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观瞻?”挑了挑俊眉,眼里染着兴芒。
男性野姓的气息一步步朝着她逼近,仿佛看着猎物的猛兽,下一刻就会被吃干抹净。
书房内的画面一个个闪过。
蓝穆冰双手撑着地面,身子一点点的朝着后面退去,一个躲闪不及,后脑勺直直的砸向地面。
吓得蓝穆冰反射性的闭上了双眸。
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滴水珠砸落在她的眼角,一只大掌垫在她的脑后,呈半包围状态将她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唉!
心底轻叹一声,看来是自己刚才吓到这小丫头了。
“你……你要干什么?”气压太强,蓝穆冰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她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身上,奋力阻止他的靠近。
楚少桀坏笑一声,有意缓解紧绷的气氛,“手感怎么样?”
“什……什么?”混沌的思绪做不了跨越式的高难度动作。
看着她呆萌的表情,楚少桀促狭一笑,“不满意?我倒是不介意你再好好摸摸。”
蓝穆冰双手一烫,瞬地缩回双手,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接触到他的身体。
“我……我那不算是摸,我……我……我……”
“我什么?”男人坏坏的嗓音缭绕在蓝穆冰的耳畔,“哦,那你一定是想好好的看啦。”
瞬地睁开双眸,想要据理力争,“谁想……”
却被楚少桀抢了先,“果然你很想看,好,你想看我哪里?想看我的胸肌、腹肌,还是……”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魅惑,竟然引动着本就是视觉动物的她,真的顺着胸肌腹肌一路看了下去。
于是,她看到……
轰——
脑海中被炸弹燃爆了一般。
猛的闭上双眼,就地一滚,整个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你快点走开。”
看着身边如鸵鸟状的小丫头,漆黑的眸里染着宠溺的笑,“都那么用过了,居然还这么害羞。”
“那……那不一样,谁用……”
蓝穆冰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好似嘴巴都不好使了,仿佛怎么说都是错。
楚少桀知道蓝穆冰此刻害羞的紧,不能逼得太紧。
这才愿意放过她,在她发顶用力的揉了揉这才站起身,去浴室继续完成未完的事情。
待浴室门关上,蓝穆冰这才松了一口气。
面红耳赤,感觉整个人都要就地燃成灰烬了。
双手拍着灼烫的小脸,自我安慰,“蓝穆冰,你是个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遇强则强,若论不要脸,你唯有更不要脸,方能有一线取胜的计划,淡定淡定。”
很快,楚少桀就就冲好了澡,身体下面裹着浴巾,胸膛上还滚着水珠就走了出来。
一头微微卷曲的发随意的搭在脸上,壮实的肌肉喷张着力量。
宛若从大海深处走来的海神。
若是让他来演神话故事,根本无需更多的装饰,直接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一定会俘获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的女人的心,那收视率绝对会蹭蹭蹭的往上蹿了。
蓝穆冰正想的出神,完全没有发现楚少桀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当成你对我的邀请啦。”
他攀附在她的耳边,呼吸的热气喷薄而来,席卷耳蜗。
她回过神来,连忙朝后退了退,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眼神闪烁,都不敢对上,“谁邀请你啦。我刚才只是在想,你要是去做演员的话,一定可以挤上一线演员行列,去拿奥斯卡演员奖。”
想到蓝穆冰选择的专业,俊脸蓦地一冷。
直起身,用白色毛巾擦着头发往里走。
留下一道岑冷的背影。
果然是阴晴不定的男人。
“过来。”一条带着他浓烈气息的毛巾兜头罩了下来。
蓝穆冰心有抵触,却也只能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哦。”
“帮我擦头发。”
“……”这男人完全是把她当成佣人在使唤了。
算了,为了父亲,她忍了。
拿着毛巾罩在他头上胡乱的乱擦一汽,又从他的手里接过吹风机,对着他的微卷的发吹着。
哼,不是让她吹头发吗?
好,那就给他吹个鸡窝头。
一想到楚少桀那张俊脸上顶着一个不伦不类的鸡窝头,蓝穆冰便,“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潋滟的星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泽,整个人仿佛被渡上了灵动的光泽。
宛如一只精灵。
楚少桀一想到如此美好的她,学的是表演专业,学业完成就要去演戏,要跟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程度的肢体接触,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像是他一只珍视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
素来霸道强势的他便脱口而出,“不要再去学什么表演专业了,去学校退学。”
正玩的不亦乐乎的蓝穆冰完全懵逼了,这又演的是哪一出啊?
“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
“就算我现在求你,但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说着将吹风机一丢,就跑出了房间。
原本她当初会选择表演专业,全都是收到继母的怂恿。
原本她也是有想过后天去学校的时候,跟系里的老大提一下转专业的事情。
但是,他如此嫌弃她的专业算是什么意思嘛,好像她的专业见不得人似的。
腾腾腾的下楼。
“蓝小姐,蓝小姐,你现在不能离开,你离开了你父亲怎么办?”小迪拦住了蓝穆冰的脚步。
是啊,她父亲该怎么办。
他还没松口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对她父亲放弃治疗。
“要不,您今天先住下来,等明天,看看少爷会不会消气了,那时候您再跟少爷好好说说?”
也只能是这样了,蓝穆冰点了点头。
书房内,季明顶着低气压,周身仿佛要被冻僵的危险,小心翼翼道,“boss,帝都的那些高层听到您说要把总部搬到g市,现在整个集团高层已经闹翻天了,有好几个元老已经把电话打到老夫人那边了。”
“哼。”轻嗤的声音从鼻翼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