她极尽羞辱,只因为三年前,在他和姐姐订婚当天,她却被姐姐捉到在他的床上,姐姐羞怒之下,远走他国。
他被迫和她结婚,他也被迫每个月的今夜必须回到这冰冷的别墅,跟她行夫妻之实。
这三年,她解释过无数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他要和姐姐订婚的前夜出现在他的床上,跟他发生了关系,她也解释过无数次,不是她叫姐姐来的,她不想逼走姐姐。
可是,他不信她,他从来都不会信她!
一夜的缠绵。
清晨,余安安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捏住了下颚,顿时,疼痛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睁开眸子就看见顾靳言冷若寒霜的脸,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忍着疼痛想要开口,“靳言……”
“这是最后一次!”顾靳言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冰寒地眼神犹如钢针一般扎进她的心里,“余安安,你可真让人恶心!”
他嫌恶地将她一把甩开,起身,将一沓文件甩在了她的脸上,“今天之内我要见到你签好的字!”
说完,他大步离开,门“嘭”地一声在他的身后关上。
余安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手里紧紧地拽着那一沓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她努力的牵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滑落。
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余安安无法呼吸,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医院的。
一上午的忙碌之后,她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了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依旧刺眼,她唇角努力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或许这段不应该有的婚姻真的已经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可笑的是,她原本还幻想着用孩子来挽留这段婚姻。
这个月她专门根据顾靳言回来的时间,服用了促排卵的药物。又给自己做了卵泡监测,只为了能够怀上孩子。
这三年来,虽然顾靳言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但她却从未有孕。
后来检查之后才发现,因为小时候受伤落下的病根,她很难受孕,所以她一直在调理身体,直到上个月她身体的各项指标才恢复正常。
她原本以为这是上天在给她机会。
可今早顾靳言的态度让她彻底明白,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了退路!
但这个她渴望已久的孩子如果真的如她所愿的来了,那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她握紧了手中的签字笔,笔尖落到签名处,她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的根本没办法移动。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在纸上划下了余安安三个大字!
然后迅速地将文件塞回了包里,转身朝b超室走去。
但她的手刚刚搭上b超室的门把手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余露?她怎么会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