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市,十月的天,烈日炎炎,正值午时,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太阳晒着大理石的石板上,从地上冒出阵阵热浪。
一个青年身穿背心,大马短裤,一双人字拖,全身加起来也不值两百元。
脸庞长的还算可以,身材不壮实,但是人却很精神,个子中等看上去也有1.75左右,头上一个短碎发形,手上拿着一个冰棍正在那边走边添着。
也不知道大脑里在想着什么,让他愁眉苦脸的,心不在焉的走在东大街的步行街上。
‘碰~~~’
“哎呦~~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呀!”
“对不,对不起!!”
“走路看着点,真是的,怎么就碰上这种人,晦气~~~”
直到撞到一个人,这才清醒过来,慢慢的找到一个商场门口坐下,因为这里有冷气从商场里出来。
这名年青人叫苏放,今年19岁,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师傅在苏市边上一座叫云台山的山上生活。
苏放是个孤儿,是师傅平阳道长在十八年前,下山时在苏市捡回来的,当时他才一岁不到,本来师傅把他送到派出所去的,可是还小的苏放在派出所哭了一晚,派出那个时候人手不够,那个年代福利院这些东西也不够成熟。
所以派出所所长就请平阳道长代养几天,事后看可不可以找到苏放的家人,可是就这么的,养了几个月的苏放,一下就产生了感情。
几个月后,平阳道长带着苏放回到派出,一打听,还没找到苏放的家人,也没任何寻人启示。
平阳道长把自己想养苏放的想法和派出所所长一说,所长就立即拍板,还特地的带着平阳道长,前往市公安局办理了户口。
因为捡到苏放的时候,在他的一件衣服上绣着一个苏字,平阳道长想到的是,这定是小家伙的家长留下的唯一信息,所以给他取了个名,叫苏放。
苏放和平阳道长一直在云台山上的白云道观生活,这个道观香火很旺,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烧香,所以来这的人大多认识苏放。
苏放的童年过的还算可以,因为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和他一起玩,从小苏放的性格就很开朗,还在那些前来烧香的人那学到很多东西。
苏放从小没上过学,一直是平阳道长教他学习四书五经,还有就是道家思想,并且还教他修炼。
平时还有一些香客当过教师的人,会来教他别的知识,虽然苏放在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他的才学要远远高于毕业大学生,这也是归功于那些有学问的香客,还有就是他求学好问的性格有关。
偶而一些熟悉热心的香客也会带他下山,请他到自己家中坐客,慢慢的他也不会和现代社会脱轨,因为苏放从小就在山上,没有那些不好的习惯,学习新的东西时,他比别人更快,更好。
然而就在半年前,平阳道长仙世了,享年113岁,下葬那天来了很多人,大多是熟悉的香客。
从那个时候,道观就人去楼空,慢慢的道观就落没了,直到一个月前,一个香客也没来过。
苏放在商场那坐着把冰棍吃完,起身就走了,来到当初平阳道长来过的李家村派出所,这也正是他自己户口所在地。
“这不是苏放吗?今天怎么了这是?这一脸的不高兴!”
“是啊!告诉你李哥我,是谁惹了你,我们去帮你把他抓起来!”
“.”
这里的警察都认识苏放,因为苏放的户口就落在派出所,在这有十多年了,每年查户口时,大家都会想起这个在山上跟着一个道长的孩子,久而久之,每年派出所的人都会亲自上山来了解情况。
苏放见到这些警察时,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说:“哥,叔,你们可要为放儿做主啊!我现在可是有家回不了了啊!”
苏放说完就大哭起来,接着就把事情的真像在那向大家说了一下。
原来平阳道长仙世后,苏放也一直还在山上生活,道长也从小教了他一些修炼之术。
在三个月前,他在道观中接到县林业局的一份通知,说是这山是国家的,是要让他搬走,还要把道观推了。
因为平阳道长早年时,很早前就利用香客捐来的钱买下这几座山,手上也有文件材料。
也可能是那个时候的文件没那么正规,林业局看到文件后,他们不承认,所以......
派出所会议室中,老所长从家里赶了过来,他就是当年帮苏放办理户口的阳所长,现在早已退休了。
阳所长听到这事后打不过气来,锤着桌子说:“太过份了,平阳道长购买那山时,我也在场,都是我去测量的,文件也是村里和我们一起出的,小罗,你去把82年,合同档案中,李家村的山林合同找出来,那里有平阳道长的文件”
阳所长拉着新所长,还有苏放,一起来到市林业局找到他们局长。
来到局长办公室,把文件往刘局长桌上一甩说:“小刘,你自己看看,这份文件是我和老李一起办的,字也是我们签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事?你是觉得老李人不在了,你们就不承认了是吧?我告诉你,现在还在世的那些人,都在李家村呢!还有上面那位也还在”
阳所长一阵痛批,直到他累了,在刘局的劝说下,坐下来才喝口水。
刘局长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他看着这份文件,文件没有一点问题,只是在年代的侵蚀下,文件有些发黄,还有一些虫眼。
“阳哥,你在这先休息一下,这事我去了解一下,很快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行吗?”
刘局说完就走出办公室,找到办这事的负责人,通过层层了解,这才知道,原来是下面县分局的人搞的。
因为县里山林产权,被前年一个贪污的局长卖了山林,而今年国家统一要求统计山林面积,而县里当时那贪污局长当长卖了不少山林,这山林不符啊!这就想到那几座山,觉得那里也就一个道观,再说人都死了。
这一合计下,就拿苏放开刀了,所以就有了这事,要不然苏放还在山上好好的生活着呢!
刘局长办事很利索,没两小时就把一份新的从件重新办理好,而且上面还写上了苏放的名字,他了解阳所的性格,要是今天这事没办好,他是真的会捅到上头去的。
“阳哥,你看这还满意吗?之前这事都是下面县里弄的,现在我把那分局的局长给停了,等待他的将是接受审察,现在这份文件不管从哪方面,都经得过法律的检验,你大可以放心,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你直接踢我,我保证不叫一下。”
阳所仔细的看了一下文件,收起文件就给了苏放,并说道:“放儿,你把这文件收好,以后再要是有人赶你下山,你就直接来找我,要是我不在了,你就找这个两个家伙。”
阳所指着刘局和新上任的所长李所长。
在刘局的热情下,阳所和苏放他们三个留下来,在林业局那吃了晚餐,苏放也和刘局熟悉起来了。
临走时苏放还说:“谢谢,刘伯。”
阳所拉着苏放说:“你和他客气什么啊!这本就是他的错,自己手下没管好,害得你下山半个月,放儿,你也真是的,你也不早点来,你这半个月都怎么过的啊!哎!现在好了,走,咱回家,明天叫你李哥送你回去。”
晚上在阳所家过的一晚,第二天阳所就叫派出所的两名警察,亲自开着车把他送到山脚下的。
苏放下车后说:“李哥,王哥,一起上山坐一下嘛,你们都大半年没来了吧?走。”
李哥和王哥站在车前,再看看那长长的上山石阶,一脸的苦瓜脸。
李哥勉强的笑着说:“苏放啊,所里还有事,我们就不上去了,下回有时间再来看你,没事你也常回所了玩啊!我们先走了。”
说完很快的就开着车走了,他们是看到那山就怕了,因为这一爬就要一个多小时呢!
苏放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可能是他从小就习惯的原因,自己从这上去,也不过才20分钟左右,这还是平常步伐,要是用上师傅教的步法,10分钟就可以上去。
因为现在这山路只有自己走,没有以前那么多人走,石阶边上也长满了草。
苏放来到边上一座土地小庙后面,在那捣鼓了一下,掏出一把镰刀,镰刀早就生锈了。
他也只是在边上小溪那打磨了一二十分钟后,这镰刀就发光发亮的。
“还是修一下路吧,要不然真没法上去了,这也才半个月,怎么这草就长的这么快啊!!”
苏放一边割着路边的草,边向山上走,还修着脚下的石阶,这条石阶是他师傅自己修的,一米二的宽,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一个长宽五米的休息平台,一共有十六个平台,听师傅说,他用了五年时间才修上山的路。
平台上都有一个小小水洼,这是山上流出来的山泉水,很是甘甜,以前上山的香客,下山时都会装点回去喝呢。
“哎!时过沧桑,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啊!”
苏放看着这些,心里想到小时候,那个时候天天都有很多香客前来上香,可是自己的师傅这一走,慢慢的人也就没了。
一路上用了三个小时才到道观,苏放休息了一会儿,在后院弄上午餐。
他又拿着锄头,在道观周围开始修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道观,但是听师傅说,当年人气最旺时有三十多个道士在这修炼,那时道观扩展过一次,所以才有了现在这规模,道观不大,占地倒很大。
特别是后院住宿区,比前院还大,他也不知道这道观用的什么木料,道观有千年的历史了,但是这道观依旧挺立在那,没有一点损伤。
正门那《白云观》三个字,苍劲有力,它不像别的道观一样是挂在正门上的,而这三个字是刻在正门巨石上,巨石四米多高,两米多宽,每个字都有一米高,满满的三个大字刻满了整个巨石。
苏放忙了一天,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晚上吃完饭后,晚上还要修炼。
他从平阳道长那学来了很多东西,虽说自己的师傅没能得道成仙,但是自己修炼后,身体要比人家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