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要出院,楚江河差点重新把她压回医院去了。
但是,欧无畏这同意了她的做法,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三岁,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虽然你不哭,但是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你要忙起来,我一定会肯定找到你哥哥的。”
乔三岁眼眶一红,差点掉下眼泪了,但是她低下头,掩饰去了所有的情绪:“谢谢你。”
乔三岁重新回到鉴证科,同事们都惊奇极了,一方面担心她的情绪,一方面又——乔法医回来的感觉真好,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了一样?
然而,没有人能从乔三岁的脸上看出去,她依旧是那个温柔、冷静、克制、强大的女人。
渐渐地,大家都忘了她会难过。
后来,dna鉴证结果出来了,显示不是乔三岁的哥哥,乔恩赐。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乔三岁却觉得异常不安,她看过尸体,虽然她是很冷静地看完了那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每一个印记都跟她哥哥的极其相似——他手上戴的平安绳、他肩胛上中弹留下的术后伤疤、他心口上几乎已经看不到的纹身,甚至他因为战斗而掉落的门牙重新安上的痕迹……
这些,都是,都是她哥哥才有的。
然而,dna却说不是!
那她哥哥,到底在哪里!
她满身疲倦地回到家,回头朝送她回家的楚江河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到家了,谢谢你。”
那男人不走,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咖啡吗?”
她依旧在笑,惯性地把头发拨弄到耳后:“你等下要跟无畏去审犯人,迟到了可是要挨骂的。”
楚江河一脸晦气地开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占便宜:“我保证你进了屋子就后悔没请我喝咖啡。”
他一走,她的笑容就垮了下来,机械地开门,进屋,锁门,倚在门上,无力地滑落在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终于只剩下她自己了。
不用假装坚强的笑了。
“你好。”男性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来。
乔三岁瞬间捡起了所有戒备,这是她家,她是独居,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靠,她现在发自内心的后悔,为什么没有请楚江河进来喝一杯咖啡。
她觉得地上的凉气侵入的体内,不自觉的颤抖着,看管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住自己的骄傲,冷静、克制、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你是谁?”
她那布置朴素简单的客厅,就是时刻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平整的领带,汗湿的衬衫,随意的夹克,宽厚的肩膀,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阅历颇深、历经万险的讯号。
一眼过去,根本就看不穿。
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过份白皙的皮肤,邪魅的眼睛,里面都是肆虐的邪气。
那人正在看她,是不是将她刚才的软弱,全部都收入眼底?
他本来在看文件,阳光穿过落地窗罩在他身上。他把文件合起来,侧身翘起二郎腿,眼神中带着慵懒,声音低沉而磁性:“乔三岁小姐,我终于等到了你。”
她不自觉地握住身后的锁,寻思着夺门而出的可能性。
那男人注意到了她微小的动作,唇角勾了勾:“我可不是坏人。”
都私闯民宅了还不是坏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