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尚在远处,刘超的目光远远的投了过来,眼神中的冷漠,让周若涵和冲虚道长心中都是一颤。
不用说,刚才齐海荣贸然行事,刘超已经将怒火迁怒到了他们身上。
看到刘超将刘建华扶上五菱宏光,一路绝尘朝医院驶去,周若涵六神无主的问道:“道长,看来他是恨上我们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周老,就算是求,也要求来药丸,他要打要骂都随他。”冲虚道长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跟他去医院,真诚的道个歉。”
不久之后,市人民医院一间普通的病房内。
刘建华的伤口已经清理包扎好了,趁着医生离开之后,刘超悄然的在水里加入了一颗壮骨丹和回春丹,让刘建华喝了下去。
正巧,匆忙过来探望的冲虚道长与周若涵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刘建华身上可见的伤势,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虚弱的精气神,仿佛沐浴了甘雨,一下子变得饱满生动,苍白的脸色更是红润健康,在短短片刻,他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丹,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神药啊,真是神药啊!”冲虚道长内心震颤,直至这时,他才发现还是小看了刘超,他的真实能力,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不由得,他内心深处流露出一丝敬畏之心,这是对强者自然而然的尊敬。
周若涵俏脸上也是写满了震惊,这仿佛变魔术一样的画面,彻底打消了她内心对刘超的狐疑,更是从刘超身上看到了救治爷爷的唯一一丝希望。
她涨红着脸,不顾一切的走进了病房,在刘超尚未开口之前,落下脸面恳求道:“刘先生,之前齐海荣私自行为,我真的不知情,否则一定会全力阻止他,我在此深深的抱歉。”
“一丘之貉,我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刘超余怒未消,他好心将这个女人的爷爷送到医院治疗,还白送了他们一颗珍贵的丹药,结果却换来老爸被人毒打一顿,换做泥菩萨,都能冒出冲天的火气。
周若涵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刘先生,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我能不能求求你,卖一颗药丸给我,多少钱都可以。”
“我不卖你东西,也不想再看到你,再不走我马上报警了!”刘超怒声喝道。
“刘先生,有话好说。”冲虚道长快步走了进来,“那个小齐,你之前也见过,他是什么秉xing,相信刘先生也看得出来。若涵虽然跟他认识,但刚才小齐自作主张这件事,我敢用人格担保,她是一点不知。后面下人告知,我和若涵匆忙赶到想要阻止,却来迟了一步。”
听到此言,刘超皱眉看了他一眼,联想之前彼此的谈吐和态度,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个周若涵至始至终,倒也没有大小姐那副颐指气使的做派,反倒是那齐海荣态度恶劣,人品极差。
看来,多半是自己冤枉了这位周大小姐。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因为她爷爷而起,刘超也不会轻易选择原谅,冷漠的回应道:“那日我离开之后,留下了一颗救命的回春丹,治疗你爷爷的病,一颗就足够了。”
“这……”周若涵脸色尴尬,看了眼冲虚道长,只得忍着尴尬将丹药扔掉一事如实的交代了一遍,“刘先生,都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识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花高价再从你手里买一颗。”
“扔了?”刘超气极反笑,嘲讽道:“这丹药,你以为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没有了,我身上就那一颗,你既然扔掉了那是你自己把你爷爷推向鬼门关,回去吧,别打搅我老爸休息。”
他简直要气疯了,那颗丹药他是忍着肉疼,看那位周老可怜,才免费赠予,结果她居然给扔了,还被一条流浪狗给吃了!
换了任何人,都无法原谅,这根本就是打他的脸。
见周若涵还要再说什么,冲虚道长拉了她一把,陪着笑脸告辞后,拉着周若涵离开了病房。
“道长,你这是干什么。”
“过犹不及。”冲虚道长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卖你丹药,等他消了气再说。”
……
另一边,人民医院的一间特护病房内。
周老爷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胸口起伏的速度越来越慢,双目紧闭,整个人苍白的就好像在水里浸泡过几天几夜一样。
“看来现在只能用最后这个办法了。”徐方舟缓缓的从身上掏出一包用布包裹的银针:“我这一套‘护心针’,有三十年的功力在,或许能稳住他的心脉,暂延他的寿命。”
“好,只要徐先生有把握,就尽快吧。”周若涵迫不及待的说道。
眼看爷爷已经到了濒危垂死之际,这个时候,刘超的药求不到,她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方舟身上了。
徐方舟微微颔首,他出手极快,足足三十六根银针,根根刺在周家老爷的重要穴位上,位置分毫不差,足见水准之高。
良久之后,徐方舟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周老是真的已经药石无医了,我这套针法,往日就算垂死病人都会有反应,但现在,全然无功,周小姐,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一听这话,周若涵心一颤,立马看向了外面。
“现在,只有他能救爷爷了,我再去求求他,就算跪死在他面前,我也要把药丸求到!”
看着她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冲虚道长张了张嘴,最终换来一声无奈的叹息,现如今,这的确是最后的办法了。
“药丸?周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徐方舟一脸错愕,紧接着有些不满的说道:“莫非她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连我都救不了周老,这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就算有,现在也根本就赶不过来。”
“徐先生手段的确让人钦佩,不过我认识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高手,在制药方面有惊人的本事,如果徐先生见到了……”
“我不用见!”徐方舟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他的话,倨傲道:“我行医问道三十余年,在整个中州那都是赫赫有名,我治不好,难道一个年轻后生就能治好?
还是说,你觉得,我连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