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奢求霍廷东有多爱自己,可他们之间的开始,是他先表白的,至于新婚当夜为什么提出不能同床,她隐隐猜想可能他有什么隐疾吧,除此之外,她以为他多多少少是喜欢自己的。可原来需要他心疼的从来不止自己一个。
可其实霍廷东口中的其他女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妹妹宋白亦跟最近缠他缠得他有些心烦的姚贝儿罢了,霍廷东表面谦和,可骨子里比谁都淡漠。
沈然抽回手,垂眸不语,霍廷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试探道:“后天绍文堂生日,老爷子嫌冷清,要在老宅办,你去不去?”
沈然楞了一下,想起今晚宋白亦的话,别扭的挣开霍廷东的怀抱,拒绝道:“不去!”
霍廷东笑了一下,眼镜后面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有着点点光亮,沈然看得如痴如醉,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又被他拉进了怀里,霍廷东其实并不想对她做什么,只是简单地抱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沈然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动着胸口的震动:“我现在觉得,有必要改一改当初的决定了?”
“什么决定?”沈然有些茫然。
“必须隐婚,可以同床!”霍廷东的声音低低醇醇,像加了蜜的春酿,沈然觉得有些腿软,眼下是个机会,扑倒霍廷东的绝佳机会,所以就在霍廷东刚要推开沈然的时候,沈然立马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唇上柔嫩的触感传来,霍廷东有一秒钟的晃神,但那丫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小手笨拙的解开他胸口的衬衣纽扣,顺着他的胸口一路摸索。
霍廷东简直要炸,反客为主的搂住沈然纤细的腰身,热烈的回吻,沈然被他推着进了房间跌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霍廷东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沿着她细嫩的腰肢一路往上,贴得这么近,沈然明确的感受到了霍廷东某处的变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掐着霍廷东腰间的嫩肉将他一把从自己身上推开。
“你干什么?”霍廷东的声音沙哑得有些不像话,这种事被中途打断,隐隐还有几分欲求不满。
“我……我想起这张床刚才姚贝儿躺过!”沈然其实有那么一点害怕霍廷东会把她掐死,但,作为一个医生,她有轻微的洁癖。
霍廷东简直抓狂,沈然赶紧跳下床,将床单收拾收拾揉成一团:“不行,这些全都得换新的。”
末了,想起白天在新闻里看到姚贝儿还挽过霍廷东的手臂,于是开始动手扒霍廷东的外套,霍廷东不明所以,以为沈然又主动了,正想接着温存,可沈然将扒下来的外套跟扔在地上的床单一起抱了出去,且他等了半个多小时那女人都没再回来,他终于明白,沈然这是,临阵退缩了!
沈然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跟踪了,早上从东林开车出来,便隐隐觉得有一辆车跟在自己身后,等她到了医院停好车却没发现那人跟过来,她隐隐觉得是自己昨晚受了惊吓的原因,可当她中午加完班一个人去食堂吃饭,走在空旷的走廊的时候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沈然不敢大意,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霍廷东。
此时霍廷东正在参加一个几饭局,东道主是国土局的几个负责,他们把同样对那块地皮有意的几家公司老总齐一块儿,想来个私下竞标,说是他们请客,到头来还是这几家老总买单。
沈然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霍廷东刚被其他几家公司的老总敬了几杯酒,这些人是有意那块地皮,可说到底还要看霍廷东愿不愿意分他们一杯羹,在安城做生意,谁又能不看霍廷东的脸色?
“喂?”霍廷东搁了酒杯,背靠着椅背,丝毫不顾正在向他敬酒的霍氏集团总经理张宇还端着酒杯保持着敬酒的姿势。
“什么?你现在赶紧走到人多的地方,我马上就来!”霍廷东挂了电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甚至连解释的话都没说,就直接冲出了包间。
“不好意思各位,霍总临时有点急事,要先离开,各位还请慢用。”霍廷东的美女秘书黎昕跟在霍廷东身边多年,应变能力一流,几乎是在霍廷东站起来离开的同时她也站起来跟众人解释。
可即便是这样,还有是有人忍不住煽风点火:“瞧瞧,到底是大人物,说走就走,根本没把我们的负责人放在眼里嘛。”
“就是,这张总怎么说也是霍氏集团的人,霍氏集团可是他老子的公司,他连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们的负责人了。”
国土局的负责人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人精里拎出来的佼佼者,对于这些个老总的心思那是门清,霍廷东是什么人?他们不敢当面得罪就想背后挑拨,不过这些人还真有一句话说对了,霍廷东连他老子都敢得罪!
沈然挂了电话,频频回头,一边回头观察身后一边奋力往食堂的方向跑去,可她刚跑过一个转角就撞进了一个略带檀香的怀里。
“啊,放开我,放开我!”精神高度紧张的沈然以为自己被坏人抓住了,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捶打着来人的胸口。
“然然,是我,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然察觉不对,抬头一看,眼前这个男人一米八五的身高,有着远山般的眉眼,俊秀的脸庞,即便只是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加黑西装,也依旧让人觉得清风霁月般的明朗。
“绍文堂?怎么是你?”惊吓过度的沈然一见到绍文堂差点捂着嘴巴哭出声来。
绍文堂从未见到如此慌乱的沈然,看她情绪崩溃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我母亲生病住院,我刚给她办完住院手续,这会儿去食堂给她打点鸡汤送上去,你怎么了?被人跟踪了?”
绍文堂细心地看了眼沈然身后空旷的走廊,可惜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