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浩背部受击,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张天原地打坐,运起周天造化术,衍生出一席飞毯,将身子慢慢浮空,凌驾虚空之上,俯瞰着张浩,指尖不断化出短匕,弹射至张元浩身上,指法优雅,犹如仙女弹奏古琴。
“咻!”
“咻!”
“咻!”
张浩不断躲闪,却被逼至一角,无处闪躲,硬生生承受着张天射击,衣裳变得破烂不堪,嘴角挂着血丝。
张浩眼瞳充血,死死的盯着张天!
突然间,张浩扯下背负着的黑布,顿时,三柄玄铁黑剑显露出来。
“以血注剑!”
张浩手臂青筋暴起,裂开一个小口,三束血柱倾进剑中,一股磅礴的邪恶异能,瞬间扩散开来,他的穴窍吐露出负面之力,张浩慢慢闭上双眼,一只只猩红的血瞳,从三柄玄铁黑剑睁开,妖异邪恶,仿佛妖魔在冷眼看着世间的生灵,要择人而噬一般。
周边境界稍低的侍卫,都被这个邪恶的力量影响了灵魂,众人纷纷运天元抵御。
“好可怕的力量,这是什么,怎么感觉张浩少爷的力量攀升了一倍。”
“这是某种血祭,祭奠自己的生命,唤醒邪魔,力量骤增,但过后对境界、身体的创伤极大,代价极大。”
“百里伏神。”一个沉闷的声音回荡,如深渊使者的呼唤。
三柄玄铁黑剑呈三角阵,将张天困于中间。渐渐的在三角阵中,衍生出一缕缕黑魂,一个个白骨头颅,呼啸的嚎叫声,迫人心扉。
张天感觉身处其中,头沉欲裂,那一缕缕黑魂穿透他的身体,噬人心魄,让他感觉几欲沉沦。
张浩诡异的声音在三角阵中响起:“不要挣扎了,在伏神阵内,天元被封锁,无法动用元力,你就跟凡人一样,拿什么跟我斗?”
“是么?”
张天双手前抬,掌心朝下,嘴里默念,“周天造化,造化众生,泯灭神枪。”
随着张天掌心慢慢合拢,一柄神枪慢慢凝聚,却无法像黄色短匕一样凝实,但磅礴之势,却胜于短匕。
“泯灭!”随着张天一声落下,那半虚半实的神枪,百里破风刺去。
神枪之迅,不及躲闪,张浩被一击命中,整个身躯向后仰,跌倒在石台之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张天所修的是星辰之道,凭的是星辰之力,而非天元。
张浩瘫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不甘!
“怎么可能?”
张天收手,见莹儿小嘴儿微张,呆立在原处,不禁笑道:“少爷厉不厉害?”
“厉害!”
杏儿俏脸儿微红,重重点头。
片刻后,张天来到张家大厅。
六根直高数米的大柱子是沥粉淡墨的磐龙柱撑着楼顶,磐龙柱上雕刻着蟠龙,气势磅礴,乍看犹如挥剑的走势。
还未进门,刚刚走近几步,只觉脊背一寒,张天回首。
一个棕衫中年男子面容枯瘦,眼角上扬,嘴尖鼻狭,犹如雕鹰。
莹儿细声低语,“少爷,那就是张浩的父亲,张家的大长老。”
张家大长老张葵曾是某大山庄的炼丹师,因修邪道,被逐门,被仇家追杀至流云城,遇见张如龙,那时张天因问鼎鉴灵殿九重天昏迷不醒,张如龙听说张葵曾为一名炼丹师,便庇护收留他,希望他可以炼出治疗张天的灵丹。可张葵狼子野心,趁人病要人命,不仅将张如龙交给他的药材治炼成邪丹祝张浩进阶,还与张傲宇协手将张如龙赶出张家,从而也顺理成章坐上张家大长老的位置。
张天冷眼看着棕衫男子。
张葵看向张天,眼神怨恨,“我辛辛苦苦炼丹,为我儿铸基,你却废了他。”
在张葵眼里,张浩是他一件作品,呕心沥血制成的作品,如同那些他炼制的丹药,如今他引以为豪的作品,却因刚刚一战,被张天伤了半身躯体,有了心魔,将来境界难有高就。因此张葵起了杀机。
张天冷声道,“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误己儿子,教他邪术,他刚才使用的血祭,可谓伤敌三千损己八百,一击不成,必遭毁灭。要怪就怪你自己,莫怪我。”
张葵脸抽搐了一下,“你伤我儿,就把命留下来吧。”语气冰冷,杀气四散。
张天瞬间感受到张葵凝神境的威压,瞬间让他喘不上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隆隆隆。”大地颤动,轰轰作响。
一道庞大的身影向此奔了过来,犹如一头凶猛狂牛,身影晃动,面容难窥,待那人来到张天面前,面容才渐渐清晰。
来人,便是现如今张家二长老张雄林,张萧的父亲。“张天,听说你境界恢复了,回来逞凶是吧?还趁我儿不慎,偷袭我儿,你还以为你是张家大少爷?现在你父亲不在,谁还能护着你?”张雄林如身处高位的尊者质问道。
“以前我父亲当家的时候,你便被张傲宇压着,现在张傲宇篡位了,大长老的位置居然被一个外人坐上了,你那窝囊废的儿子,跟你一样不争气,同为先天境五重天,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儿反击之力,自己无能,还怨我偷袭他,父子都是笑话。”张天冷声道。
张如龙在位时,张雄林亦是二长老,没成想现在还是二长老。
张雄林本就是暴脾气,张天的话又恰恰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瞬间震怒,“你找死!”,两米高的身躯,暴喝声犹如黑熊咆哮,冲上去拽住张天的领口。
他正欲动手,只听正堂内传来沉声一喝:“慢!”
正堂右尊座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浓墨剑眉,脸庞棱角分明,魁梧奇伟,犹如一匹猛虎俯卧着。
两人双眼对视,张天瞬间感到中年男子可恐的威压。
“你还知道回来?”中年男子脸色冷厉的问道。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张天冷声道。
中年男子环顾四周,畅然大笑,“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
张天指了指正堂上方高挂的那柄剑,“那柄剑是属于我的。”
“这柄剑现在挂在张家,而我是张家家主,这柄剑怎么算也不该归属在你的身上。”中年男子嗤笑道。